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过来,简单收拾一番,真田苓便窝在审讯室对侧的办公室内,盯着监控视频,看着嫌疑人一一带进来审问。
这么一通下来,也到下午三点了,这几个人,单看资料个个都有问题,可偏偏一审查,又都没有问题,还没严刑逼供呢,一个个的跟那漏着孔的筛子一样,巴拉巴拉往外蹦。
连环凶手没抓住,倒是查到几个出轨,泡妞的。
真田苓揉揉发酸的眼睛,颇有些头疼,看来还得继续查下去。
一旁的服部平次也是同样的状况,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缩在那椅子上,腿都伸不直,一天下来浑身僵硬,腰酸背痛的。
远山银司郎推门进来看着这两个孩子憋屈的模样,也是心中不忍,“今天就先到这吧,我们先回去,剩下的交给当地警方,有什么情况也会通知你们,走吧,明天还要上课。”
真田苓站起来,活动活动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是的,明天要上课,她今晚必须回家。
服部平次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监控器对面,真是不爽啊。
“啊,对了,远山部长,第二个老师,增山康隆他的背景查出来了吗?”
说到这个人,远山银司郎眸中划过一丝凝重,“还没有,增山康隆的信息被改过,名字可能是假的,网监科的同事在全力搜查。”
真田苓眉间一挑,看向服部平次,“假的啊,那可就有意思了。”
这么个小城镇,还用假名字生存,的确是惹人怀疑。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一切都要等调查结果明确之后再说吧。
三个人一块回了大阪,远山部长还把她送到了车站,直接回神奈川了。
回到家果不其然又被念叨了两句,真田苓也不回嘴,安静听着,没法了就回个浅笑,弄得真田夫人就是有气都生不起来。
虽然真田苓回来了,但这心可没回来,一直挂念着大阪的事,晚上的时候自己也会搜查一些,反复回忆审讯室那些人说过的话。
直到第二天,服部平次打电话给她,人查出来了,身份的确不简单,已经从五个人中锁定了,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这人也非常狡猾,咬死不认。
资料发到她手机上了,现在要过去阿信野区,要不要一起。
真田苓透过窗外看着在操场上追逐打闹的学生,思考片刻,应了一声,这就过去。
走之前,真田苓忽然想起来上回逃课通风报信的小叛徒,拐个弯跟切原赤也说了一声,不太舒服,想去医务室待一会。
切原赤也抬头,眼眸滴溜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真田苓面无表情回望,“女孩子的不舒服,你不用懂,走了。”
切原赤也看着她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色爆红,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真田苓一路赶过去,路上也没停歇,直接到了阿信野区警部,顺带还把他的资料看了一遍,说实话不太舒服,她有点一晕车,并不喜欢在车上看任何文字。
不过他的资料还是挺有意思的,增山康隆,原名石黑显氏,是一个天才。
从小到大永远是第一名,16岁考上东京大学临床医学系,本科毕业后,考上哈弗大学读研读博,所获得的的成就数不胜数,国内外各大医院随他挑选。
但有一个原则性的问题,这个石黑显氏的行事手段非常极端,他在研究生期间为了一些课题肆意虐杀小动物,并将他们随意抛弃。
等到了读博期间,更是学习了催眠的手段,并且擅自将它应用于病人身上,制造了一桩颇为严重的医疗事故。
当时的学校和医院,均认为他的精神有极大的隐患,不适合这个行业。
吊销医师资格证,开除学籍,遣送回国。
只不过这些并不是全部,他在去机场的路上,被受害者家属拦住,激烈的争执中,被愤怒的家属推到马路上,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撞伤,手臂遭到碾压,再也拿不起手术刀。
这份打击对他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因此沉溺了好几年。
家里人是在看不过去了,才把他扔到这里希望他能放宽心早日解脱,还替他改了名字,因为他的事迹当年还上过报纸,人尽皆知,所以才改了的。
早日解脱?真田苓嗤笑一声,怕是换一个地方继续祸害人吧。
“他现在人在哪呢?”
远山银司郎:“在学校,现在还在上课。”
真田苓想了一下,“给我一套他们学校的校服吧,我想去见见他。”
服部平次立刻拒绝,“不行,这人太邪门了,你不能去。”
真田苓挠着下巴,“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实际证据不是吗,就算知道他有问题,我们也不能抓人。更何况他是惯犯,知道怎么收尾,现在错过了就麻烦了,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监视这里,总要把他解决了才行。”
“那也不能是你,我不可能让你单独去见他,你的想法我拒绝。”
真田苓把视线移到远山部长身上,“嗯,您觉得呢?”
远山银司郎皱眉,盯着她,“平次说的对,我不会让你犯险,这么多人没必要让你过去。”
“这么多人?也不一定有用啊,现在时间珍贵,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必须逮捕他。”
“再说了,您可以在我身上放个监听器啊,实时监听,有问题您可以立马破门救援。”
“而且,我已经知道这个人了,您现在不让我去,那改天我可就一个人过来了啊。”
远山银司郎气结,“你,你简直胡闹。”
“你就直说吧,您是答应还是我自己过去。”
服部平次气的光想上手揍她,“你要任性,我就给工藤打电话,让他教训你。”
真田苓迟疑了一下,决然道,“你打吧,你打电话我立马过去,看看谁更快一些。”
服部平次咬牙,“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嗨呀,我人都在这了,你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远山银司郎盯着她沉思,良久,终于缓缓开口,“我可以答应你。”
“远山叔!”
远山银司郎按住平次的肩膀,“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毫发无伤的回来,否则我会亲自登门拜访真田潘士。”
真田苓眼睛微微睁大,这么狠的吗?
“我保证,绝对不会受伤,但是对方能不能全须出来,我就不能保证了啊。”
远山银司郎:“不用你保证他,保护好比自己就行了。”
真田苓摆了个手势,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