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看着警员们痛苦的表情,隔着口罩都能显示出来,眼里都被辣出了眼泪。
真田苓:“我觉得咱们人手可能不够,要不,再叫几个同志过来?”
工藤新一重重的点头,“我觉得可以。”
很快又一辆警车过来了,下来了三四个警察,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面如土色,装备好也加入进去了。
真田苓轻咳一声,“咱们去她屋里继续?”
“可以的,走吧。”
主要是人警察都在垃圾堆里忙活呢,就他们俩搁这看着,多不好啊。
真田苓他们翻腾了一顿,终于在床垫下面发现了车票,很多的车票。
真田苓看着票上的地址,“这是川内贵实子的老家吧。”
她记得资料上写的川内贵实子的父母是镰仓人士,生在那死在那,老两口一辈子也没出去过。
工藤新一看着票上的日期,“时间太近了,就算是祭奠死去的父母也太过频繁了。”
“呐,川内贵实子的女儿是病死的,有没有查到埋在哪里了?”
工藤新一摇头,“没有具体的地址。”
“那么,”真田苓抽起一张车票,“我们得去走一趟了。”
“啊,是该去一趟。”
下楼的时候,看到他们已经把垃圾袋翻出来了,袋中袋,黑色的塑料袋里包着所有的凶器。
透明的一次性塑封袋分别装着八把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阴寒的光芒。
早已凝固的呈暗褐色的血迹沾在刀刃上,时间最久的那一把已经生锈开裂。
昭示着惨死的受害者,将凶手的罪行大白于天下。
“将这些全部带回局里,加急做DNA检测,看看数据库里有没有信息配得上的。”
“是,队长。”
队长不经意间看到了真田苓的身影,声音里带着一丝尊敬,“Alice小姐。”
真田苓点头,将那一堆的车票交给他,“我打算去她的老家看看。”
“镰仓?倒是不远,距离这有两小时的车程,我开车带您过去,其他人先带着凶器回去。”
“好。”
警车摇摇晃晃的就开走了,离开了东京市区,这里的乡间小道也是难走的很。
真田苓在车上忍的脸色发青,快要吐出来了。
终于车靠边停下后,真田苓唰的开车门,扶着一棵树吐了,所幸她还没吃饭,吐得都是胃里的酸水。
工藤新一赶忙跟下去,手里还拿着车里未开封的矿泉水。
“你怎么样,好点了吗,喝点水缓缓吧。”
真田苓接过水瓶漱了漱口,又喝下去一些脸色才稍稍好看些。
队长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您晕车这么厉害。”
真田苓摆手,“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没提前说。”
“你知道这边的路怎么走吗?直接去她家吧。”
队长:“知道,以前办案的时候来过这里,知道路况。”
“但是您不要在休息一会儿吗?”
真田苓又喝了一口水,“不用了,早去早结束。”
“那好,您跟我来。”
三个人七扭八拐的走进了一条小巷,队长瞅着路两边的门牌号,停在一处破旧的门前。
“就是这里了,岩城宅。”
队长晃了晃门上的锁,就这小破门简直不要太容易,“你们两个往后退一点。”
真田苓呵工藤新一听话的往后退了两步,队长抬脚猛踹,一脚就将门踹开了,灰尘飘荡浮了一脸。
队长咳嗽两声,手在脸前挥了挥,“阿西丫路!”
等灰尘落了落,他们才往里进去。
院子不大,都是空地,枯萎的野草趴在墙根,一片荒凉的景色。
这里的房屋设施已经老化的不行了,那木门轻推一下就会发出嘎吱声,快要倒下来一样。
真田苓用手指在桌面上蹭了一下,两指摩挲,这可不是短时间就能落下的灰尘啊。
很显然的,他们两个人也发现了这一点,跟车票上川内贵实子往返的时间对不上。
“这里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吗?”
队长想了想,“村里的话,院子里都会有地窖的,冬天存粮食用的。”
“那去看看吧。”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房屋东侧的偏僻角落里发现了曾经被移动的痕迹和脚印。
队长将上面放置的杂物全部都清理开来,地面上露出来一个可被掀开的方形木板。
用力掀开之后,下层竟还有一个生锈的铁板覆盖,只有一个锁眼。
真田苓盯着那个钥匙孔,突然看向工藤新一,“告诉我你装在身上了。”
队长一愣,“什么?”
工藤新一无奈,他是会忘记的人吗,“不好意思警察叔叔,我们发现了一个钥匙忘记上交了。”
队长看着这个小孩子从兜里掏出一个被塑料袋装下的钥匙,又去打开锁,卡擦一声,还真开了。
队长看的一愣一愣的,半晌出口气,行吧,都到这里了。
铁门也被打开之后,迎面飘来一股香味,烧香的那种香,露出来的空洞,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队长摸出打火机,伸长胳膊往下打着,知道打火机发烫也没灭掉,反而飘了几下。
可以的,里面有氧气还是通风的,“你们就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看情况。”
说完队长又从身上摸出手电筒,咬着下去了,地窖不是很深,梯子上走了两步就跳下去了。
队长在原地稳了稳,才拿手电筒照着里面的情况。
这一照可不得了,直接对上了一具骷髅,如此突然的场景直接将队长刺激到了,猛地后退半步,“啊!我日他娘的腿的!”
真田和工藤听到底下的动静,眼神齐齐冷下来,真田苓率先跳下去。
“什么情况?”机械手表上的手电打开,真田苓看过去瞬间止住了话头,艹!
工藤新一也顺着梯子爬下来,他也打开手电,看清后瞳孔骤缩!
真田苓手电晃了一圈,发现头顶有一个灯泡,在梯子的傍边摸到了开关。
啪,灯光大亮,黑暗的地窖被头顶的白炽灯照的通亮。
如此,也就更清晰的看到了面前的场景。
桌子上面放了一个黑色的骨灰盒,上面贴着川内贵实子女儿的黑白照片,中间的沙盆里有着燃烧殆尽的香灰,两边摆着贡品。
这本是最普通不过的小型灵堂,没什么可指责的。
如果没有正对着骨灰盒,跪在地上,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可能会更好。
队长一开始没有防备被吓到了,现在回过神了,“真他妈的疯子。”
真田苓蹲下来看着这具尸骨,瞧着骨化程度,至少五年往上。
再看看耻骨联合,是具男尸。
而且,真田苓看向胸骨的部分,左半部分的胸骨上面全是裂口,自上而下,像是拿菜刀劈的。
这种屈辱的姿态,倘若这句尸骨真的就是川内贵实子的丈夫的话。
“她的女儿当年不是病死的,是被她的亲生父亲害死的。”
队长拧眉死死的看着尸骨,这叫什么,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呐,”工藤新一突然出声,“你们看这里。”
真田苓和队长闻言看过去,在灵台的桌下,桌布罩着的里面,掀开之后,摆放着数把封在塑料袋里,刀刃沾血的水果刀。
队长大骇,“她到底杀了多少人!!?”
真田苓冷漠的盯着那些凶器,这个女人,在女儿死后彻底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