左帆淡淡的说:“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借钱给你。这么多年来,我以为你会有所长进,现在看来,我对你的期望实在是太高了。”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你把安安放了,这一件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
“放了他?”左蜻蜓冷笑着说:“为什么要放了他?哥哥难道不打算借钱给我了吗?”
“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一个钱字。”左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和小姨果然是同一路人,好吃懒做,总喜欢坐吃山空,还挥霍无度,你们这种人实在是没救了。那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可爱单纯的女孩子哪去呢?”
“我们不是好吃懒做!”左蜻蜓看着左帆说:“我只想过更好一点的生活,而这个社会又太黑暗,我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才挣那么一点点钱,一个月两三千块,根本就不够我买一件衣他,可是你只要动一动手指头,钱就源源不断而来,真是太不公平了!”
左帆听到左蜻蜓的话忍不住想笑:“我所有的钱,都是辛苦挣来的,老天爷从来没有掉过馅饼给我,你看到的是那么轻松的一幕,可是你又可曾看到我辛苦工作的一幕?”
“那是你喜欢工作!”左蜻蜓睁大眼睛说:“所以那些事情对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我讨厌那样做事情。还有哦,女孩子经常熬夜容易老的,女孩子一老就不值钱了。”
她的皮肤的确保养的很好,快三十岁的人了,皮肤看起来就和十几岁的女孩子一样,而她的那一双眼睛里还写满了无邪,她这副样子的确是能让很多的男人心折。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从她的眼波流转间看到一抹恶毒,那是不属于她那副皮相的深沉。
“如果用皮相去卖的话,老的的确是不值钱。”左帆冷冷的说。
左蜻蜓的脸色微微一变,左帆却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他看着一脸深沉的坐在凳子上的傅飞鹰说:“傅老,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有格调,和女人联起手来开始做起绑票的生意来呢?”
傅飞鹰冷哼一声,却淡淡的道:“这年来无本买卖最是赚钱,我是做什么生意有钱赚就做什么生意。”
“这一次你的算盘只怕是打错了。”左帆微笑着说:“所谓的无本买卖,肯定是有风险的,而你还选择了两个女人和你一起做这一宗生意,那就注定会一无所有。”
傅飞鹰的眼睛微微一眯,左帆笑着说:“傅老欠经商场难道不知道有些生意是不能和女人一起合伙吗?”
傅飞鹰的脸色微微一变,左帆的目光又看向阴着脸站在那里的李桂枝一眼,冷笑着说:“小姨,你出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按照礼节我应该给你接风洗尘的。”
“你不用在我的面前假惺惺的。”李桂枝冷冷的说:“当年你把我送进去的时候,只怕从来没有想过想放我出来吧!”
“你说对了。”左帆淡淡的说:“像你这种人只适合呆在那种地方,怎么样?在里面的感觉还好吧?”
李桂枝恨恨的看着左帆:“是非常好,所以我一出来就打算来谢谢你,可是你的坏事做多了,也太小心了些,害得我好几次都没有下成手,唯一成功的一次还被这个倒霉鬼替你挨了。”说完,她的手指向陈志远。
陈志远皮皮的说:“真的很感谢你这个大媒人,如果不是你的‘好意’,我只怕还娶不到老婆。”说完,他冲李桂枝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会请你喝一杯谢媒酒。”
李桂枝恨恨的瞪着他。
左帆冷冷的说:“有些话也不用多说了,你把安安放了,我就把钱给你。”说完,他用手拍了拍放在他大腿上的皮箱。
“我凭什么信你?”左蜻蜓说:“所以你先把钱给我,我才会放他。”
左帆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看你的举动这么熟练,以前是不是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你说对了。”左蜻蜓也不避讳的说:“我只要钱而已,只是以前的那些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而我认识你而已,只是你实在是小气的很,我找你借钱你才给我十万块。”
左帆不再说话,眼前的左蜻蜓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左蜻蜓了,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人的性格。他将箱子打开,里面一片粉红色。
屋子里的三个人一看到那些钱,眼睛里冒出贪婪的光茫,左帆看到那些目光,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这些钱我可以全部给你们,先放安安!”
