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苦收集了几年的药材,如今就差我身上这两味,实在不想死啊……”古山绝望的说道。
无奈他只是炼药师,身体素质稍微比常人好一些,能够到达这里,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他不能动,就是因为这个低温。
他穿了火蚕丝袍,自然不会觉得冷,可是这里确实很冷,他消耗大量体力,目前身体里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释放,体内体外的温差太大了。
“看不见我。”古山平静的自言自语道。
一道道灰白色的身影飞快地闪过雪坡,冲向顶端。
它们就像是贴着地面飞行一样快,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在上坡。
“忘了它们不用看也能知道我在哪里了,它们靠的是鼻子啊。”古山在身上摸索着,试图找到具有刺激性特别强或者可以消除自己气味的药物,可是,飞御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一只只飞御登上雪峰,来到古山所在的雪原,个个仰首长嚎,似乎在等待什么的到来。
“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么,难道它们觉得我太英勇了,吃我前还要……”古山故意幻想,以舒缓自己的情绪。
“嗷呜~”一声特别具有统御力的狼嚎响起,众飞御皆让出一条路,这条路正好通往古山。
“是狼王。”古山道。
由于飞御的原型就是狼,所以人们也习惯叫它们狼,而一群飞御之中的王,也被称为狼王。
数量庞大的飞御群就在古山的身边,不用想都知道它们已经发现了这个躺在地上毫无威胁的人类。
但是它们之中没有一个去看古山,皆昂着头,恭迎狼王到来。
随着狼王那一声嚎叫,其它飞御也齐声嚎叫起来。
这声音弄得古山心中焦作万方:“我可以重来一次吗,然后不来这里。”
太熬人了,这么多恐怖的家伙在身边,自己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也不赶紧解决他,现在如果有谁能来救他,他都不信。
“我打赌,如果有人来救我,我就一辈子跟定这人……当然最好是个姑娘……”
他这一辈子,为人高冷又清高,阅人无数,但是始终没有碰到过让他情窦初开的人,在这个时候,他也开始有点期盼。
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之所以临死前还这么多幻想,是因为……这群飞御迟迟不动手啊!
终于,一只浑身洁白如雪的巨狼缓缓从坡下走来,它十分美丽贺暮典钥娜卿,因为飞御的王是雌性,能够成为王的,自然气质也不弱。
狼王径直走向地上的古山,其它飞御皆在两旁站立。
“头晕……”古山直接昏迷过去。
他神经已经紧张到了一个极致,所以干脆就“自我终结”,好受一点。
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昏迷后飞御群不仅没有吃掉自己,狼王甚至走到他面前卧下。
一个穿着浅蓝色衣裙的姑娘跳到地上,朝古山走去。
那位姑娘如同冰雪一般冷漠,脸上毫无表情,但是却有一股让人无法抵御的美丽,如同一尘不染的冰雕刻而成的一尊美人雕像。
她身上的衣裙,也是散发着一层流光的,看起来不像是物质之物,而是由法术凝结。
她是什么人,竟然与狼王如此亲近,其它飞御也对她无比尊崇。
只见她蹲着古山面前,用手试探他是否还有呼吸,接着朝狼王望去,似乎在乞求什么。
狼王见状,二话不说,直接靠拢,叼起古山,甩到背上。
姑娘微微一笑,十分动人,连忙飞身回到狼王背上,扶着昏迷的古山,随着飞御群一起返回山沟。又是一天。
夏陵城。
城内四处显眼的地方皆贴有一个人的通缉画像,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懵了。
这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在夏陵城失踪将近一个月的司徒勋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三天前的夏陵。
“元帅,有人求见,说是有要事通报。”守卫进帐内通知铁元帅道。
“要事要事,本元帅现在处理的就是要事!让他赶紧进来,通报完了速速离开!”铁元帅头也不抬,一心一意的俯在案前安排部署。
“是!元帅让你赶紧,快点进来!”守卫朝帐外喊道。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低着头慢慢走进帐来,小声的向铁元帅请安。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本元帅还忙着呢。”铁元帅头也不抬,直接说道。
“禀……禀告元帅,小人是城南的一位画师,昨天在城南军械库外发现一只异兽,我趁那异兽没发现我,于是就躲在暗处观察,可是……可是没有想到,它竟然变成了一个人!”画师颤颤巍巍的说道,然后在宽大的衣袖里找什么东西。
“小人还凭借记忆画了他的画像……”说着摸出一幅画卷,递了上去。
铁元帅一听到这个,立马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画师。
“我记得你,你平常是不是在城南田边放置一案头,画一些风景或者人们劳动的场景?”
“是小人没错。”画师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模样,侍卫从他手上接过画卷,递给铁元帅。
“这个是小人事后凭借记忆画的,怀疑与上几次魔兽搞的破坏有关,于是赶紧来汇报。”
铁元帅将画卷铺开放在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
画卷纸展开,出现一个极其熟悉的人。
“啧,这个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铁元帅望着画卷开始思考。
“哦,我想起来了,是司徒勋!没错,是这小子,但不怎么可能吧,怎么可能是他,以我的境界不可能在之前接触中发现不了他呀!更何况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他的弟弟可是还在城里面呀。”
“你认识上面的这个人吗?”铁元帅故意问画师。
“并不认识,只是昨天晚上看见的而已。”画师看起来并没有说谎,是真的不认识。
毕竟夏陵城里面的人也多,像几个月前铁元帅他也不认识司徒勋。
“昨天晚上他出现了,可为什么没有搞破坏?我到现在都没有接到城南部防的消息啊。”铁元帅又问。
“这……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画师有点紧张。
“既然如此,就不能证明之前的事情与这次有什么关联,没准是你看走了眼呢。就这样,你先下去吧,如果后面有事的话我再派人来寻你。”铁元帅又低下头处理起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