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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替身

方羽几人回首望去,只见石金龙身躯竟然被劈作两截,只是玄阶高手生命力极强,一时半刻仍未死去,上半身还在地上挣扎,登时怔在那里。

石秀哭喊着奔了过去,不料却又有意外发生,只见那石金龙将死,真气逐渐散之,那原本困在妖刀王五身上的‘困魔索’凭空散去,原本的石金龙脸上却也突然出现一阵变幻,也有一团元气散去,却显露出一个截然不同的面目。

那妖刀王五,也是惊疑不定道:“原来你不是石金龙,只是个替身。”

周围人等似乎也吃了一惊,都望着躺在地上呻吟的石金龙,唯独石秀满脸迷茫道:“你说我爹爹是假的?是个替身?不可能!”

说罢冲到地上那石金龙身旁,伸手要扶他起来,却又是一缩手,问道:“你是谁?我爹爹在哪?”

石金龙受伤虽重,一时却还未断气,挣扎着说道:“我便是你爹爹!”

石秀一怒,刚要辩驳,却听那妖刀王五道:“你是石金龙?那么,据说石金龙出身我人族大派通天派,学的一手金龙鞭法,柔中带刚,便是突破玄阶,神通也该是‘金龙横空’,你这困魔索算什么东西?”

说罢,也不带其答话,又道:“你掩饰的虽好,却瞒不过我,只因我见过他真身在哪里,你如何能是石金龙?”

那躺在地上的石金龙替身却不搭他的话,满眼慈爱地望着石秀道:“我虽不是石金龙,我却真的是你父亲。”

石秀呆了一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那石金龙替身,挣扎着用手抓住它,嘴里说道:“我真是你的父亲,你若不信,可回城去问你的母亲。”手指在石秀手中划了几画,似是几个字符,除了石秀眼睛一亮,其他却无人注意。

那石金龙替身见石秀眼睛一亮,已有所得,似是松了一口气,脑袋一歪,竟就这么去了。

方羽吁了一口气,想不到事情还有这般变化。

“唉,石小姐真是太可怜了,现在的父亲居然是个假的,也不知他的亲父到底去了哪里”方羽回头,这话果然是方良所说。

“嗯,我瞧那假石金龙的眼神,倒像是没说假话,说不定倒真是这石秀的亲生父亲。”方父插了一句。

方良一急,便要争上一争,只是想想不太合适,也便罢了。

只是方羽却发现,就在这众人都关注那假石金龙的时候,有个灰衣汉子,摸摸索索凑在了那架马车跟前,认不出面目,不过瞧那靴子样式,与先前离开马车的应是同一人,想是发现盒子掉了,回来搜寻。

他看到,盒子就在马车旁边,似是松了一口气,捡起来,晃了一下,听到里面响动,赶紧藏在袖中,左右看下有无旁人注意,与方羽这边相距甚远,也未注意这边。

那灰衣汉子见无人察觉,嘴角微微一笑,扭身又挤出人群,兀自去了,不过方羽却眉头一皱,只因,那汉子离去时,自人群中挤出,从衣缝中看到,灰色罩衣下,却是白家商队的衣服样式。与前面白家商队的护卫、伙计样式一样,不同的是,护卫又多穿了护胸的皮甲,这人套了个罩衣罢了。

正在他费神琢磨的时候,猛见一声禽叫,一只青鸟自云中窜出,嗖地一声扑了下来,落在妖刀王五的手臂上。

王五从那鸟腿上取下一张纸条,打开细看,看了一番,继而扫了白家商队一眼,一声令下:“消息却是错了,归元丹已经到了白啸天手里,我们撤了。”挥手间那山贼竟然退了,呼啸间,已遁入山林。

这帮黑虎寨的山贼竟是专门为了什么事拦截在此处,恰逢那假的石金龙恰好这个时候赶到这里,这才发生了这么许多变故,只是刚才也不知接了什么消息,竟然退了。

不过,都无妨了,山贼已退,白家管事劝了石秀,携带了假石金龙的尸身,与那矮胖少年白玉堂一同回城。而其他散客,也都簇簇嚷嚷收拾了东西,开始上路,今日之事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多了些谈资而已。

唯独方良却是替那石秀伤心,方羽不由一阵好笑。只是眼下方羽父亲也是受了重伤,方羽也笑不出来,赶紧上前搀扶了方羽父亲。

只是方杰在这边歇息了许久,看情形似乎好转了不少,仍指示着方羽上前搜了那死去山贼的身体,看作方羽搜出来的一册秘籍,不由泪下:“果然,这个就是你娘当年在这碧云山中丢失的秘籍,这个就是你娘抄录的笔迹。”

随后,见方杰似乎没什么大碍,两人搀扶了他,也赶紧回城了。

只因今日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待方羽父子、方良三人回到城中杂货铺时,天色已经黑了,还未来得及吃饭,隔壁张家婆子、李家婶子人等见及杂货铺中灯火亮了,便赶上门来。只因方家父子回老家的这几日,杂货铺并未开张,都着急买些油盐酱醋之类的杂物。

城中虽还有几家杂货铺,但都在其他地方,路程稍远。如此杂乱粉碎的小事,由方良应付着买卖,耽搁了片刻,方羽只是忧心父亲,扶他回房睡了,方杰不甚舒服,便说不吃晚饭了,回头给他送来一碗热汤即可,先去安歇了。

待他出来方良还在与这些街坊邻居闲谈,就在这几个街坊的闲言碎语中,却得知,近几日,沁阳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据李家婶子所说,近日,城中来了个鹤发童颜的老道人、老神仙,带了个美貌的仙子,住在城中的三妙观中,但有他看着顺眼的少年,不管你有没有入品,只需用手一拍,便可让你直入黄阶,省却二十年的苦功。

便如知府家的儿子,年方七岁,六岁开始修行,至今也不过一年,刚刚凝聚了真气,那老神仙,便是用手一拍,不过片刻,便已是入了黄阶一品,据老神仙所说,若随其修行,半年之内可入九品。

如此神通,便是神仙手段也不过如此了,城中多有人家带了家孩子,诚心诚意地求上门去,却都未能得那老神仙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