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真田苓就留在阿笠博士家吃了,土豆炖牛肉,味道很不错。
只不过临走的时候,工藤送她出来。
真田苓本来是好好的往前走,但是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瞬间扭头。
漆黑的双眸对上了对面别墅窗户上映出的人影,这个人在盯着她!
工藤被她突然的动作,和沉下来的脸色吓了一跳,“怎么了?”
真田苓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对面的人,两人一高一低隔空对视。
这个距离,这个角度,真田苓的眼神更加阴沉了。
半晌,对面的人轻轻拉上窗帘,隔住外界的视线。
真田苓低头,“你家里住的是什么人。”
她还没瞎,不至于看不到对面门上写的工藤二字。
工藤摸摸鼻尖,这个还真是不太好解释啊,斟酌着开口,“只一个有点麻烦,必须要借住在我家的人,叫冲矢昂。”
真田苓静默片刻,并没有继续追问,说到底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接触,这个名字她也没听说过。
刚刚的是虽然让她不太愉快,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对人刨根问底儿。
这回就算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到时候在另说。
真田苓这回不止完完整整的回来了,甚至还提前了。
真田夫人不着痕迹地打量苓的周身,确定没有任何意外,才放下心来。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没和朋友多玩一会儿吗?”
真田苓:“也没什么玩的,吃个饭就回来了。”
难不成她还要和工藤促膝长谈,谈天谈地谈感情吗?
还是算了吧。
“苓这是买了一个戒指吗?”
真田夫人看着她左手食指上的戒指,跟寻常女孩子手上戴的戒指不太一样,更多偏向于中性风。
真田苓低头看了一眼,“嗯,我很喜欢这个。”
“是吗?”真田夫人又看了一眼,她也没看出什么奇特的地方啊,或许是个人喜好不同。
等到第二天真田苓用完饭,从健身室出来的时候,发现除了主座上的爷爷,其余人都不在。
真田苓单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沁出的汗水。
真田家或许没有什么别的奢华的东西,但是这健身器材还真是一个都不少,应有尽有,她能想到的几乎都有。
出于某些种种意外,真田苓的身体素质已经逐渐跟上来了。
她之前只是空有把式,却没有相应的力道,对付一些寻常人还可以,若是对上练家子,她可就吃大亏了。
上回从医院出来后,她就自己慢慢把这事抓了起来,现在也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爷爷,伯母他们都出门了吗?”
真田潘士放下报纸,整齐叠好,“是,你伯父在警局工作,伯母去赴约了,弦一郎跟着幸村家的小子出去了。”
“好,”真田苓看着爷爷身上这套衣服,呃,“爷爷您也要出门吗?”
真田潘士站起来,“和朋友一起约了下棋,这就走了。你要是出去玩叫上司机。”
......“好的,爷爷您慢走。”
真田苓站在空荡的客厅,这就,都出去了。
摸摸头发,上楼换衣服,她也要出去玩。
真田苓还没走出大门,就有司机在身后跟着,“大小姐,您要去哪里?我开车送您过去。”
真田苓站住,“不要跟着我。”
司机:“可是....”,剩下的话被他吞在喉咙里,微微低头,不自在的避开大小姐的视线,这样冷漠又不带一丝情感的墨瞳。
“我想自己去玩,你不用跟过来,晚饭前我会回来。”
“是,大小姐。”
真田苓打算去大阪看看,地址她都选好了。
走出地铁站没多远,真田苓又看到一家理发店,里面人还不少。
真田苓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自己满头的黑发,之前染得粉色早就洗没了,嗯,她又想染色了。
一个小时后,真田苓从理发店出来,伴随着小童的‘欢迎下次光临。’
真田苓在头顶以中分线为界,往右偏的一缕头发漂染成了紫色,当然也是一次性的。
真田苓沿着街道慢慢走,欣赏这里与神奈川和东京完全不一样的景色。
上回来的时候太匆忙,什么都没看呢,就被带走了,这会儿到可以慢慢欣赏。
大阪是日本的第二大城市,也是关西地区的经济发展最繁盛的地方。
这里地势东高西低,因此修建了许多条运河,也有‘水都’的美称。
真田苓站在桥边上,从上往下看,水面清澈见底,都能看清底下砖块上的青苔。
继续往前走,或者说,是闻着空气中传来的烧烤的香味往前走。
顺着这个味道,真田苓走到了一家章鱼烧的店铺,味道更加浓郁了。
这是一家老店了,招牌因为时间过久已经褪色暗淡下来,但这丝毫不减少店里客人的人数。
真田苓坐进去,已经没有单独的桌子了,这时候只能拼桌了。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去问旁边还有空位的女孩子。
“当然可以,请坐。”
“谢谢。”
真田苓用过餐后出来,一时忘了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该往哪个方向走。
所幸街上都有指示牌,从这里往西走,是一个森林公园。
真田苓盯着路标看了一会,就这里了。
这条路上人不多,偶尔有那么几个行人驶过,也都是急匆匆的离开。
真田苓本来还没觉得什么,直到从后面传来的似有似无的探视。
啊,真田苓摩挲这食指上的戒指,又看了眼碧蓝的天空,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
是该说她自己太幸运了好,还是该说大阪的风水好。
怎么就,这么巧啊。
真田苓沿着路口拐弯,忽然在不远处的地上看到一条受伤的小狗,后腿还在不断流血,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真田苓惊呼一声,赶忙小跑过去,“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蹲在小狗身边,想摸摸它又不敢,害怕弄疼了它,手指在小狗上空飘移,愣是没有落在它身上。
这时一道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真田苓扭头望去。
是一个长相看起来很憨厚的中年男人,额头上都是汗水,手指和袖口有血液的痕迹。
一直小声哼唧的小狗突然挣扎起来,血液流的更多了。
“这位大叔,这是您的狗吗?”
中年男人擦擦汗水,喘着气道,“是,小贝是我的养的狗,它不知道去哪玩把腿弄伤了,我也不敢碰它,这车是我的,车钥匙掉了,我是去找车钥匙了。”
男人让她看看握在手里的钥匙。
“太好了,那您赶快带着它去医院吧,它好像很痛苦。”
“好,你先让一下,我把后备箱打开。”
中年男人打开后备箱,把堆在里面的杂物推到一边。
“小姑娘,能麻烦你帮我把小贝包起来吗,它很轻的,我手上没轻重,怕弄疼了小贝。”
真田苓点头,“当然可以。”
小心的避开它的伤口,把它抱起来,轻轻放在后备箱里。
“它好乖啊,都不叫的....”扭头对着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喷雾器,在少女扭头的瞬间朝她脸上喷过去。
“你,你....”
少女的表情瞬间变得眩晕,眼皮都睁不开来,努力挣扎几下,却又无力昏睡过去。
男人把她也推进后备箱。
这辆车的空间很大,后备箱装一条狗和一个少女绰绰有余。
中年男人合上车盖,环顾了四周,没有任何人。
这个位置是监控死角,什么都拍不到。
他施施然的坐到驾驶座,点燃一根香烟,打火发动车子。
嘴里还哼着一首小调。
一只哈巴狗,坐在家门口
眼睛黑黝黝,想吃肉骨头
一只哈巴狗,吃完肉骨头
尾巴摇一摇,向我点点头
一只哈巴狗,坐在家门口
眼睛黑黝黝,想吃肉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