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银子就送于贤弟做盘缠吧。”王世洪说道,大汉打开了箱盖,确实是两箱亮闪闪的银两。
“大哥,这可使不得啊,俗语说无功不受禄,我们怎么可以拿大哥你的银子呢。”墨锦城慌道。
“这些本就是贤弟赢的,是贤弟应得的。”王世洪哈哈一笑道。
“大哥说笑了,我买的是风大哥冠军,但最后夺冠的是世文世大侠,这些银两我早就输还给了大哥。”墨锦城笑道。
“我让贤弟拿着,贤弟就拿着,就当是大哥的一片心意吧。”王世洪说道,同时示意抬箱子的大汉,大汉会意,准备起杠抬到墨锦城的车上。
“大哥!”墨锦城加重了语气,“您要执意这样我就不认你这个大哥了。”
这一句话说到了王世洪的痛处,其实说穿了要不是因为墨锦城是当今皇上的独子,谁又会去理会这个不谙世事的愣头青呢。
王世洪赶紧笑着说道:“贤弟莫要生气,这不是怕贤弟路途遥远,花销太大吗,做哥哥这不是替弟弟担心吗?”
王世洪顿了下继续说道:“贤弟身边已经有风大侠保护了,又有木姑娘负责起居饮食,哥哥我就只能资助贤弟些盘缠了,哥哥一片好心,弟弟勿怪,勿怪!”
“既然大哥一片心意,那小弟我也不好推辞。”墨锦城走到了箱子旁,从里面拿了一个银饼道,“这就算是我借大哥的,他日必还。”
拿完银子后,墨锦城翻身上马,抱拳道:“大哥不必送了,我们后会有期。”
王世洪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见到墨锦城抱拳告别也只能抱拳道:“贤弟一路小心,后会有期。”
乞伏玉如坐车,木青赶车,其余三人骑马,墨锦城几人向山下行去。王世洪看着几人的背影,连连叹气后转过头恶狠狠地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为何不早点通知我,你可知你惹了多大的事吗?”
那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道:“大人息怒,小的已经第一时间去叫大人了,只是大人睡的太实,实在是叫不醒啊。”
“唉!”王世洪叹了口气,又转过头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墨锦城一行人,而在王世洪的不远处有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在盯着他。
山路上除去墨锦城一行人再无他人,果真像风天策所说的一样连守卫都没有了,墨锦城四处张望,目之所及没有一个人影,和刚来时候的热闹场面判如两处,只有身边那深不见底的山谷里偶尔发出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的鸟叫。
“这是什么声音?”几人已经行至山下,风天策突然警觉道,木青二话不说,直接高高跃起,用鹰眼的能力搜寻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风大哥,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墨锦城问道,车里的乞伏玉如也钻出了车厢,抬头注视着跳到半空中的木青。
“就像是利器砍进潮湿泥土里发出的声音。”风天策说道,右手一握拳,风神枪出现在手中,警惕地看着四周,秦友三也拍马走了过来,二人把墨锦城夹在其中。
“青姐,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了?”待木青落回车上,墨锦城迫不及待地问道。
“前方有大片血迹。”木青说道,“公子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在哪里?”墨锦城问道,木青指了指大家的右前方。
“驾!”还没等木青劝阻,墨锦城率先拍马向出事地赶去,风天策和秦友三紧随其后。
出事地点的样子已经不能用惨烈来形容了,简直是让人毛骨悚然,人和马都被切成了两段,就连车厢也被切开,行李等物散落的到处都是,鲜血染红了大地,在马车的边缘土地上有一道一寸宽的沟,异常整齐。
墨锦城看到这一幕,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缓缓睁开眼睛,那画面依旧冲击着眼睛和内心,让人汗毛竖立。
“是陈大侠他们。”风天策骑马追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墨锦城说道。
“你说什么?”墨锦城这才敢直视,在切开的马车车厢里看到陈阿果和陈阿兰的尸体。
“为何会这样?”墨锦城吼道,声音中透着悲伤和愤怒,愤怒的原因是真的有人在作恶,而且如此地血腥暴力,悲伤的原因是陈氏师兄妹二人在墨锦城的心里颇有好感,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当面致歉就已经遭此毒手了。
风天策已经下马开始查验尸体,木青赶到后看到这一地的血迹也是皱了下眉头,倒是乞伏玉如十分地淡定,跟着风天策翻动着尸体。
所有的尸体都是像被什么锋利无比的利器切开,切口十分平整,不光是人,就连马和车厢的切口都异常地平整。风天策看得直皱眉,他实在想不出来犯人用的什么武器才会造成这种场面。
“风大哥,你看。”秦友三递过来一个东西,这东西墨锦城认识,正是陈氏师兄妹所用的苗刀,只是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把苗刀也被一分二。
风天策接过半截苗刀拿在手里用力挥了挥后,刀身向下刀柄向上握住,一松手半截苗刀直直地沒入土中,只剩下刀柄在土外。
“好刀。。”就连墨锦城这种门外汉都能看出这把刀是上好的精钢所制,削铁如泥。
风天策却皱着眉头把苗刀拿了起来,看着被切开的端面说道:“究竟是什么武器能切断这把刀呢?”
“天策,友三,你们把尸体拼一下。”不知什么时候木青已经站在了车顶,一边拿着弓警戒着四周,一边提醒到。
地上一共有四具人的尸体,两具马德尸体,为首的那个人是骑着马的,马头和此人的上半身都被切成了两段,但是下半身依旧是还骑在马上,双脚都踩着马鞍。因为马鞍的固定,为首的人下半身也随着马一起倒下,但是依旧保持着骑马的姿势。
秦友三和风天策把马和人复了位,呈现出来的画面让人头皮发麻,所有人看完都是脊背发冷,马的切口和人的切口是在同一条直线上,也就是说有骑马的人连同马是被一起切开的。
风天策和秦友三面色铁青地继续复位着其他的尸体,就连淡定如木青也咬着嘴唇看着这一幕,果不其然,马车上的三个人,赶车的老人,坐在车中的陈阿兰和陈阿果,他们也是被一同切开的。
突然一声大吼:“你们在干什么呢,都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