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眉毛都没有挪动半分,“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我为什么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去跟踪你们,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是你自己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这事全校都在讨论,我自然也清楚。”
“不要脸的是你,不知羞耻的是你,被沦为笑柄的是你,大言不惭的还是你。”
就算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那又如何,有本事你们找出证据呀!
再者说,她跟这个人也不是完全没有瓜葛,上辈子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作为宫原柔的众多追求者之一,还拥有不小的家庭实力,她可没少被这个狗杂碎使绊子,他和宫原柔勾勾搭搭,纠缠不清,最后背锅的人确实她!
杉山萍俞的头号火力都集中在她身上,要不是她被整的太惨,连真田弦一郎都看不下去了,插手阻止了这件事,这个高中生涯她都将在校园暴力中存活!
不着急,慢慢来,欠了我的,一个都不能少,她会,一个一个的讨回来!
近藤俊泰面目狰狞,眼神阴毒,扶着树干缓缓站起来,“真田苓,你也只能耍耍嘴皮子威风,就算你打了我,也只是皮外伤,你敢真的下狠手吗?”
“你不敢,你没那个胆量,小柔说的没错,你敢让你哥哥知道,平日里的好学生妹妹还有这么恶心的一面吗?”
近藤俊泰看着不说的人,冷笑一声,“你不敢是吧,我敢,你也不是他亲妹妹,没人会护着你,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跟我走,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放你一马,让你少受点罪!”
真田苓眼皮子半掀,眼底是幽幽冷色,能够冻结人心的寒凉,薄唇轻启,“果真是,不长记性的狗杂碎。”
近藤俊泰猛地对上她的视线,仿佛被蛰了一样,心底泛起一丝惧意,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还没等他从她说的话反应过来,真田苓已经走上前来,“你....,啊!!!”
真田昭莞这一脚用了全力,目标,肚脐以下,大腿以上的三寸之地。
而后,后退两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在地上打滚哀嚎。
“呐,学长,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拿什么为底气来站在我面前的。”
摩挲两下下巴,“难道是凭着,你这张小白脸吃软饭的底气吗?”
近藤俊泰双手紧紧捂住要紧的地方,眼神像淬了毒一样,“贱人!”
真田苓:“有胆量,现在还敢这么嚣张。”
“行了,收收你的眼神吧,看着真恶心,晚上会做噩梦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么生气,不会是因为我说中了吧,小白脸,软饭男。”
近藤俊泰没吱声,死死咬牙紧盯着她,畜生!
“上流社会谁不知道谁,你以为你能在那个圈子里光鲜艳丽真的是靠你自己和你的家族吗?”
“得了吧,谁不知道就是因为杉山家的大小姐相中了你,你是她的所有物,那些人才会给你几分薄面,要不然,你近藤家又算个什么东西。”
近藤俊泰双眸充血,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侮辱,偏偏他因为疼痛站都站不起来,“真田..苓...”
“怎么着,你是想反驳我吗,那你觉得,你有哪点可以反驳!”
“我猜,你父亲最近应该警告过你吧,要好好讨好大小姐开心,满足她的一切需求,像一条狗一样鞍前马后,哪怕是跪在地上舔她的高跟鞋,你都要笑着说好。”
真田苓看着地上脸色铁青的人,毫不嘴软,继续撒盐。
“你说,你父亲要是知道你为了一个私生女,让杉山大小姐大发雷霆,并且亲自动手教训了那个女人,你父亲会怎么责骂你,上家法吗?还是让你跪下向他负荆请罪?”
“你别...太过分!”
真田苓一拍掌心,“阿拉,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父亲让你这么费心讨好杉山大小姐的原因,瞧你这模样,你也不知道吧。”
“我这么善良,告诉你也无妨,就当是我发发善心,普度众生。”
“你们近藤家呢,本来就是一个三流世家,说是世家简直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家族里面连一个拥有果断执行能力的长辈都没有,只会用讨好女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牟利,要不是杉山家在背后帮衬着,你们呀,早就破产了。”
“就这样,你们居然还不知足,欲望的大门一打开就收不住了是吗,就好比那蛇吞象一样,最后只能撑死自己。”
“你们家妄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偏偏又没那本事,决策失误,公司财务出现亏空,资金链已经断掉了,负债累累,没有人会愿意帮一个无底洞,你也风光不了几天了。”
近藤俊泰怒吼,眼里确慌乱不以,“不可能!你撒谎!”这绝对不可能!
真田苓轻笑一声,“这个问题,你只要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一个电话就能知晓,我有何必骗你呀。”
“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该想办法解决拿一大笔金额吗,听说高达上千亿日元呢?”
“能够帮助你的,也只有杉山大小姐了吧,只要她发话,肯定会有人帮你渡过难关,毕竟你可是她最亲爱的未婚夫呀。”
“呦!瞧我这记性,我又忘了,这不近藤少爷刚刚冲冠一怒为红颜,跟大小姐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惹怒了人家,人家愿不愿意帮你,还不一定呢。”
“你说,人大小姐要是脾气上来,跟你解除了婚约,这可怎么办呢?”
“我们的近藤少爷可要露宿街头,吃着那些你看不起的平民食物,住着你瞧不上眼的平民窟了呢,不过也没关系,说不定你的小柔会愿意帮助你呢。”
近藤俊泰望着带着笑意说出这些话的女人,从骨子里升起一股惊恐,如果,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完了,全完了,这个女人她是恶魔!
真田苓上前两步,脚尖慢慢踩上他的手,满意看到他一脸痛苦,嘴里不住的呻吟,“你刚刚说,我不敢真正教训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呐,学长,你信不信,我在这废了你,也不会有任何来找我的麻烦,甚至是责怪我。”
“倒是你呀,我人就在这,你敢动手碰我一根指头吗?我不反抗,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丝吗?”
“你不敢的,你也没本事这么做,毕竟,你只是一个吃软饭的是吗?”
真田苓说完这些话,整理了一下没有丝毫褶皱的校服,讥笑一声,离开了。
只剩下近藤俊泰一个人,像是一条狗一样,狼狈的趴在地上,一身泥土,指尖死死扣住身下的土地,磨出血了也不知道。
像极了,那天在教室里被打过的宫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