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正在暗搓搓的想着可实行的办法,被突然冒出来的佣人给打断了思路,“真田小姐,您的电话。”
真田苓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显示的人名,好像一盆冷水在大冬天的从头到脚倾盆而下,工藤新一啊,要不要这么巧,她才刚想了一点歪脑筋,电话就过来了,一口干掉杯里剩余的香槟,将空杯放在托盘上,接过手机,道了一声谢,快步走到人少的地方接通。
电话刚接通,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急促且惊慌,“真田你在哪里!”
真田苓瞬间站直身子,眼里划过一丝凝重,“东京,***别墅区,出什么事了。”
谢天谢地,工藤新一总算松了一口气,“呐,有没有兴趣来参加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爆破逃生。”
“嗯,这么有趣吗,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会很想参加呢?”
他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拿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沉声道,“我们在西多摩市,双塔摩天大楼,碰上了一起杀人案,但是现在大楼里有人安装了炸弹,发电机室爆炸,自动灭火装置和逃生门全部失效,我和小兰走散了,那群孩子也不知道躲在那里,炸弹爆炸引发了火灾,不清楚还有多少炸弹,最重要的是,”工藤新一捏住手机的手指紧紧攥起,“组织的人也在。”
真田苓轻啧一声,这可真是刺激啊,脚尖转向大门,“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工藤新一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总算是……,“真田苓,我需要你。”
真田苓步履匆匆的往外走去,“这话你最好别让毛利小姐听到,有什么后果,我不负责。”
而后又低声道,“等着,十五分钟,十五分钟我赶到你面前,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撑住,我不想辛苦赶过去是去看你最后一面。”
工藤新一眼神坚毅,“一定会活下来,所有人都不会有事的。”
他和小兰约好了,之后要去游乐园玩,绝对不会失约的,绝对!
真田苓挂了电话径直往外走去,她现在来不及告知真田弦一郎,只能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说,至于造成的后果,嗯,她暂时不想思考这些。
门口,手冢国光等三人并排而来。西村樱萝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别墅,脸上是止不住的赞叹,“迹部学长不愧是迹部学长。”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华丽闪耀。
不二周助轻笑一声,“许久不见,小景的家更华丽啊。”
手冢国光不发一言,他跟迹部私底下关系不错,再加上家族的联络,迹部庄园他来过很多次,已经免疫了。
西村樱萝感慨完了之后,真诚的对自家表哥道,“表哥,真的,这么些年,你和迹部学长做朋友,还能始终如一的保持现在的这个模样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比爷爷还要古板的作风,真的,他这幅除了网球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冷若冰霜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怀疑表哥以后怕不是要跟网球过一辈子了。
不二周助忍不住捏了捏樱萝的手心,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丝毫不畏惧手冢的冷脸,“我也很好奇呐,手冢。”
手冢国光面无表情的冷睨了两人一眼,太大意了,刚要开口说什么,耳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很清脆,他条件性的像声音来源处望去,看清来人之后,镜片下的瞳孔微微晃动,银色的晚礼服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折射出的光芒晃得他的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只眨眼间,人便走到了他面前。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芊芊素手瞬间伸到他眼前,然后拿走了他放在臂弯处,准备交给佣人的大衣。
手冢国光眼睛微微睁大,“???”
“手冢君,好巧,又见面了,几日不见,甚是想念,你越发英俊了,衣服借用一下,我有急事,顺便转告我哥哥一声,改日请你吃饭,告辞,”真田苓不等手冢国光回话,飞快穿上衣服,闪身走人,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去拿她自己的衣服了,只能先这样凑合。
手冢国光错愣地盯着穿着他衣服的少女,脸上罕见的浮现一丝茫然,转瞬即逝,薄唇微抿,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心里忍不住叹气,别再说请他吃饭了,第一回都还没影呢。
况且,他现在不是很想见到她,没什么意见,纯粹是第一次见面给他带来的心里阴影太大,任是哪个男性,看到那一幕,都会忍不住惊悚吧。
不二周助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冰蓝色的瞳孔里是满满的兴味,相处了快四年的时间,手冢是什么脾气禀性他一清二楚,除了樱萝这个表妹,除非必要,手冢几乎不和同龄的异性交谈,清冷不近人情,更别提是被女孩子拿走衣服这种可以称的上是亲密的举动,然而现实却是,手冢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在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背影,走神?!这可真是很有趣啊。
西村樱萝此时的心情已是无法用语言来表示,她只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脸疼,刚想完自家表哥可能是孤独一生的命运,眨眼间就出现一个‘关系亲密’的大美女,啧,疼,脸真疼!
手冢国光回过神来就对上了两双四只眼睛,那眼里的调侃都快溢出来了,手冢国光神经一紧,眼皮子颤了颤,太大意了!
西村樱萝按耐住自己想要一蹦三尺高的心情,踩着小碎步,摩擦到表哥身边,压低声音问,“表哥,她是我未来的表嫂吗?”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带了一丝颤音。
手冢国光,手冢国光抬手给了胡言乱语的表妹一个板栗。
“嗷呜!”西村樱萝捂着被敲痛的脑袋,眼泪汪汪地对着自家亲亲男友哭诉,“周助,恼羞成怒,绝对是恼羞成怒,表哥害羞了居然要打表妹,这简直是道德的沦丧。”
不二周助压低声音笑了笑,手指轻轻拂过被敲红的额头,低声教训,“胡闹,净瞎说,手冢怎么会是这种人,”但声音里的笑意隔着八条街都能感觉出来。
手冢国光懒得看他们打情骂俏,眼疼,抬脚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