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出去吧!”宋一一边走边笑道:“一定饿坏了吧?出去请你吃大餐!”
“吃不吃大餐倒无所谓!”鲁丘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吃什么都无所谓,能吃饱就行,我要求不高。”
宋一一笑着点了点头,突然微皱眉头:“手机忘拿了,我回包间拿下,你等我会儿!”
“我帮你去拿!”鲁丘连忙拉住她,却已经晚了。
“不用……”
宋一一脑中嗡的一声,突然出现短暂空白,眼前蔡飞正抱着一个女孩亲吻。他好像觉察到什么,睁开眼正看到宋一一盯着他们,事发突然,他竟愣在了原地。
反应过来后,蔡飞赶紧推开女孩,来到宋一一面前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一,我……我……!”
宋一一甩手给他一巴掌,一脚踢在小腿上,待其疼得蹲下又拿挎包不断抡打。蔡飞抱头蹲在原处,让她尽情发泄着,旁边的那个女孩却看不过去,一把抓住宋一一的手。
“你是谁啊?干嘛打蔡公子?前女友也不能这么暴力吧?”
“你给我撒手,要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见那个女孩没撒手,宋一一一巴掌抡过去,却被对方挡住,反过手来给她一个耳光:“敢打我,姑奶奶打架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玩尿泥呢!”
刚说完这句话,那个女孩脸上也挨了一个耳光,是鲁丘打的:“告诉你,宋一一不是蔡飞的前任,你更不是他的现任。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就往上贴,你算什么东西!”
那个女孩挣扎着就往上扑,却被蔡飞拦住,同时也给她一个耳光:“谁让你管的?有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
“一一,你怎么会和他在这里?在这里干嘛?”
宋一一心一横,挽起鲁丘的胳膊:“管你什么事?渣男!蔡飞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咱们俩完了,永远地完了,你爱和谁在一起,随便;你想离开柳溪村,随便;你以后爱怎么着怎么着,随便!”
“一一,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刚才在做人工呼吸?还有,你裤子上的拉链坏了吗?蔡飞,你真恶心,不仅恶心还虚伪!”
蔡飞这才把拉链拉上,挠了半天头才说出自己的解释:“一一,这是逢场作戏,我们俩没有真感情!”
“好,那你们继续作戏,我要出去了!再见!”
宋一一头也不回地跑出了KTV,鲁丘立马追了上去,出门的时候不忘和迎宾说了一声手机的事。
跑出KTV,已经不见宋一一的身影,鲁丘朝各个方向都看了看,没有一点踪迹。正着急的时候,宋一一从旁边的乐器店走了出来。
“扬琴到了,你过来选一下!”她的表情恢复如初,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鲁丘走进乐器店,帮着选好扬琴,两个人又把扬琴搬到车上。
过程中宋一一出奇的平静,只是没再笑过,脸上蒙着一层阴云,后面不知道承载着多少雨电风雷。
坐在车上,宋一一问道:“想吃点什么?”
鲁丘确实饿了:“什么都行!”
车辆启动,沿着路灯形成的轨迹前行,车速很慢,却好像随时会冲出去一样。看得出来,宋一一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极力平复着心中的起伏。
他们在一家烧烤店门前停车,鲁丘借故没和宋一一一起上去,在楼下和张斐打了个电话。
来到包间,宋一一面前放着一瓶白酒,竟然已经下了四分之一,桌子上什么菜肴也没有。
鲁丘赶紧上去把酒杯抢过来:“菜还没上来,别空腹喝酒,别着急,一会儿我陪你喝!”
“其实我想一个人喝,鲁丘,要不你走吧!”她已经有些醉意。
“要不然我送你回家?”
“不回家,不回家,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今天睡马路上都行,就是不能回家!”
“好,那就不回家!”
鲁丘走出包间,在卫生间把白酒倒得只剩一个瓶底,然后和老板要了瓶矿泉水灌进去。如法炮制,鲁丘一共做了三瓶“水酒”,提着它们又来到包间。
桌子上已经上了一些菜,宋一一正喊着让上酒,见鲁丘提着酒回来才安静下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陪你喝酒啊!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你不怕张斐了?”
“男人怕女人像话吗?”
“好,那就喝酒!”
鲁丘把酒倒进分酒器,又从分酒器倒进小酒杯,两个人碰了个响儿一饮而尽。
“这酒好,比刚才的酒好喝,不怎么辣!”宋一一咂摸着滋味说道。
鲁丘笑着点了点头:“刚才的酒是50块钱一瓶,这几瓶酒全是100块钱一瓶的,喝起来当然不一样。咱们吃点菜,空腹喝酒对胃不好,容易吐!”
“来,吃串,我吃鸡脆骨,蔡飞,你给我拿……”
说完这句话,宋一一愣了一下,随之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擦也擦不及。干脆不擦了,她把手中的筷子一扔,立即趴在桌子上无所顾忌地大哭起来。
声音很大,以至于店老板都过来看了一下,问了一下情况又走了。
鲁丘走过去,把纸巾放在她跟前,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陪着。
哭着、哭着,她突然把鲁丘拉过来,紧紧抱住他,仍然无所顾忌、极度委屈地哭着,只是不再那么无助。
约10分钟后,声音终于越来越小,渐渐变成抽泣。最后她擤了一把鼻涕,没看到鲁丘手里的纸,直接抹在后者的T恤上,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好了,没事了,咱们继续喝酒!”
鲁丘正拿着纸巾擦T恤上的污渍,听到她的话,又把酒拿过来和她畅饮,连喝五杯才得到暂停的机会。
“聊一聊?”
“你又想为你的网络小说积累素材?”
鲁丘笑了笑:“算是吧!听了之后我肯定烂在肚子里。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把它作为心里永远的秘密!”
“本来是很珍贵、很甜蜜的秘密,但现在不是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