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最近开始了忙碌的生活,跟着大家吃了早餐就跑没影了,一天见不到人,晚饭前倒是准点回来了。
这时间点卡的,就是真田夫人想说些什么,都无从下手,眼睁睁的看着人一溜烟跑了,喊都喊不回来。
真田苓这两天带着工藤新一奔波于目前发现的所有死者当初的案发现场,调查了所有的相关监控,那真是忙的昏天黑地,眼珠子都看花了。
不过,工藤新一还有一个担心的点,他看着路边两侧的商店全部都挂上了红色的装饰品,因为圣诞节快到了。
“呐,真田,你现在的精神还好吗?”
真田苓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视线所落的地方,明白了,捏捏鼻梁骨,“还好,现在还没什么问题,等我把凶手抓住后,就该休息了。”
“你的情况是...?”工藤新一略微迟缓的问道。
“后遗症吧,精神过于紧绷瞬间放松下来后的过激反应,办案过程中是没问题的,结束后我需要立即休息,之后便没事了。”
“再者,已经查到点头绪了,离抓住凶手不远了。”
“嗯,”工藤新一用力点头,快了,很快就要抓住你了,凶手。
真田苓眼睛微眯,“成,我先回去了,明天再去织田的死亡现场,警察应该管的不严了吧。”
“应该吧,我先去探探消息。”
“好,走了。”
真田苓拒绝了司机的开门,把滑板递给他,“我自己走一会儿,先不上车。”
“是,大小姐。”
真田苓脸上戴了一副墨镜,沿着路边慢慢走着,她需要好好的理一理思路,就差一点了。
这些天下来,她对凶手也有了一个初步了解,‘它’所的犯下的那些罪行,结合尸检报告,更容易感觉到是在泄愤,凶手痛恨那些男人,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
所以,她更倾向凶手为女性,并且是曾经的受害者,被施暴的妇女。
年纪大概在35-40岁,从事的工作会很粗糙,或许还是一种体力活,力气要比普通人大些。
好几个死者都死在了歌舞伎町,那么她工作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那里,得到的消息也会更多。
搬货工,环卫工人,酒吧后勤...这类人员皆有可能,凶手跟所有的死者之间一定有关联。
但是,为什么凶手这么钟爱死者的肝脏,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能找到第一个受害者就好了。
不行的话,让她去看看尸体也行啊,光是看报告总感觉差点什么,啊,烦人!
“真田。”
“真田!”
“真田苓!!”
迹部景吾叫了好几遍人就跟听不见一样,眉心紧皱,伸手要去碰她胳膊,果不其然被扣住了。
真田苓反手折过伸过来的爪子,还没用劲就看清了来人的面容,“迹部景吾?”
真田苓松手,“你在干什么?”突然伸手过来。
迹部景吾抽回手,手腕处果然被掐出了一圈红印,真田苓就算是没用力气,本身的力道也是不小的。
“这句话该本大爷说才是吧,你在干什么,本大爷一直再叫你,你不理我。”
真田苓把墨镜推到头顶,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真的疑惑,“啊?你叫我了吗?”
没听到啊,难不成是她走神了,没注意听?
迹部景吾有些气闷,“叫了,一直在叫你,拐角的花店就看到你了。”
“哦,”真田苓向后瞅了一眼,还真是有个花店。
“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走神了,可能没注意,你叫我有事吗?”
迹部景吾抿唇,有事吗?其实没有的,他只不过是在路边看到她,想叫一声而已,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真田苓看着沉默的人,“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最近怎么样了?”
真田苓被打断话,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挺好的。”
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伤口早就恢复了,线也吸收了,还剩一点印子,过段时间就好了。”
工藤新一知道她不爱听这些话,见面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兰也没提,估计是他提前说过了。
算算从她出门这么久,迹部还是第一个问话的人。
迹部景吾也注意到了,创可贴不能全部覆盖,露出来的边缘部分已经浅淡很多,比他在她家见过的那一次好太多了。
“那就好,那些药膏你要记得抹,不够的话我再给你送来。”
真田苓:“够的,还有很多,我会记得按时涂药的。”
迹部景吾换了一个话题,“你今天过来是...来玩的吗?”
“啊,是,来找朋友玩的。”
“是慈郎吗?”
真田苓摇头,“不是,我的朋友,你不认识的。”
迹部景吾眼睫颤了一下,虽然知道这是实话,可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听在耳朵里,心里还是有些憋闷。
“你圣诞节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出来玩。”
呃,这个问题,真田苓看了他一眼,委婉的拒绝,“我不能确定那天是不是刚好有空。”
这,凶手还没抓住嘞,时间上还真不好把握啊。
又是拒绝,迹部景吾就算心里有过猜想,可还是不太舒服。
高大英俊的少年脸上划过一丝落寂,店铺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因为角度的问题,一半面容隐在阴影里,明明灭灭,晦涩不明。
真田苓看着这人这副样子,摸了摸头发,“要不,如果我那天来东京没事儿的话,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样?”
“好,”迹部景吾立即回到,生怕慢一步人反悔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真田苓指了指旁边一直跟着的司机。
“我伯母还在等我回去开饭。”
迹部景吾也跟着人扭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好,你回去吧。”
“路上注意安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到家的话,给我发条信息吧。”
真田苓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先走了,再见。”
“再见。”
迹部景吾站在原地看着她上车,汽车驶入路中,很快随着车流不见踪影。
眼神下移,落在自己的手腕上,被她扣住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迹部景吾伸手碰了碰,低声喃了一句,“太不华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