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18世呆呆的盯着窗外;夕阳已经来临。他似乎已经听到了皇宫外围激烈的战斗声。那是血与火的战斗;帝国最具权威的地方居然也是最具血腥之地;这莫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切都将结束,可惜。你注定不是主角!”
叶无道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啊,属于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苍茫的泪水缓缓滴下,是叹息一个时代的过去还是哀惜年华的老去?
“好了,你也用不着这样,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难道你就不应该为此负责吗?你问心无愧?”
“我是皇帝,这个天下就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谁能奈我何?我需要负责?笑话。你胆敢指责朕,不想活了?”安德烈狂怒。
“这个天下还是你的么?”
面对叶无道无情的披露,安德烈刚刚激起的豪气瞬间化为虚无。
良久,安德烈似乎收拾好了自己失落的心情。
“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这些事情一直憋在我的心头,多少年了?好难受!”
无道没有说话,因为他在等待着下文。
“我二十五岁当上皇帝。在此之前的故事却更加令我难忘。”
似乎在追忆,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年少轻狂,人生难得少年时。好怀念曾经那些难忘的日子啊,特别是莺歌。”
“莺歌阿姨?我想她是一生都在恨你。”无道脸上露出恨恨之色。
“也许你错了。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二十五年前,我离开了皇宫,因为受不了宫内压抑的气氛和各个皇子之间的争斗;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过要当皇帝。也可以这么说,我从来都没有把皇位放在心上。对于一向喜欢自由的我来说,帝位就是枷锁,你说我会在意吗?”
二十五年前,安德烈?18世悄然离开帝都,按照他当时的意思就是游历天下。不过并不会因为他没有野心就有善终。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都不会天随人愿的,无情的事实永远是人类必须接受的现实。反抗么?那只是徒劳!
在离开一个月后他最终还是遭到了无情的追杀。专业的杀手不是他这个从小生活在温床上的王子能够理解的。
鲜血在那一刻是如此的不值一文,无情的追杀让安德烈看不到丝毫的希望,漫天的剑影几乎让他绝望,他后悔了!
“我被踢倒,当时那黝黑的剑上搜激起的寒光我现在依然不能忘怀;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好后悔自己出了皇宫,不过最恨的却是我的皇兄。我不能理解的就是我已经退出了帝位的争夺,他们却还是派人追杀。”
“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斩草要除根这么浅显的道理吧?只有死人才不会有丝毫威胁。你会不明白?”无道嗤之以鼻。
“明白的,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当我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我却失去了更多。”安德烈微微叹息。往事不堪回首。
“后来呢?”
“后来?就在我绝望的时候,莺歌出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孩。那一刻的我被她的无邪彻底征服。从此再没有别的女人能够如我的眼了。”
“同样,你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武学!”无道接口道。
“是啊。她当时所用的武学是如此的惊世骇俗,没有人是她的一击之敌。在莺歌出现后我就知道我将不会有事了。精神在那一刻彻底放松,后来当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德烈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那个让他再也不能忘怀的女孩正在看书,如此的令人炫目,安德烈在那一刻彻底呆住了。心中的激扬是无法描述的。
“她不韵世事,就像一张白纸。在以后养伤的过程之中,我们的关系日近千里。最终我得到了她,和她在一起的几个月里,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如果当时我不离开她的话,恐怕现在我们一家人正幸福的生活着,后来我才知道,如此平静安乐的日子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然而世事无常,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可惜,我已经没有那个权利了。”
“那你为什么离开?”
“为什么?恨啊。我恨所有人,父皇、皇兄、大臣;一切的一切。当时的我已经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我要报复一切人!不想让我得到皇位么?我偏要得到,我要让所有的人匍伏在我的脚下。让所有的人为我臣服。”
安德烈的目光中所流露出的仇恨眼光让无道也为之心惊。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忘怀?”
“忘怀?这怎么忘得了?我离开莺歌后,回到了皇宫。用尽了一切手段,终于打败了所有人,父皇也被我逼得被迫退位。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堂堂正正的给莺歌一个名分了;可惜。和武甘旷日持久的战争却让我分身乏术。我不得不亲自带兵出征。恶龙一战,我受了重伤,从此再无生育能力。你说,我现在名义上的子女有我的血脉么?”
安德烈狂笑,宛如疯狂了一般。
“禀告陛下,叛军已经攻入中城。”
“滚!”
暴怒中的人是没有任何理由可言的。
“你为什么还不带领禁卫军离开?”
“你不生气了?我么?我在选择。”
“选择?”安德烈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嚣张的年轻人。
“现在明知道不可敌却还是在拼命抵抗,着代表什么?”无道反问道。
“说明他们衷心!”安德烈有些骄傲了。
“不错,他们是很衷心。不过不是对我,二十对你死心塌地!”
安德烈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很残忍!出乎我的预料。”
“我承认,不过这却是自我保护的最好方法。只有把衷心于你的人全部消灭后,剩下的人才会衷心于我。”无道微微一笑。
“就是为了消除异己,你就要数万人为此付出生命?”
“不错!我连手无寸铁的十万降军都可以杀,你认为我会在意这些不效忠于我的区区数万人么?”
那一刻的张狂是如此心安理得。安德烈的心在颤抖,他开始质疑凤希雅的选择了。微微的叹了口气,一切自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