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萍兰跟明朗说了一会客套话，正琢磨怎么开口问她最关心的问题，没想到领导主动说：“听说您在打听曲岩的薪水？”
“小孩子嘛，花钱爱大手大脚，我琢磨着问问赚多少，不够了咱给孩子添点儿，要是够花就帮她攒点儿！”
“这样啊……她这个年纪赚的钱，够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其实小曲很努力，能力也强，就是学历太低，我还奇怪她那么聪明怎么早早就辍学了？”
戴萍兰被问的一愣，赶紧编瞎话说：“上学的时候贪玩，现在工作可能知道努力了。”
“不对呀，我记得她说是家里不支持她继续读书。”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慌，赶紧又道：“嗨，小岩的爸爸思想有些古板，认为女孩子读太多书没用！”
“听说有这种思想的家庭，女儿都出息懂事，儿子都养成了混蛋，小曲没有兄弟吧？”他明知故问。
戴萍兰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儿子，可人家又不知道，她不好发火。
“有个弟弟……”
“不好意思，姐姐都这么聪明，弟弟成绩一定不错。”
“还行还行……”也就倒数几名。
女人已经如坐针毡不想继续唠下去了，可是来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又不甘心。
“院长，我有颗牙最近总疼，不知道这边家属看牙有优惠吗？”
明朗正不想放她走呢，一听正和心意。
“那当然有，正好来了就治治，价格你放心，肯定给你按最低折扣。”
戴萍兰一听顿觉捡了大便宜，跟着明朗安排的护士去做治疗准备了。她出去以后，明朗立即把一个医生叫进来，暗中嘱咐了一番。
接下来，戴萍兰享受到了安美齿科顶级VIP的服务套餐，这位医生按照院长的指示，把能给她做的项目全都诱导她做了一遍。
戴萍兰从来没看过这么舒服的牙，别说，人家这地方不仅装修好，服务也好，技术也好，以后再有毛病就来这治！
治完了去前台一结账，小护士微笑着说：“阿姨，一共是五万八。”
“多少？！”
小护士重新核对了一下电脑里的记录，“是五万八呀。”
“小姑娘你跟我开玩笑呢，你们宰客也不能宰我，知道我是谁吗？”
“您不是曲助理的妈妈吗？我看这边给您打了三折呢，比内部价还低！”
“打完三折五万八？皇太后治牙也不用这个价！我可以到工商局去告你们的！”
收银的小护士不乐意了，“您怎么这么说话呀，我们是正规诊所，所有价格都是透明的！我都在这工作两年了，从来没见明院长给任何人开过这个折扣，看不起就去普通诊所呀！”
“小丫头还看不起人！”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护士听见争吵走了过来，不乐意地训道：“还有患者在呢，吵什么！”
“不是我想吵，院长给她打了三折，她不给钱还说我们宰客！”
护士长瞄了戴萍兰一眼，“她不是曲助理妈妈吗？等曲助理回来处理吧！”
谁处理戴萍兰不关心，只要别管她要钱就行，对方一松口她就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