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一扬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长得像手表一样的智能探测仪,没事的时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表,一旦启动检测功能,就能够和定位蜘蛛互相感应,把它所看到的景象经过数据处理反映到仪器上。
水流声还没有停止,他可不想再听这个家伙在自己的耳边叨叨叨、叨叨叨,于是就简单粗暴的把行李全都打开,把一些衣物用具什么的放到该放到的位置上。
刚做完这一切,水流声就停了,路玉擦干了头发,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夜里,鲜一扬躺在了房间里的小榻上,面朝着窗户,怎么也睡不着。
天空一道闪电闪过,紧接着就是几道惊雷。随后大雨不期而至。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好像全世界都静了下来,只剩下雨打万物的声音。
沙管家在别墅内巡视了一圈,见没有异样后也准备去睡了。就在这时,挂在门口的座机响了并且闪烁着红光,这是有人来了。
詹女仆从厨房里出来,也看到了这一幕,喃喃自语:“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大雨,会是谁呢?”
沙管家打着伞去门口开了门。三个人,两女一男。还未等他再仔细辨认一下,对方就开口说:“沙管家,好久不见。”
这声音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连忙说:“原来是海先生啊,快进来吧。”
沙管家带他们三人走了进来。
客厅十分温暖,詹女仆给他们三位分别倒了热咖啡,然后就上楼收拾出了两间客房。
海先生搂着捧着咖啡的海夫人,说:“沙管家,请恕我们夫妇二人冒昧提前到来,实在是我这夫人太想提前一睹‘死亡之眼’的风采了。”
“无妨,您二位与沙先生都是旧相识了,如果沙先生知道了想必会很高兴的。”沙管家看了一眼第三个人,一个长发飘飘的黑衣女人,自从看到她,她就一言不发,“这位是……”
黑衣女人放下咖啡,从随身的黑色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张请柬递给他。
沙管家接过请柬时注意到,这个女人的手白皙修长,左手的食指上戴着的那枚黑色的戒指更是衬托了她手指皮肤的白皙细腻。
他看过了请柬后,微笑着说:“原来是雨相玄小姐,早就听沙先生提起过您,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然后他又问,“不知道您是怎么跟海先生遇到的呢?”
雨相玄继续喝咖啡,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为了缓解尴尬,海先生就替她回答了:“沙管家,这事儿说来也巧,我们刚摁了门铃,这位小姐就来了。”
“原来如此。”沙管家点点头,说,“天色已晚,三位还是早些休息吧。”
进入房间时,雨相玄别有深意的向走廊的尽头看了一眼。
那是路玉和鲜一扬的房间。
……
大雨过后,天气大好。
雨相玄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詹女仆在花园里浇花,她看到雨相玄在那边闭目养神,就没有过去打扰。
这时候,唐护卫巡查到了这里,看到詹女仆后开心的走了过来,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詹女仆却给了他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并用手指指了指上面。
唐护卫失落的停下了靠近的脚步,并恨恨的抬头望着那扇窗户。
沙毒别墅安装的都是单向玻璃,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却能从里面看到外面。鲜一扬站在窗前,将楼底花园内发生的事情瞧得一清二楚。
詹女仆和唐护卫之间有事情啊,看起来似乎与沙毒还有点联系,唐护卫眼中的恨意他看的十分清楚。这种想杀人的目光他见的多了,不会认错的。有意思。
可是最有意思的却是那个黑衣女人雨相玄,鲜一扬把目光从唐护卫的身上移过去时,却发现刚刚还坐在那里的人转眼间就不见了。真是个神秘的女人。
……
路玉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一扬,现在几点了?”
鲜一扬抬起手腕看看表,说:“七点半。”
路玉挠了挠像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起床洗漱。
这时沙管家前来敲门,“楼下的早餐摆好了,请路玉先生下楼用餐。”
“路先生马上就下去,麻烦您了。”鲜一扬说道。
沙管家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去叫隔着两三个房间的海先生夫妇了。
早餐的时候依然没有见到沙毒,鲜一扬却并没有感到着急,因为定位蜘蛛发来的讯号显示,它已经定位到了沙毒的卧室。很好,接下来就该盘算着怎么让球球出场了。
球球?就是他藏在行李中夹带进来的篮球那么大的蜘蛛,也是这次任务的主力。委托人特别强调,别墅中有自带的监控和防卫系统,一旦发现可疑迹象就会开启防护措施,进入战备状态。到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葬身于此。前院花坛中的花开得娇艳,听说就是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的尸骨养育的。
早餐后,沙管家遵循沙毒的吩咐而请路玉到三楼鉴赏室,鉴赏他收藏的珍宝。鲜一扬作为他的助手也应该跟着一起进去的,但是他刚要进去,就被沙管家拦在了门外。
沙管家解释说:“沙先生只吩咐我请路先生一人进去,还请一扬小哥见谅吧。”
路玉听到这话,眸光微动,冲着他点点头,说:“你回房间里等我吧。”
“是。”
鲜一扬看见他走进去了才转身离开。走在三楼的楼梯上时恰巧和雨相玄擦肩而过。看样子她是要上三楼的,会是为了什么事情呢?鲜一扬将此事记在心里,下到二楼时,回头望了她一眼,巧的是雨相玄也回头向下看着他。
四目相对,鲜一扬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可是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一定是错觉。等他回过神来时,雨相玄已经不见了。他也就转身往回走了。
刚走到门口要打开房门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女声。
“你叫一扬?”
鲜一扬回头看,原来是海夫人。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是湿的。他没有搭理她,转身就要进房间,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个海夫人竟然也跟了进来。鲜一扬想起了衣柜中藏着的球球,不免有些忐忑。
海夫人没有往衣柜的方向走,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床边,还不住的感叹:“你们这个房间倒是好,光线充足,床也很舒服。”海夫人坐在床边时,双腿交叠在一起,在半透明的衣裙下显得十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