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林不清楚对方为何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他这个曾经的舔狗。
何况要是他真的不闻不问,倒显得他从心似的。
是时候展示下真正的技术了!
只见他气沉丹田,运气于胸,在马上大声喝道:“住手!”
这声大喝如闷雷之声,久久不绝。
主角已登场,反派不长眼挑衅反被打脸的剧情即将上场,李景林竟然莫名地有些期待感。
“停手,都停手,都聋了吗?没听李团长发话了?”
当头的地痞头子喝止手下停手,一脸谄媚地来到李景林面前,一点没有作为反派的觉悟。
李景林微微错愕,自己的这张帅脸已经如此出名了?城里随便一个地痞流氓都认得了?
地痞头子没等他开口就率先拱了拱手:“原来是李团长当面,都怪小的眼拙,没第一眼看到您,您放心,这两人我这就派人送到您那,保准不会再有损伤。”
李景林嘴角抽动,他觉得自己似乎成了大反派。
“少废话,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先说说怎么回事?”
“这个……这小子把妹妹卖到了樊香楼,拿了钱后又不认账,想带着他妹妹跑路,我们这才下手教训了一番。”
李景林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二小在旁边看了看手表提醒道:“团座,时间不多了,再晚怕是要迟到了。”
李景林犹豫地看了那女子一眼,眼熟的感觉更甚,想了想对着地痞头子开口说道:“把人放了,你跟着警卫到后勤处领钱,这事就到此为止。”
“谢李团长赏!”
那女子一听,就哭哭啼啼地跪着向他道谢,还说一定要报答他。
李景林也没当真,留下一个警卫,带着剩下的人朝着酒楼而去。
到了地方,县长与几个参议已经等在了那里,当晚大家自然是一番觥筹交错,互相吹嘘一番。
等回到团部,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在民国已经算是很晚了。
李景林喝得有些头昏脑涨,虽然二小帮他挡了不少酒,但是依然有些微醺。
自己果然不是个当官的料,当官哪有不能喝酒的呢?
一双俏手递来一杯浓茶,他自然地接过,没到嘴边身子就猛然一顿。
面前是一位身穿粗布蓝衫的俏丽女子,双颊微红,羞涩地低头避免他的目光。
李景林却是没感觉到一丝的旖旎,而是后背发凉,冷汗频出。
苍井不空!
竟然是***!
怪不得感觉眼熟,原来如此!
酒醒了大半的他脑中急转,演技瞬间爆发,生气地把茶杯扔在了地上,醉醺醺的喊道:“别拦我,我没疯,我还能喝……”
说完就歪躺在了床上。
……
王家集战斗的胜利,使冈村宁次的西渡计划胎死腹中,出于怀疑,他命令特高课对司令部展开了秘密调查。
调查持续了半个月,依然毫无收获,特高课出具的调查报告,怀疑这是一起偶然事件。
但是冈村宁次不这样认为,他怀疑司令部里有一个藏得极深的硕鼠,西渡计划的失败,就是这个硕鼠向果军发送了这个机密情报。
可是湘赣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在即,他又不可能不让参谋人员制定相关的方案,只得命令特高课试着以果军为突破点,查出这个隐藏的硕鼠。
河田柰子是特高课的高级情报员,曾数次利用自身的姿色窃取过多份十分有价值的情报,在特高课的地位很高。
此女也十分自傲,自信凭自己的能力一定能破获此案。
于是她主动请缨,潜入国统区寻找线索。
这次她带着自己的情报小组,化名沈秋华,先是潜入潜江打探歼灭辎重大队的是哪支部队。
得知立下如此大功的竟然是个地方守备团,她心中的怀疑更甚。
不说那些杂牌军了,就是常凯申的中央军都配不到重炮,作战报告她可是亲眼看过的,歼灭己方部队的最少有两门重炮,口径在100毫米以上。
这其中定有隐秘!
打听到这支地方部队去了谷县整编,她就与手下的情报小组化妆成难民,潜入谷县。
可惜经过卫正业事件,李景林早就下了封口令,团里的一些事物不得告诉任何人,互相之间也不准打听。
加上李景林治军严格,河田柰子调查了数天也没什么结果。
没办法,她只能使出老套路,打算睡服那个李团长,从对方身上打开突破口。
今天傍晚就是她与化名为沈杨华的藤野秀树自导自演的一处好戏,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李景林。
结局不出所料,对方果然救了他们。
于是他们就顺势进了团部,而派回来的警卫觉得自家团座对这女的有意思,就安排二人住下了。
没人觉得有何不妥,毕竟在民国,纳妾属于正常操作,算不得什么大事。
河田柰子进入团座的卧室,警卫并没阻拦,要是男人想进,他们自然是坚决不允,但是一个女人,他们认为不会对团座有何危害。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若是李景林知道了警卫们的想法,一定会气得破口大骂。
此时的他就心里紧张得要命。
他觉得这个女人是来对他行刺的,刚才的茶里说不定就放了剧毒。
以前拍摄谍战剧,什么氰化钾、氢氰酸等各种毒药,能让人瞬间死亡,他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挂了。
他眯着双眼装作睡着,实则一直留意着对方的动作。
据说日本女间谍功夫了得(这功夫自然是指杀人的功夫),常常杀人于无形,配枪又不在身上,要是对方暴起伤人怎么办?
是假装投降还是拼死反抗?
或者是假装是鬼子间谍?
就说自己是打入到果军内部的终极特工,只向天皇陛下负责,代号为影子?
就在他脑补各种摆脱方法的时候,面前的女子已经来到了床边。
李景林右拳紧握,已经准备呼喊警卫了。
一双小手脱下了他的靴子,轻轻把他的腿放在了床上,接着就是收拾碎茶杯的声音,收拾完之后,那女子就悄悄退出了房间。
门一关上,李景林登时起身坐了起来。
此时他也有些摸不准了,是不是自己误会了对方,毕竟岛国也是黄种人,与国人的相貌相似,似乎也说得过去。
难道刚刚自己是一直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