“先把钱给我,我就放了他!”左蜻蜓的眼睛好不容易从箱子上抽回后说。
“先放安安!”左帆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左蜻蜓,眼里一片执着。
“先给钱!”左蜻蜓两眼冒人民币说。
左帆看了安安一眼,将箱子的盖子合上,拿起箱子扔给左蜻蜓,左蜻蜓伸手去接。
安安趁左蜻蜓的手离开他的脖子,他张开嘴狠狠的咬了左蜻蜓一口说:“爸爸,你不要把钱给他们,他们根本没打算放我,这个女人的手里有枪!”说完,小人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跃到左蜻蜓的脖子上,张嘴就冲她的脖子再咬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的人大咬一惊,左蜻蜓怒吼:“小王八蛋,你找死!”说完,掏出手中的枪就朝安安的头上击去。
左帆大惊:“不要!”
他的话音一落,便听到一声枪响,安安和左蜻蜓双双倒在了地上。李桂枝想也不想,一把将左帆抛过来的皮箱接住,也不顾左蜻蜓的安危,转身就往外跑。
左帆吓的惊叫:“安安!”他挪动着轮椅就冲安安和左蜻蜓奔过去。
傅飞鹰拿起一块木头就朝左帆击了过来,又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他的手臂被击穿,几个身着警服的人跃了进来,一枪打在李桂枝后面的土地上,对着李桂枝和傅飞鹰大声说:“把武器放下,谁都不许动!”
陈志远抢在左帆之前走到安安和左蜻蜓的身边,却见左蜻蜓的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血洞,鲜血正从血洞里留了出来,她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却已经没有了神彩,身体却还在抽蓄的动着。
陈志远见到这种情景,不禁松了一口气,见安安正在对他眨眼睛,他笑了笑,却猛的哭了起来:“安安,你怎么呢?”声音很凄惨。
左帆一听到陈志远的话,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也不顾他的腿脚是不是方便,扑腾一下从轮椅上跃了下来,大声喊:“安安他怎么样呢?”
他和身体扑倒在安安的身边,却看到安安在冲他笑,顿时明白刚才是被陈志远耍了。
陈志远冲他笑了笑说:“安安他没事!”
左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该死的陈志远,这个时候居然还和他开这种玩笑,实在是该打!
警察将李桂枝和傅飞鹰用手铐铐了起来,左帆看着两人说:“小姨,很抱歉,你才出来就又要把你请进去,只是这一次你想要出来只怕是难了!”
李桂枝抱着那个大皮箱不放,却放声大哭起来:“左帆,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好不容易才能赚到这点钱,你怎么就不让我过好日子!”
“小姨,你错了,这些钱是我的,而不是你的!”左帆冷冷的说:“所有全天下想不劳而获的到最后必定是一无所获。”他看了一眼左蜻蜓的尸体说:“原来你女儿在你的心里,还赶不上钱重要,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母亲?”
李桂枝听到左帆的话,这才去看了一眼左蜻蜓,见到地上的那把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就朝左蜻蜓扑去,警察一把将她拉住:“怎么,还想用枪去伤人啊!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见过冷血的母亲,但是没见过比你更冷血更自私的母亲,你简直就不是人!”
李桂枝一屁股坐在地上欲撒泼,安安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往李桂枝的身上狠狠的打下去:“这一棍是替爸爸打的,以前天天欺负爸爸!”李桂枝痛的惨叫起来。
警察大声说:“不准私自动手打人!”嘴上叫的凶,却并没有出手制止。
安安拿起木棍又狠狠的一棒打下去:“这一棍是替妈妈打的,害她受了伤!”
李桂枝痛哇哇叫,大声骂左帆:“左帆,你纵子行凶,法律会制裁你的!”
左帆冷笑:“小姨,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安安又往李桂枝身上狠狠打了一木棍:“这一棍是替安安打的,叫你欺负安安!”
警察见李桂枝身上的伤已经不轻了,对左帆笑了笑说:“左总,我先把他们带回局里了。”
左帆点了点头,却见傅飞鹰一直瞪着他,他淡淡的说:“傅老,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有些事情是觉对不能和你女人一起合作的。没想到你的一世英名到最后居然葬送在两个女人身上,我真的不知道是该替你可悲还是替你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