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不能是我
18869500000635

第635章 2018年6月4日

19点58分:

医院窗外,是夜的灯,灯下有草埔,灯左有楼,灯前有车。因为有灯,有点不怕城市。也不那么怕人了。

看到一栋栋的楼、楼的房,现在、知道了、信了――那会是一个家,最少、至少、是家的坚固的壳。村有果园、有老房,不到头发花白、那里不接受谁。城,是遥远、要去够的家。村,是一把推开你的家。存在哪里。医院,还有和医院靠近的四方小盒子,那里竟然有踏实的安宁,竟然叫你放空了、空得安宁。

白天,当我等公车回的时候,当我又等公车去的时候,是独自一人,看了路上的车、车上的人,当别人看了我,我的眼睛就躲闪,回避得那么快、那么干净、不把注视的含义泄露半分地、那样回避过了。当我就在那站着等的时候,全部感觉又缠身。

当我就剩下可以用力气照顾身边的人的时候,我就是他们嘴巴里议论的没用的人。竟然变作我了。

下午收到那公司的面试通知,之后,由它联系出的每个明天就出现,我还是怕它、不想要要它。对于金钱,我需要。对于年月的绝情消逝,我恐惧。倘若可以用恨来拖住它,我会的。

每个明天,知道它是怎么消逝。在渊了,只是陷落越深。

婚姻也是,一边用拒绝,一边盼它是从空降下的绳、我抓住它、上升。昨天晚上,很晚,我就那样向一个曾经旁观过的他发去消息、问他成家了吗。

今天六月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