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为大堂,二楼为看座,三楼四楼为雅间。
白段云他们的位置在第四楼的第五个房间。
雅间里的格局也简单,几张小方桌和椅子,雕花的小窗与屏风,青翠怡情的几盆花草,剩余的,便是茶水、糕点了。
白段云毫不客气地坐了离进门最近的一个位置,拿了个梨花酥咬了一口,称赞道:“真不错,怎么样,还行吧!”
后面的话,是对顾连栖说的。
顾连栖看了一眼白段云没说什么,挑了张椅子就坐了下去。
没说话,但白段云知道,顾连栖这是觉得梨园还不错了。
第一关这是过了,至少顾连栖没说着要走,至于接下来的,但愿今个儿不会有人作妖吧,他可是还想见见那位头牌呢。
好像说,是叫暮云?
☆
房间里,水波微晃,青年赤着身躯从浴桶中走出。
水滴在地上,氲开了痕迹。
青年看了一眼,右手拿过架上的巾布擦拭身上未干的水迹。
不过几息的时间,青年的手一顿,猛得抽过架子上的外衫就往身上披,同时转了个身背对着门口。
而巾布,则是落在了地上。
青年看着微微皱了皱眉。
下一秒,只听见“吱呀——”的一身,门开了。
青年侧身抬眼望去,来人二十二三的年纪,面容俊秀,一袭橙红色衣裳倚着门,腰间的腰带紧紧的束着腰,更显几分精瘦。
他好像又瘦了,青年这般想到。
卿绝突然笑了,朝着青年抛了个媚眼,“怎么回事儿啊我的暮云小宝贝儿,怎么盯着哥哥的腰看入迷了呢,莫不是真的喜欢上哥哥了?”
暮云神色淡淡的对上他的目光,什么也没说,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然后走到床边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那边,卿绝看着这一幕又笑了。
“我的小宝贝儿啊,你可真是了解哥哥的小心思呢,怎么办,哥哥有些手痒,眼睛也有些疼呢!”
手痒,想扒衣服。
眼睛疼,想看看身材洗洗眼。
暮云深知卿绝的尿性,闭嘴不语,惹得卿绝又是哈哈大笑。
听卿绝的笑声丝毫没有弱下来的意思,暮云忍不住开口道:“你就这么没事儿干?朗栎今天不是给你排了戏吗?”
卿绝关上了门,走进房给自己倒了杯梨花酿,随意地挥了挥手,“不急,哥哥的戏可晚着呢,他们还要好一会儿。”
暮云:“那你就不能先去练练?”
你搁在这儿不走要我怎么换衣服啊!
卿绝眯了眯眼,单手支着脑袋,微微勾了勾唇,可谓是风情万种,“像你哥哥我这种人,是需要临场再练练的人吗?”
面对卿绝的自信,暮云噎了一下,还真别说,卿绝这个人虽然是个行为和性子上都有点小流氓,但是在唱戏这一方面是真的有一手。
卿绝又倒了一杯梨花酿,不过这一次他却是没有喝,朝着暮云的方向举了举,“怎么样小宝贝儿,来一杯润润嗓子?”
暮云板着脸,摆明了的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