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轻小说网王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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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真田明野感觉自己的警旅生涯过得还是挺不错的,神奈川这一方寸之地,在他和其他警察的带领下,治理的是井井有条,没有什么危害社会的犯罪分子,最多是有些个小偷小流氓这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半天就能全逮进去。

不像东京那边,今天是凶杀案,明天是爆炸案,后天又有人口失踪案,手冢是忙的脚不沾地,还有听说目暮那家伙的头发都快谢顶了,成天戴个帽子遮挡。

正当他干感觉生活渐入佳境,今晚可以早点回家吃饭的时候。

突然接到了好友的电话,“是宗介啊,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柳生宗介,神奈川综合医院的院长,柳生比吕士的父亲,真田明野的大学同窗兼世交挚友。

等他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知后,“就这样,她现在还在医院,你过来一趟?”

真田明野的脸色沉如锅底,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马上过去,你看着她。”

着急忙慌的赶到医院,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听到了自家侄女撺掇朋友,瞎编乱造,试图把这事蒙混过去。

这先暂且不提,在看清苓脸上的青紫和身上的血污时,震惊的抬头,“你...这...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

真田苓傻眼了,平日里飞速运转的大脑像是死机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大,大伯...”

柳生宗介走过来,“苓,你好,我是你柳生伯伯,”而后转头把一张报告单递给好友,“这是苓侄女的X线报告,右侧第7、8肋骨断裂,右手尺骨骨折,右侧肩胛骨断裂,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挫伤,因为没有做详细检查,还不能确定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真田明野虎目怒睁,双拳紧紧地攥起,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硬生生压着怒火,“先去检查身体,之后再说。”

真田苓呐呐张嘴,“我....”

柳生宗介伸手放在昭莞面前,“在你去做检查前,我先看看你的肩膀。”

说着不等她有所动作,手指轻快的挑开右肩衣服的裂口处,果不其然看到了肌肤上的伤口,呈圆形,不大,但是很深,不然也不会流这么多的血,大半个肩膀都被染红了,伤口上还有一些铁锈。

“办理住院吧,肩膀需要缝针,这一身伤,短时间被别想回家。”

真田苓这时候一句话都不敢说,颤颤巍巍的被护士小姐推去做一系列检查。

为什么是被推去,因为那个自称是她柳生伯伯的人拉过一把轮椅让她坐在上面才去检查。

等她晕头转向,不知道做了什么检查后,被推到一间病房。

真田苓略微紧张的舔舔唇,“大伯。”

真田明野抬头,“弦一郎在哪?”

“什么?”

“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哥哥在哪?从出事到现在你哥哥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他在干什么?”

“不是的,大伯,这跟哥哥没有关系,是我不小心着道了。”

“你为什么会被人打,这是第几次,我有让你哥哥在学校好好照顾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

“是我!”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切原赤也突然开口,只见他双眼通红,不是狂化的那种红,是快要哭出来的红,“真田叔叔,是我造成的,苓是因为替我挡下,才会骨折的,都是我造成的,对不起。”

真田明野皱眉看着对他90度鞠躬的小孩子,“你先起来。”

真田苓心里轻叹一口气,“大伯,这件事跟赤也没有关系,我是被人叫出去才会被围堵的,赤也是赶过来救我的,跟他并没有太大关系,您,不要担心,我....”

说没事吧,她这惨样瞎子都看得出来,说不要生气吧,他也知道大伯是太过担心她才会这样愤怒的,她这一会儿真是词穷了。

万幸柳生宗介带着几个医生过来了,“明野,除了骨折和肩膀的伤口之外,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你不要太担心了,先来处理伤口吧。”

真田明野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好。”

“苓,这位是骨科的主任,由他动手能减少你的痛苦;这位是外科主任,你肩膀上的伤口由他缝合,你放心,不会留疤的。”

“谢谢柳生伯伯,谢谢各位主任,麻烦你们了。”

两位主任客气了几句,骨科主任先开口,“我们要先给你正骨,然后在缝合,避免缝合好伤口后,因为正骨动作太大,伤口二次伤害。”

“好,交给您了。”

帘子拉上,真田苓在里面处理伤口。

柳生宗介轻叹一声,看向一旁脸色阴沉的好友,“我刚刚和比吕士联系上了,他们都在路上,马上赶到,你也,别太....”

别太什么,生气,愤怒,换位思考,如果今天里面躺着的人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生气,不闹个天翻地覆,都对不起他的身份。

很快门口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真田弦一郎为首的网球部众人挤在门口。

真田弦一郎微微喘气,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队服,额角都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意,“父亲。”

幸村精市落后两步,轻喊了一声,“伯父。”

真田明野仔细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向一边从小看到大的精市,沉默不语,良久,劈手将手里的报告单扔到弦一郎身上,“这就是你们答应过我的承诺!”

“身上三处骨折,肩膀缝针,这就是你说的会在学校好好照顾妹妹!”

“这是第二次了,你的承诺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妹妹挨打受伤的时候,你们在哪!”

“网球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妹妹的安危都可以让你抛之脑后!”

“你三叔就这么一个孩子,你对的起你三叔他们一家吗!”

真田弦一郎低着头,一声不吭,沉默着听着父亲的责骂,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单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苓的骨折情况,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平顿的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为什么不说话!”

真田明野越看越气,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扬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哎呦!痛痛痛!!!”

遮挡帘后面传来的痛呼,止住了真田明野的动作。

他当即扭过头去,隔着一道帘子问,“苓,你怎么样了,你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他作为一个男性长辈实在不好进去看,“你伯母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在坚持一会儿,苓?”

真田苓咬牙,忍着疼回道,“大伯,我没事,不要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