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世界之子,我现在就要去想办法解决掉那个恶心的肉球,然后找到背后的主手,不要阻拦。”
“索林,你听洛昊轩把话说完,这其中一定……”
“闭嘴!”还没等塔尔把说完,索林怒目圆睁,眼睛中的血丝都攀爬上整颗眼球,甚至在眼眶周围都好像是画上了鲜红色图案,然后又如同爬虫一样慢慢向脸颊延伸。
“索林……”
塔尔的呼声越来越远,四周好像再也不是当时刚刚到来是紫黑色和橙黑色的飘渺云雾,就连灰绿色的连绵不绝的山脉都消失不见。天空破晴,索林想要追寻那丝破晴的光线,跨过。眼前却是火光,连着天边的火光。被囚禁的人,绞在铁皮刑架上,平放着,悬浮在空中。火焰的舌头舔着铁皮刑架,配着浪潮的呼喊和尖嚎,以及,空气中洋溢的奇怪肉香。
“做的很好,索林,现在向这个世界宣布,光明与秩序之国建立。”
“死在我面前的人够多了,够了。”短斧挥下,带着几乎是将半片空间都占据的血红色光潮侵袭而来,冲击。但是却好似遇到了屏障一样被生生分开,如同水流遭遇堤坝。
“呦呦呦……索林,你太让我失望了,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一片苦心,伤到我了呢。”那双抵挡住索林之前攻势燃着墨绿色火焰的手收回,带着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库比亚克爵士!又是你!”
此时的库比亚克爵士完全不是当时在灰色海湾的酒馆里遇到的人形,而更像是上半身穿着盔甲,没有腿,只是盆骨裸露在外,浑身的缝隙都燃烧着熊熊墨绿色火焰,那双盔甲下的燃着的眼睛紧盯着索林,防止他对那个肉球再次进行攻击。
“想不到你竟然会带着他找到这里,真的让我很吃惊,琉璃翼使。”
“这算是你们种族的最后挣扎吗?我看的很开心,可惜,没想到我会到索林身边。”洛昊轩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一旁的塔尔也被他制止住,“怎么,现在不再能够安安稳稳的当个背后主使,急不可耐的站出来,太早了吧。”
“这可是我三百多年前就投下的赌注,又怎么会不上心。”
“发动入侵战争,是为了死掉更多的人来涵养这个可以使他成为世界之子的容器,怎么,想要侵占身体来为你们种族延续最后一口气?有些事莫不要想的太多,没用。”
“你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允许你对我这样叫嚣,看看你现在如同蝼蚁一样的力量吧!可笑!”
“要不你试试杀了我,神殿会放过你们?”
库比亚克爵士仰天大笑,凯甲缝隙中冒出的火焰伴随着笑声有节奏的一起一伏,甚至化成墨绿色火焰小人在银灰色铠甲之上跳起了舞。一支舞结束便疯狂的席卷整片空间,三人被围住不敢懈怠,这里的空间被烧的像是铁水一样流淌下来,一滴滴的滑落,取而代之的是石壁显现,完全回到了当时在那座山中的传送阵周围。
“索林,记住,早晚有一天,你会求着我,让我给予你这份力量,你就是世界之子。”
回荡,在周围。
“该死!”索林一拳击打在石壁上,半只臂膀都嵌入石中,血红色光流涌现出来,像是雾气一样顺着手臂向四周扩散。
“他将赌注压在你身上有理由,只有你才能成为世界之子。”洛昊轩抱着膀子,倚着石壁,“这是他为你量身打造。”
“闭嘴!”索林一个跨步向前伸手抓住洛昊轩的衣领,死死拽起,眼睛里满溢的凶光像是快要射出。
“索林,冷静点。”塔尔想向前劝解,但被一个眼神吓退。
“你知道吗?我有一段时间觉得你很矛盾,在莫得凯,我战斗的时候你没有去疏散下面的人,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感情波动。而之后却是悲天悯人的圣母模样,之后一直如此,你的性格很失败,或者说,他把你融合的很成功。血魔神的力量可还好用?索林。”
“我的本意并非如此,一直以为能够创立心中的理想国,加入米莱耶拉鲁,后来,又如何。”索林低着头,完全看不到头发下的表情,只是喃喃。“我厌倦了,所谓的光明和秩序之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自己做的,仅仅有杀戮。”
“这个世界之子的诞生容器,库比亚克爵士早就为你考虑好,在刚刚出现没有成型的时候。吸收的是别人的血肉,那种残酷,只有你的力量可以承受,因为你本性就是杀戮,原始的杀戮。”
已经回到了黛菲焰的别墅,只是此时的她们应该在那里卡的幻象塔学习,现在仅仅只有斯蒂芬和几个没有离开的学生还在。
“你们的面色好古怪,这是。”
三人没有一个人理睬斯蒂芬,只是一言不发的走进去。
“那么从屠魔之战到破灭者之战,再到现在,战争中所有消失的人全部被喂养世界之子的容器。”
面对这一问,洛昊轩点点头,随后看着索林的眼睛,“你如果想要成为……”
“能主宰我命运的只有天,这里力量被我吸收,大概会变成一个只会杀戮的怪物,死在我面前的人够多了。我不想……可是……”
“索林,不是还有你的塔尔吗!别怕,当时你不是也这么劝我的,事情的总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事情总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现在先把李达克拉的事情解决,想要不走进库比亚克爵士的圈套,那么曾昔旧神的神魄灵,可以有些帮助。”
其实这也是库比亚克爵士的一步,但洛昊轩知道不点破,反而引导索林去走这一步,因为他在索林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不过,不会让索林走他的老路。
“想要玩我陪你玩到底,亲爱的库比亚克爵士……真是羡慕这个家伙,至少还有我。”
洛昊轩喃喃,其实这或许是一种欣赏,因为很少有人可以给他问题一个完美回答。
除了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