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警察调过来收拾证据,真田苓被服部平藏拎到门外,去外面喘口气。
所以,等工藤从东京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不省心的混蛋背靠在警车上,闭着眼睛。
抱着滑板小跑过去。
真田苓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个三头身,姿势也没动一下,“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说别来了吗?”
工藤新一仔仔细细打量她的神态,“不放心,过来看一眼。”
真田苓轻嗤,“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很好。”
工藤就当没听见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有眼睛,有心,会自己去看去感受,而不是听她在这里扯淡。
从口袋里摸出一瓶灌装饮料,递过去,“要喝口水吗?新口味。”
真田苓接过,芦荟+柠檬,“谢谢。”
工藤新一嗯了一声,“里面什么情况。”
“很糟糕的情况,连环凶杀案,28名受害者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
工藤新一低头,额前的留海遮住了眉眼,“我们,发现的太晚了是吗?”
“是啊,太晚了。”
真田苓仰头看天,或许她该在中冈警官第一次提起案子的时候就过来看看,说不定就能把前一个受害者救下来了。
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对的,善于恶,光与暗。
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黑暗滋生,罪恶滔天。
“你会放弃吗?”
在看到这么多的惨案后,会觉得自己无能为力而感到失败,进而放弃吗?
“不会,且永远不会。”
工藤新一抬头,湛蓝色的双眸像是能扫清一切阴霾,劈开一切罪恶,他直视真田苓的双眼。
“我会一直追查下去,将所有触犯法律的凶手逮捕归案。”
“我会自责,会愧疚,但我不会一直沉迷于过去无法出来。”
真田苓眼捷轻颤,“我知道了。”
也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你也会和我们一起并肩奋斗下去,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出现在这里,但你救了她们是不争的事实,是你让她们的灵魂安息,家属解脱。”
真田苓轻哼一声,“别把我说的那么高尚,说不定你哪天就后悔了。”
工藤新一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服部走过来了。
“你小子来的挺快,”话语微转,“里面什么情况都知道了?”
“啊”,工藤点头,“都知道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压的住吗?”
像这种连环杀人案件,警方是不会将之公布于众,如果有记者或者是群众在网上捅出来,他们也会模糊受害者的人数,以免引起社会恐慌。
“希望吧。”
但是服部的眉头紧皱,“Alice,除了墙上的相框,我们并没有发现其余受害者的下落。”
“Alice?”
真田苓:“行走江湖,哪能用本名。”
“有些事情,不要知道的那么仔细。”
服部平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有我老爸为什么突然开枪,该不会.....”
真田苓指尖在车盖上轻敲两下,“大型犬是食肉型哺乳动物,一个天然的毁尸灭迹的方法,凶手又怎么会忽略。”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脸色瞬间难看无比,几欲作呕。
真田苓轻叹,都提醒过了,非要知道,看吧。
“时间不早了,也没有什么事了,我该回去了。”真田苓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再晚一点天就黑了。
工藤新一搓搓脸压下心底的反胃,“我跟你一块回去吧。”
“嗯?你刚来就走,不在看看了。”
工藤新一摇头,案子已经结束了,人证物证俱在,他跑不了,没有再继续探查的必要了。
服部平次扯了一下帽子,“你们这就走了,行吧,我让人送你们回去,这是山村不好打车。”
“行。”
真田苓:“服部君,麻烦跟本部长说一声,我就不过去了。”
服部平次点头,“放心,我知道,会把你保护好的。”
“枪决的时候发条信息给我。”
服部平次微顿,依旧点头,“可以。”
“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服部平次招手把车里的人喊过来,“不忙的话,把这两个人送到地铁站。”
“是。”
到了地铁站两人各自回家,一个回东京,一个回神奈川。
真田苓刚下地铁,还没走多远,就接到了真田弦一郎的电话,问她在哪?
真田苓看了一眼路标,“在**大街,马上就回去了。”
路过商店她还进去买了两本时装杂志回去,也好解释。
真田夫人一眼就看到了苓的头发,“又去染发了吗?”
真田苓摸摸头发,“嗯,觉得好看,一次性的,洗两回就掉了。”
真田夫人点头,的确,还挺好看的,一缕紫发掺在黑发中,若隐若现。
“回房间洗手去,待会下来吃饭。”
“好的。”
真田苓回到房间之后并没有去洗漱,而是坐在床边空想。
她坐的位置一抬眼就能看到墙上挂的一幅画,是一副波澜壮阔的大海。
有灿烂的阳光,无尽的海洋,奇特的礁石。
只不过海洋并非是湛蓝色,而是几近黑色的深蓝。
墙上原本挂的是字,是后来她出门的时候从外面买回来替换掉的。
这幅画总是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见到它的第一眼就买回来了。
真田苓站起来,指尖轻轻触碰冰凉的框架,她仿佛从里面看到一个人影。
你好啊。
真田苓用过饭后,自已一个人跑到庭院里来看星星。
现在的天气无疑是冷的,只不过是为了让她的脑袋清醒一些,吹吹风罢了。
真田弦一郎端了一杯热水走过去,递给她,“怎么不回房间休息。”
真田苓感受到掌心的暖意,“想看星星。”
“出去玩的时候,不开心吗?”
真田苓仰头看了一眼天空,月明星稀,“嗯,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还想问些什么,就被苓的话打断了。
“哥哥有想过自己未来要干什么吗?”
真田弦一郎这会儿没戴帽子,坚毅的眉眼一目了然,“目前是要拿下全国大赛冠军,之后要进军职网。”
“和幸村前辈一起吗?”
真田弦一郎点头,肯定是。
真田苓看着手里的杯子,职业网球啊。
“运动员35岁左右就要退休了,退休之后有想过干什么吗?比如说警察?”
真田弦一郎不奇怪她会有这种想法,真田世家的子孙似乎都在警局工作。
“或许吧,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真田苓没说话,确实,未来的事谁又能肯定。
“明天还要上课,早些回屋休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