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走在前面的言臻朝后说了一句,轻手轻脚地前进。
直到看到了一间没有门的老房子,言臻钻了进去。
站在房子前,风诀顿了一下脚步。
张兆海,可真是个人才。
屋里的摆设很陈旧,桌子凳子都缺胳膊少腿儿的,简单的一目了然,一进门就把所有东西收入眼底。
言臻比风诀先一步进门,等风诀打量完周围大致的时候,就见言臻在旧木床的床身上敲敲打打。
风诀挑了一下眉,道:“消息怎么说。”
言臻继续敲敲打打,“村庄已无寸土在。”
村庄已无寸土在……
解开是:床。
风诀蹲下身去,探头去看床底,不过半晌就看到了一个小凸起。
“找到了。”
风诀让言臻先从床上下来,然后按下了那个小凸起。
轻轻地一声响,旧木床从中间分成两半,向左右移开。
随着旧木床的动作,有什么气味随之散发出来,风诀两人赶忙屏住了呼吸。
风诀和言臻退出了老房子,站在了外面的空地上。
言臻拧了下眉,“这个张兆海,他还真行,那些应该全是曼陀罗花粉吧。”
“嗯,全都是。”风诀道。
言臻低骂了声。
这下好了,光是等花粉散味就是要几个时辰,到时候西流街那帮家伙就都出来了,还拿什么拿,怪不得至今都没人拿到那东西。
☆
风诀赶回梨园的那一天,正好赶上四月的最后一天。
而朗栎一见到他就把他赶上了台,又是热闹的一天。
表演结束后,朗栎拉着风诀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怎么,”朗栎单手支着脑袋,“听说你去了一趟百薇城,任务怎么样?”
风诀在之前打了个哈欠,此时眼睛水汪汪的,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下眼睛,“完成了。”
“难吗?”
风诀摇了摇头,顿了顿,道:“就是那曼陀罗花粉麻烦了点,其余倒是没什么。”
朗栎点了点头,看着风诀被自己揉的有些红的双眼,放他回去休息了。
不过……
“明天记得早起。”
风诀用眼神询问他。
朗栎灿然一笑,“继续你的表演。”
风诀默了默,走了。
他走后,朗栎修长的手点着桌面,“一去就这么久了不好好压榨一会儿怎么能行?”
这一压榨,就一连压榨了小半个月。
江涟湖,画舫。
一黑一白相对而坐。
“那个蠢蛋也是够蠢的了,那样明显的挑拨离间都看不出,怕是对你要......至于另一位,我就不信他看不出,说白了,不过就是忌惮上了瑞王府,就像他当年忌惮风将军府一样。”白衣的男子说道。
顾连栖看了眼白段云,对他的话不可置否,只道:“少说些。”
白段云嗤笑,“反正本公子不说是谁,先不说他能不能知道,即便他知道本公子说得是他又怎样,他没证据,谁规定本公子说得必须是他呢?”
顾连栖不语。
白段云看着顾连栖,“那蠢蛋对你已有猜忌,随时都会舍弃亦或者陷害你,在他身边可待不得,这么多年了,你想好占哪一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