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恒笑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这城里的冥力波动也只是故弄玄虚。恐怕是血菩萨大队人马离开之前由一个或者几个修炼冥灵巫术的高手留下的。哦,还有,血菩萨的大队人马,包括众多的妖兽都是刚才走不久,而且我估计他们此去十分匆忙。你们两个留下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想办法拖延我大军的行动。至于你们刚才使用天泉水想毒死我,完全是这位自作主张的燕儿姑娘灵光一闪。或许早在我离开大军,来这殿锡城的时候,我的那位对手就已经放弃了用毒这个方法。都怪我当时没有考虑仔细,明知道对方这么聪明,我无缘无故和大军脱离,他又怎么可能不有所防范呢?我真是太笨了……”
洛溪恒每说一句,胡燕儿和冥风脸上的表情就精彩几分。其实不光是他们俩,连一向自信的刘蒙看洛溪恒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胡燕儿疑惑的问道。
“呵呵,听到你这句话我才确定自己的猜想。先上马吧,边走边告诉你们。免得你们两个只知道你们老大聪明,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
白怡因为必须双手抓着斗篷,防止春光外泄,所以无法自己骑马,洛溪恒便让她和自己合乘一骑。胡燕儿和冥风就共骑白怡的战马。
五匹马朝着魔云旷野进发。
洛溪恒看了看胡燕儿和冥风,见他们俩始终盯着自己看,有些好笑得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其实要猜出来这些并不难。首先,我们进城的时候只看到在修葺建筑的人却没有看到一个负责守卫的人。这个情况就很不正常。”
“或许其他人都隐蔽起来准备伏击你们呢?”胡燕儿有些不服得道。
“城门附近都是一片残垣断壁,怎么隐蔽?而且越往城里走,看到的人就越少,这完全不符合常理。真正要修葺的话,首先修葺城门和城墙是完全正确的,可是那些人里居然有很大一部分人在修城门附近的民居和商铺。一旦大军压境,这些建筑不是白修了?完成城防的修葺之前,这些民居商铺都是不可能修建的。真正负责重建殿锡城的人如果笨成这样,那我就彻底佩服我的对手了。”
胡燕儿哼了一声:“那冥力波动呢?你又怎么知道是故弄玄虚?”
“这个其实也很简单,我们进城的时候冥风否认自己是血菩萨的人。明知道我们能确定他是血菩萨的人,却还要矢口否认,我只能想到一个原因……故弄玄虚。”
司空荐有些不解道:“这和冥力波动有什么关系?”
“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是却给了我提示。当时我就想,他为什么要故弄玄虚?”
司空荐继续追问道:“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说实话,我没想出来。”
司空荐知道这小子又戏耍自己:“洛小子,你再不老老实实说,今后学习法术就另请高明吧。”
洛溪恒陪笑道:“嘿嘿,我说还不行么。不过我当时确实没有想出来。接着我又换个角度考虑,假定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去想这个问题呢?”
刘蒙道:“我明白了。他是怕将军你一直思考着冥力波动的问题,发现什么破绽,所以才故弄玄虚,想引开你的注意力。”
洛溪恒不无惊讶得看着刘蒙:“刘参谋果然聪明!哈哈,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说着望向冥风,询问他的答案。
冥风苦笑道:“我真是做贼心虚了。”
“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知道了你的意图之后,我当然更仔细得去感应这股冥力波动了。后来才发现,这些冥力波动并没有活动的迹象,像是被分几处储存了起来。所以我才猜测,这只是你们故弄玄虚的把戏。呃,下面该说哪里了?”
怀里的白怡低声道:“你说血菩萨的人都匆忙离开了。”
洛溪恒笑了笑,感觉着白怡透过斗篷散发出的温热,想到斗篷下是她裸露的曼妙躯体……不行不行,不能想了。洛溪恒赶紧把思想转移:“我之所以猜测你们的人走得匆忙,是因为散金楼!”
“和散金楼有什么关系?”冥风不解得问道。
“散金楼这么多珍宝,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可是我看里面缺少的餐具碗筷似乎并不多。连这些都来不及带走,走得自然是相当匆忙了。”
胡燕儿娇笑道:“这次你可猜错啦!我们的人虽然走得匆忙,但那些东西没有拿是因为我们纪律严明,没有人敢随便拿那些东西。”
洛溪恒有些惊讶得道:“哦?看来我还是小瞧血菩萨了。那这点作罢,接下来是你要毒杀我的事情。血菩萨之所以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原因之一就是其纪律严明!正如你们现在跟着我,就是因为一旦完不成任务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的任务是毒杀我,没理由一开始你和我聊这么多,却没有想到让我们先坐下吃喝。所以我断定,你的任务是拖延,而不是毒杀。”
冥风笑道:“洛将军果然厉害。在下佩服。”
洛溪恒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这是刘参谋提醒我的。冥风在一开始见到燕儿姑娘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胡燕儿朝洛溪恒抛了个媚眼:“洛将军是不是当时也愣了神呢?”
“咳咳……那个,当时是因为……啊!对了,是因为看到桌子上的佳肴太丰盛了!”
况星黎十分不给面子得说道:“太假了……”
洛溪恒尴尬得扯开话题:“冥风,你能解释一下么?”
冥风道:“当时组织里只说是安排我和另一个人共同执行这个任务,我没有想到会是燕儿……”
“哦?你和燕儿姑娘是?”洛溪恒听出了一些端倪。
冥风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胡燕儿冷笑道:“我胡燕儿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明说?”
冥风的脸一下子红了。
洛溪恒不自禁得对怀里的白怡道:“白怡,冥风不好意思的时候脸似乎比你还红……”
白怡不依得扭动了一下身子:“你说什么呢!我哪有不好意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