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话,是对风诀说的。
风诀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没上前去拆穿闵楼之前说了什么话。
他可是听清楚了的。
不拆穿任由人被拉走,也是他知道的,闵楼的话不是真心,也不是这么说,闵楼的话只不过是口头说说,玩笑话罢了,当不得真。
闵楼都开口了,难得的休息的机会,风诀自然不会浪费,在阁里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回到了房间。
等风诀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
这一觉,睡得也是挺长了,他记得,好像是辰时三刻左右的时候睡去的。
近乎四个时辰,他是多久没睡这么长时间过了。
“咚咚咚——”
风诀理了理衣裳,让它不要太过凌乱,“进。”
本以为进来的是阁里膳房的人,毕竟晚膳的时间快到了,却不曾想进来的是东莞,手里还拿着托盘。
风诀披了件外衫,朝着东莞走去。
“东叔,怎么是你将东西送来了。”
东莞让风诀先座下吃东西,见他吃了一点后才开口道:“你睡着的时候中途我来了一次,不过那时你还在睡,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稳,我便去拿了一柱安神香,估摸着这时候你也差不多要醒了,我也有话要找你谈,干脆就送来了,也免得膳房的人又跑一趟。”
听东莞提到安神香,风诀从吃食里抬头转了一圈,最后在花瓶那儿看到了一小捧灰。
那是阁里专用的安神香,使用过后便无味,又放在花瓶的后面,还有帘子挡着,也难怪他没发现了。
“好了,别看了。”东莞将风诀的头掰回来,“快吃,吃完我还有话与你谈。”
很快,风诀就吃完了晚膳,“叔侄俩”走到一处山坡上伴着夕阳谈话。
“暮云,这些日子在京城过得可还好?”东莞关切的问。
风诀笑了笑,“放心吧东叔,那些人暮云至今一个都没遇见。”
东莞叹了口气,“你之前提到了太子,你怎么看这位太子?”
风诀想了想那位太子的样子,心底不由嗤笑,“皇后无所出,后宫嫔妃所处十二个子嗣里,但是公主就占了一半多,足有七个,太子立嫡立长,这代太子立长,然实力却是背负不起他该负的责任,而其余的皇子年岁又太小,朝廷百官是不会让他们登上太子之位的,太子之位不会换人,至少现在暂时不会换人。”
“这样吗,那么还真是天意……”东莞十分相信风诀看人的眼光,即便是之前没有这样的能力,十几年来的训练也让他有了这样的能力。
风诀道:“或许有人藏的深,但绝对不会是那个太子。”
“不是也好是也罢,至少暂时都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给你添麻烦。”东莞看着远处的夕阳,思绪渐渐地有些飘远。
风诀注意到了也没提醒他,偶尔放空一下自己不是也挺好的吗?
夜幕渐渐降临,天空被渲染成了一片大海,不是全蓝,而是层次分明,格外地好看,也格外的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