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从一层的会议室出来,“呐,弦一郎,今天准备的差不多了,明天再通知大家一起过来吧,苓的话,你问问她有没有时间过来。”
幸村精市知道苓爱玩,一到周末就跑的没影了。
真田弦一郎点头,“好,我回去问问她。”
还没走到大厅,就已经听到外面的骚动了,尖叫声与呼救声此起彼伏!
二人对视一眼,神色不太好,这么重要的场合突然这么乱,一定是出事了!
快步往外走去,抓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道,“出什么事了?”
工作人员快哭了,“幸幸村君,出事了,有人从三层掉下来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栏杆突然断了,小姑娘从上面翻下来了,现在半吊在空中快支撑不住了,救援人员也赶不过来,那女生还是真田家的人,怎么办啊!”
真田弦一郎脸色有一瞬间空白,“你说,是谁家的人?!”
“真田家的,叫真田苓,上面很多人在叫她的名字。”
真田弦一郎瞬间跑了出去,站在栏杆摔碎的地方,仰头,吊在半空中,就靠着脚尖支撑的人,不是他本该在家的妹妹还有谁!
真田弦一郎心脏都差点停了,瞳孔因极度惊恐缩成针尖大小,嘴唇不住颤抖,半天才抖出一个音节,“苓....”
他不敢大声,怕惊到她,救援人员在哪?为什么还不过来!
真田苓似是有感应一样,脑袋后仰向下看去,冷不丁就对上了真田弦一郎的眼睛。
吓得她一机灵,身躯在半空中晃了晃!
“天哪!”胆小的人捂住眼睛不敢看,该不会是要掉下去吧!
真田弦一郎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要动,苓,你别动,千万别动,马上就有人来救你了,你别动。”
“我会在底下接住着你的,你别害怕,如果你抓不住了我会接住你的。”
“你千万别动!”
真田弦一郎在底下大吼,一声比一声大,就怕她听不见。
真田苓嘴唇微动,她其实想说她一点都不害怕。
就算她真的掉下去了,她也不会朝着真田弦一郎的方向,这么高的距离,两个人相撞,必死无疑。
所幸,工藤他们终于把安全绳扔下来了。
真田苓看着面前的绳子,忍不住吐槽一句,太慢了。
双手抓住绳子,在手上饶了一圈,“抓紧啊。”
说了一句,脚尖便松开了,整个人一百八十度侧翻下去,底下又有人惊呼。
真田弦一郎看着她的动作呼吸骤停,汗珠顺着发梢滑落。
真田苓毫不在意,这么近的距离,都不用他们拉,她自己就抓着绳子攀了上去,也不用人扶,自己踩住栏杆的台阶,翻了过去。
底下的真田弦一郎看到苓平安上去了,心脏才开始跳动,扭头就往楼上跑去。
幸村精市紧跟其后,这会儿谁还有功夫搭理画展的事。
真田苓翻上去踩到平地上之后,人还没站稳就被人突然抱住了。
力道大到勒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我去!
她掉下去的没被吓着,这人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到把她给吓了个结实。
抱住她的人正是迹部景吾,若不是她及时反应过来,怕是一个过肩摔就给人扔出去了。
不过,“兄弟,能稍松松不。”
上不来气是一回事,主要是她从来没跟异性靠这么近过,实在是太别扭了。
然并卵,这人好像跟没听到一样,抱的更紧了,腰都差点被勒断。
真田苓本来想强力挣扎,又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双手摊开任人抱着。
因为这个人好像在颤抖,是真的在发抖,急促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这是极度恐惧的表现。
她的身高比较着急,脑袋被扣在他的胸口上,刚好是他心脏的位置。
真田苓耳膜能不断感受到他一次比一次剧烈的心脏跳动,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呃,她好像把人吓到了。
真田苓迟疑了一下,手掌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放开我的话最好不过了,因为冰帝的校服校徽在左侧,也就是心脏的位置。
而现在校徽上的花纹,膈的她的脸生疼。
或许是怀中少女的动作和语言稍稍安抚到了他,迹部景吾轻轻的,轻轻的松开手臂。
没人知道在刚刚的那几分钟内,他经历了多大的折磨,又有多害怕!
明明他已经碰到了不是吗,为什么没把人抓住,就差那么一点,就是一条命啊。
是他把人从神奈川叫过来的,结果出了这么惊恐的事情。
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呼,真田苓心里默默喘口气,终于放开了。
但是当她看到迹部景吾赤红的双眼事,微微一愣,“迹部前辈,我现在很好,已经没事了。”
迹部景吾只是看着她,眸中带了一丝哀色,“我没抓住你。”
这个,真田苓挠挠头,“正常正常,你离我那么远,没抓住很正常,你别自责,我不会怪你的,真的,这跟你没关系的。”
真田苓又看到了旁边脸色不对的手冢国光,继续安慰,“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们别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手冢国光眼里还残留着刚刚的惊骇,嘴唇微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跑上来了。
这两个人,平时跑万米都脸不红气不喘跟玩似的。
现下不过是三层楼,两个人就跟是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真田弦一郎大步跑过来没说任何话,猛地抱住她,这时候谁还顾得上男女大防。
真田苓都能听到真田弦一郎牙齿打颤的声音,真的是被吓得狠了。
真田苓在一瞬间的僵硬之后,慢慢哄道,“没事没事,哥哥,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没事,别担心啊。”
真田弦一郎松开手,捏着她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真的没有任何伤口,一直提着的心才慢慢降下来。
“你来东京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又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这都是怎么回事?”
幸村精市是真的吓得不轻,“苓,你怎么会翻下来?”
真田苓指了指整条栏杆上的缺口,“靠在栏杆上,栏杆断了。”
毛利兰眼含担忧的看着她,“苓。”
“没事,真没事,别担心。”
真田苓这会儿好似变成了一个复读机,跟每个认识的人都要重复一句话,我没事,我很好,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