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十几日,方羽内伤渐好,两人便提出告辞,石秀也急着去见父亲真身,三人这些日子来,已然有了交情,成了朋友,自然有些不舍,却各述了联系的地址,便上路了,毕竟眼下还是石秀的事要紧。
便在之前,过了那处石桥,其实几人已经算的进入了泰州地界,距离泰山已经不远了,待方羽石秀二人出了养伤的地方,刚回到大路不久,便有泰山王的暗谍上来接头,之后一路琐碎自然不提。
在一路上暗谍的指引下,避开了正在围剿泰山王的朝廷官军,两人悄然进入了泰山,石金龙的真身,传说中的天下十八路反王之一泰山王石敢当便近在眼前了。
一路转转折折,多是隐秘难寻的山路,甚至翻山越岭,攀缘绝壁,直到某次在山巅休息时,方羽偶然张目四望时,发觉远处远处道路宽阔处,尽数被人占据,远远地看去却看不清旗号,随行的暗谍向导指点后,才知道是朝廷的大军,围困泰山王已然大半年了,是以此次石秀一路行来,才没有高手接应,都被拦了下来,至于更强的地阶高手却是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朝廷大军中的高手突袭。
方羽观察了片刻,心中道:只怕这泰山王的处境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在山中又行了两日,方羽有些无聊,偶然算及时日,却发觉已经离开沁阳两个多月了,再有两三个月便是大夏皇朝人皇历的新年了,时值大夏一万两千九百三十七年,自己也来到这个世界十三年了,再过两三个月自己就十三岁了。
偶尔闲暇时,方羽除了和石秀聊上几句,也会琢磨一下自己现有的功法,眼下自己已经是黄阶中品了,内修功法有《混元气功》,一时倒不必着急,只是自己必须要想办法学得拳掌功法了,若不然自己的《袖里乾坤》便几近废了,之前同黄阶、人阶战斗时大占便宜,但面对玄阶时,拳掌变化不足,‘大开碑手’的攻击力现在已经有点不足了,只能靠衣袖遮掩视线,对战时很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还有就是攻防时,只能硬攻硬防,缺少变化,致使威力大减。
其他便是轻身功法、疗伤心法之类辅助功法,便如同之前也不过是被那萧青松震伤了内腹便修养了十几日,这还是有元海内的疗伤圣药归元丹的缘故,要不然怕还是要再熬几日。
如此种种,方羽思索了几日,总结了自己的今后的计划,首先便是拳掌类的功法,其次是辅助用的功法,至于内修功法,自己刚突破黄阶中品,虽说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黄阶下品,但距离近玄阶还早,一时倒是不急于寻找突破玄阶的功法,是以排在最后。
一路在山中绕行也无事发生,便在第三日傍晚,已经远远看到一处大寨,待行的近了些,又看到到处林立的营盘旗帜,正中却是有一杆数十丈高的大旗,上面书着三个大字“泰山王”,这便是泰山王石敢当的大寨了。
石秀有些急迫,催促着快些前进,待近了营盘,自然看到处处戒备,防禁森严,到处有巡逻的士卒,方羽一边观察,一边想到,这泰山王果然有野心、有远见,便看他这麾下的士卒戒律森严就可见一斑。
这大寨的正门寻常无事自然不会开放,那暗谍带了两人寻一边一处侧门,交了腰牌,对了密文,回首对两人道,里面自然有人招呼,便径自去了。
不一会,便有人迎了出来,带两人在硬盘内弯弯绕绕,行了片刻,来到一处大殿,殿门上挂着一副牌匾显露出斑驳四字“大雄宝殿”,想必是原来就有的,那人通报了一声,便也退去了,稍后有人自帐中出来,带了两人入内。
殿中悬挂了一副地图,方羽却看不甚懂,只看出些弯曲的河流,层叠的群山,相比是这周遭泰山一带的地图,周遭除了些排座的桌椅,别无他物。殿内除了一个背对两人的宽阔背影,两个在一旁伺候的仆从,别无他人。
石秀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张目欲涕,张口又想说些什么,一时失声,竟呆立在那里。
待那人转过身来,方羽一惊,早就料到这石金龙的真身泰山王石敢当必然与那替身极为相近,却不想竟然一模一样,只是这个真身更加威风霸道,周身气势环绕,鲜见有人如此强势。
不对,方羽突然明白过来,这石金龙的真身泰山王石敢当周身的强大气场却不同于那些身居高位的气质,更像是一种张扬的力量,仿佛身体内藏着什么猛兽。这气势与当日所见的通天派地阶真人张衡的气势有种莫名的相通。
不同的是那张衡的气势更加中正平和,这泰山王石敢当的气势却更加霸道凌厉,猛然,方羽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泰山王石敢当莫非已经是地阶修为?
随后,越看越像,这石敢当周身的气息与之前见过的几个玄阶更加相似,只是更加强横,待心中确定了这泰山王石敢当的地阶修为,不由心中吃惊,这石敢当也就是石金龙乃是当年通天派的外门弟子,年岁到了,还不能进入内门方才下山的,说白了是通天派看不上他的修为、资质,说不好听了便是弃徒,如今也不过十几年时间竟然迈步地阶,如何能不让人吃惊,虽说通天派乃是人族大派,但想必也不至于连地阶也看不上眼吧??
之后不及细想,便听得那石秀哽咽着道了一句:“爹爹!”
那石敢当一皱眉头,见了女儿却没多大喜意,叹了口气道:“好了,莫要哭了,既然来了,那便先休息一下,有事明日再说好了。”说罢,带着石秀径自往殿后去了。
方羽还兀自在思量,这石敢当看到亲生女儿也不怎么激动啊,混似没多大亲情,难道是近几个月来大军围困,他心中焦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