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走得差不多之后,顾连栖和白段云走到了北后面前。
北后一愣,脸色并不是太好,“顾世子可是还有事?”
顾连栖启唇,却不曾出声,可却让北后的眸子在一瞬间瞪大。
那两个字是:公主。
北帝的猜测没有错,贤贵妃有了,但不幸的是,这个孩子并没有保住。
就这么失掉了一个孩子,贤贵妃哭得不能自己,北帝看得不忍,得知宴席是北后要办的,为了安慰贤贵妃,干脆暂时禁了北后的足。
贤贵妃当然不满意于这样,但是她也不能多做要求,本来她摔了就怪不到北后身上,能怪上都是亏了那一顿哭,再多做要求就未免过了。
她怪不得北后,却可以拿太医发泄。
她苍白着一张脸靠在北帝的怀中,“李太医,我的孩子怎么会保不住呢,你不是说了不会有问题的吗?”
“爱妃,怎么回事。”
贤贵妃再度梨花带雨,“皇上,妾身前些日子发现自己有了喜,但李太医说我们的孩子还不太稳,开了些药让妾身先吃着保胎,妾身想想也是,就打算等稳定些再告诉皇上,就在昨天李太医跟妾身说孩子已经没问题了,只要不是大的蹦跳都无问题,可今日妾身只不过是在走阶梯的时候滑了一下,落地时莺儿还替妾身做了垫,摔得并不重,可孩子......”
说到这儿,贤贵妃又是号啕大哭。
北帝低声安慰了两下,如炬的目光看着李太医,“李爱卿,贤贵妃这话你怎么说?”
李太医诚惶诚恐,“回皇上,微臣无话可说,但贵妃的身体确实是那般无疑啊。”
“那为何贵妃的孩子会没了!”
“这......贵妃,不知您是派何人去拿的药,人是否可信,那药可少不得半分,一少便是隐患呐。”
贤贵妃被李太医的话给吓了一下,不待她说什么,就见莺儿顿时跪在了地上,不住地摇头,“皇上,娘娘,莺儿断然不敢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娘娘,您是知道莺儿的,莺儿从小就跟着娘娘,莺儿是不会害娘娘的!”
莺儿的话贤贵妃是信的,“莺儿你起来吧,本宫当然不会怀疑你,你跟了本宫都二十几年了,本宫信你。”
见状,北帝问莺儿,“剩下的药可还有?”
“回皇上,没......没了。”莺儿摇头,“不过还有药渣。”
李太医大喜,他断定是因为药少了的缘故,“药渣也可以,可以分辨出来的。”
确实可以分辨出问题来,这一分辨也就真的出了问题,有一味药不对。
莺儿顿时慌了,见众人看过来就更慌了,“不......不可能的!奴婢没有动手脚!”
“不是莺儿姑娘的错,”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太医道,“这里头却是有一位味药不对,却不是莺儿姑娘做的手脚,这药未曾熬制是却是与那位原本要的要十分相似,几乎是一样的,内行人都要仔细分辨好一会儿,更何况不同行的人,无关莺儿姑娘,是太医院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