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小都司张国梁却敢于玩命,他对向荣主动请战道:“提督大人,就是虎背狼窝也要人去闯。卑职愿率兵进攻。”
向荣十分怜爱,道:“国梁,像你如此大智大勇之才,只是个小小都司,早该得到提拔。可惜你曾误入邪路当过贼匪,朝廷对此始终耿耿于怀呀!”
张国梁说得更贴心:“提督大人,卑职永生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以嘉祥聚众造反之罪死有余辜,多亏您大力保举,我才有今日之荣耀,那敢嫌官卑职小,只是冲锋陷阵报效大人。”
向荣舒了一口气道:“国梁如此仗义,向荣十分感激,只要你多立战功定能步步高升。”
张国梁道:“提督大人,时间刻不容缓,快拨给我一只人马去打长虹桥吧!”
向荣便派兵三千,战马五百,由张国梁率领去进攻太平军阵地。
长虹桥一带石祥祯、吉文元早已修好工事,伏兵待战。
张国梁一面让兵勇架设火炮、摆开阵势,一面又想采取先礼后兵之法,向对面喊话,瓦解敌方军心。他躲在一块大岩石后,拿着话筒高喊道“前面两广弟兄们,我是原天地会首领张嘉祥,改邪归正后受朝廷优待,已成正果。你们再莫执迷不悟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归顺朝廷一律有赏。”
对面射来几发火枪子弹,可是打在岩石上只冒起一点烟,丝毫也伤不着张国梁。
张国梁更肆无忌惮地喊道:“不要放枪,动武毫无意义,你们就是打炮也也伤不着我。够义气的给兄弟我敞开一条路,待我们进入武昌后必当重谢各位。”
太平军阵地上石祥祯早已忍耐不住,他也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放声大骂张国梁:“张嘉祥,你这个背信弃义、为虎作伥的无耻叛徒,天地会中怎么出了你这样的混账东西,你还有脸在两广弟兄面前自吹自擂,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给天地会兄弟报仇。”
张国梁大喊石祥祯诨名道:“铁公鸡,人道你坚硬好斗、一毛不拔。今日我要与你大战一场,拔掉你一身鸡毛。”
双方首领大骂一场,回到各自的指挥部后开始调兵遣将,进行战斗。
首先是一场炮战,张国梁想用炮火轰开对方长墙工事,而石祥祯等待清军跑位暴露,便指挥手下炮兵炸掉敌炮阵地,一场炮战过后,太平军的长墙工事虽轰倒了一些,而张国梁的炮队几乎被全歼。张国梁见对方阵地出现缺口,便命令兵勇冲过去。双方开始激战,长虹桥前面硝烟弥漫、喊杀连天。
向荣见张国梁已经与石祥祯交上了火,双方打得难分难解,清军无法推进半步,他随之鼓动那些彷徨的部将,道:“张都司正与发匪打个平手,只要我们上去助一臂之力,就可以拿下长虹桥。重振军威之时已到,快带兵去呀!”
提督衔绥靖镇总兵和春也凑热闹道:“我等身为总兵、副将带兵将领难道连一个小小的都司也不如么?大家一起带兵去呀!除掉前面发匪就能与武昌大军会合了。”
在向荣、和春鼓动下,五千清兵准备由白木岭出发,增援张国梁打长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