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江涟湖,还是画舫,只是人不同了。
男人悠悠地抬手,在空气中虚点了几下,指如葱根。
“再过些时日,东国的人就要过来了,到时候又是有的热闹了,这次指不定你们梨园也要插上一脚。”
“怎么说。”风诀把玩着手中刚买的白玉簪子,阳光下的白玉簪子,格外好看。
男人伸了个懒腰,“言臻让我来跟你说,这次把拜访事宜都交给小的那位了,不巧,那位有意让梨园掺和上那么一脚,只是现下还没有说定,也不知倒时是否会变,先说也是给你们一个准备。”
风诀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么看来,十有八九是要插上一脚了,就是不知道,会闹多大。
男人也算是比较了解风诀的,不过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他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叫了风诀一声,手指又在空中需点,差不多点了二十来下的时候,男人停了手。
男人用的手法,是一种独特的手法,在有不方便说的话时专门用来传递讯息的。
看懂了男人表达出来的讯息,风诀不得不感叹一下那位的大手笔。
只是……这样做,那位真的是……
一时半会儿的,风诀还真想不出能用什么话来形容他。
讲完这件事儿暂时无话可说,男人便问起前些日子风诀和言臻去百薇城的事儿。
风诀抬眼看着对面的男人,微微歪了下头,“不是,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想问这事儿,都闲着没事儿干了么?”
“哪能啊!”许辛隔着小桌子将整个身子都往风诀那边倾去,“我可是有任务在身的,那天我才刚回阁里就被派出来京城了,走时这不是听说你们去了百薇城嘛。”
风诀推了许辛一把,让人做端正,“倒也无难处,只不过是些曼陀罗花粉罢了。”
“其他的什么一些机关呢?都没有吗?”许辛眨了眨眼。
风诀道:“有倒是有,不过威力还不如那些曼陀罗花粉大。那些曼陀罗花粉可不少,人一瘫下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起得来的,瘫在那儿可阻止不了那些味,一个致死很简单。”
“就这一点小东西,他出价那么高做什么,弄得阁里一些刚从训练堂出来的小娃子们都不敢接任务。”许辛翻白眼。
风诀抚了抚袖子,“像他们那种人,钱多的没处花,出价高也不足为奇,更何况,他们连藏在哪儿都不知道,阁里还是暗地里看了好几天张家才知道的。”
“不是吧,这么废?他拿钱拿来请人不会吗?”许辛嫌弃。
“所以,这不是找上门来了吗?”
许辛:……
许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辛:“哎,曼陀罗花粉的味道不好散吧,你们拿到东西出来的时候就没遇上西流街的那帮地痞无赖?”
风诀喝了口茶,“许辛。”
“嗯?”
“你似乎很希望我遇上。”
“啊?哪有,没有没有。”许辛干笑。
风诀也不瞒他,“没遇上。”
许辛“哎”了一声,“不对吧,这时间对不上啊。”
风诀:“我进去了。”
“哦......进去了......”许辛了然的点点头,“进去了!”
风诀淡定点头。
许辛一脸惊恐,“小公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什么的您就直说啊,赶紧的说,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儿了知道吗,我跟您......”
“好了。”风诀打断了许辛,“我要出事的话早就出事了,放心吧,当初进去,我做了十足的准备的。”
许辛松了口气,不行不行,直接往毒里进,这太吓人了。
次日的一早,许辛离京,风诀早上要上台就没去送。
于是,等风诀结束了之后回到房间时,看到了一桌子的药瓶子。
风诀默了一下,上去随便拿了几瓶看了两眼。
很好,都是解毒的药。
各种解毒的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