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这小表情多无辜!
“你真当我被七爷的药麻倒了?”如果我当时和陈清寒一样睡过去,没听到他们和七爷的那番对话,或许这会儿就信他的鬼话了。
杀我们灭口是他最先提出来的,假如他们真是逃家的热血青年,对七爷的盗墓行为一无所知,只当是一次寻常冒险,那在见到七爷药倒我们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应该是惊讶的,而不是首先想到杀我们。
“哦?原来你是装的!”棒球君收起他精湛的演技,目光森冷地盯着我。
“子弹都打不死的人,又怎么会被药倒?”
“你修炼的究竟是什么邪术?我愿意花大价钱买!”
“你?哼哼,没资格。”
“好吧,如果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这人张口闭口全是钱,好卡娃依呢,我刚想说只要现金,陈清寒抢先道:“你们走不了。”
陈清寒不会放过盗墓贼,而且外面可能已经有他叫来的支援在等着抓人了,这两个樱国人是逃不掉的。
可他为什么不能等我把钱骗来再开口,好气啊!
“放我们走,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棒球君做着最后的挣扎。
“有什么秘密,你等着跟警察说吧。”陈清寒面不改色地拒绝。
“一个关于天女墓的大秘密,你们真的不想知道?pasopanukulo!”棒球君突然冒出一句外语。
可惜我和陈清寒面面相觑,谁都没听懂,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棒球君说完这句话,猛地瞪大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的皮肤迅速脱水,整个人像被烤干的土豆,在他震惊的表情中,身体化为灰烬。
“他这是怎么了?”我捅捅陈清寒的手臂,希望他见多识广,能给我解释一下。
“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可能跟他最后说的那句有关。”
“那句樱国话?”
“不是,不是樱国话,你再好好想想。”
陈清寒又跟我打起了哑谜,我反复想了想,忽然觉得那句话有几分耳熟。
“先出去,这个人需要救治,也许从他嘴里能问出些什么。”陈清寒背起那个半死不活的樱国人,我只好拖着昏迷的那个。
棺材基座移位,地面露出一个洞口,有向下的阶梯,不知通往哪里。
下到底,我和陈清寒都傻了眼,我们以为这是古墓的另一个出口,但实际上它却是间暗室。
或者说是后室,大型古墓的主墓室后方,一般全有一个房间,称为后室,用来存放很多宝贝。
七爷想找的应该就是这间屋子,我觉得不对,便问陈清寒:“你说考古队没打开过主墓室的门,那他们应该不知道这里有暗室,七爷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们以为七爷对这座墓的了解,来源于考古队的内部资料,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陈清寒打着捡来的手电,在暗室里照了一圈,发现靠墙摆着很多金属桶,每只都有半人高。
他打开一只桶的盖子,里面装的是液体,他低头凑近闻了闻,“是酒。”
“全是?”我放下拖着的人,跑到其它桶前,挨个掀开盖子闻,结果二十多只桶里装的全是酒。
“这个酒鬼~”我想到墓室里的那些酒壶和杯子,看来这003 没别的爱好。
“走,再到别处找找。”
“你先去,我在这找找回忆。”
“别勉强,你现在有痛觉。”
“知道啦~”
我赶苍蝇似的冲他挥挥手,刚才挨枪子儿的时候也有痛觉,但很轻,我的痛觉神经仍然有别于活人,恢复的还快,头痛的问题迟早能客服。
陈清寒上去以后我便蹲在酒桶跟前盯着它看,可看了几分钟,也没出现关于它的记忆画面。
“偷着喝酒,是吧?”我想象了一下暴躁的金发美女偷偷喝酒的画面,她之前发脾气时的声音忽然钻进我的脑海,她语速太快,但其中有一句话听着耳熟,pasopanukulo!
啊……是棒球君最后说的那句,我们中有叛徒……
就是这个意思,但金发美女说了没事,棒球君说了就死,这是为什么,它又不是死亡诅咒,不过是个陈述句。
“小芙,我找到出口了。”陈清寒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我拖起七爷的手下,回到上面的墓室,陈清寒站在盖好的棺盖上,在他头顶有个四四方方的出口。
他真是个找机关小能手,感觉在古墓里没有他找不到机关暗道。
“你先上去,把他们两个弄上去。”陈清寒让开出口下方的位置。
我爬上棺材,本想自己跳进出口,但陈清寒先一步把我举起来,轻轻松松送进出口。
不得不承认,两个人联合‘作案’就是方便快捷。
我们联手把另两个家伙弄进出口,上面是一条暗道,只有一个方向可走,并且没有弯路。
“背包,把箱子那边的背包带上。”我还没忘装的那两背包‘明器’。
可陈清寒跳上来的时候没带背包,他手里只纂着一只银色小酒盅。
“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拿着当个纪念品吧。”陈清寒抓过我的手,把小酒盅塞进我手里。
“就这么小一个?太抠了吧,再说你那么牛,怎么就这点权利?好歹换个金的也成啊!”
“看不上?那我还回去。”
陈清寒作势来抢,我连忙把小酒盅塞进袖子里,袖子是收口的,酒盅藏在里面掉不出来。
“财迷。”陈清寒嘴角带笑,背起折寿君便走。
我也拖着七爷的手下,紧紧跟在他后边,这条通道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机关陷阱、守墓生物。
“你们的人到了吗?咱俩一会儿还回来吗?”
“这墓里有新发现,后续会有人驻守,咱们得换个地方。”
“去哪?也是天女墓?”
“嗯,不过,在境外。”
“你别告诉我,还是你们没发掘成功的!”
“猜对了。”
“不是吧,你是给我找安全屋,还是让我帮你们掘同族的墓啊?我有种深深的罪恶感怎么破?”
“是谁想把同族的陪葬品打包顺走?她的罪恶感呢?”
“我……”为什么一个活了千年的大粽子会被一个只活了二十几年的小娃娃问得哑口无言?!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