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难道他们就不怕秘密会暴露吗?”墨锦城有点不敢相信。
“暴露给谁?”风天策反问道,“姚广还是皇上?”
墨锦城咽了口吐沫,这问题让他不知如何去回答。
风天策继续说道:“账本交给姚广的话,也就相当于交还给了谢南他们,他们本就是一路的,我想姚广的名字肯定也会在账本上面。”
“那交给皇上呢?”秦友三问道。
“皇上最多就只是责骂几句,还能如何?”风天策看着秦友三回答道,语气中尽是怒火,“王世洪忘记了一件事,即便是这些人所干的龌蹉之事曝光了,谁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这样的秘密又有何用?”
“那王大哥岂不是非死不可了吗?”墨锦城有些悲伤。
“非死不可。”风天策说道,语气平缓的让人害怕。
“不行!”墨锦城站了起来,“我要去救他。”
墨锦城这个反应让其他的人吃了一惊,木青赶紧劝道:“殿下,你还是不要参与其中,以免惹祸上身。”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大哥死,哪怕就是用我这个皇子的名号去抢人,我也要把王大哥带出来。”墨锦城激动道。
木青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殿下,你以为唐季兴怕成那个样子是因为皇子这个身份吗?”
墨锦城愣了一下,道:“那是因为什么?”
木青沉默了一会后,才慢慢说道:“唐季兴惧怕的根本就不是殿下的身份,而是左芳和祁镇。”,木青本不想说出来事实,但是害怕墨锦城一时冲动惹祸上身。
“这是为什么?”墨锦城不懂,难道一个藩王和一个四品的官员比自己皇子这个身份还让人害怕吗?
“这个我来说吧。”风天策接过话题,他知道木青的难处,因为身份特殊,木青一般不轻易议论其他官员,因为她作为皇子贴身侍卫,有些话会被人认为是皇子的意志。
“请风大哥指教。”墨锦城说道。
“殿下,其实大家想结交你,都是看上了皇子的身份。”风天策试探性地说道,他怕说的太重伤了墨锦城的自尊。
“这点我当然知道。”墨锦城不以为然。
“大家如此谄媚,不过是因为殿下你终有一天会继承大统。但是现在的殿下一没有入住东宫,二没有自己的党羽,就只空有皇子一个名号,又有谁会真怕殿下呢?”风天策一边看着墨锦城的脸色,一边说道。
“那他为何怕祁镇和左芳?”墨锦城问道,语气中已经有些不快。
风天策继续说道:“因为左芳和祁镇的身份,一个是藩王,一个是绣衣使者指挥使。”
“那又怎样?”墨锦城纳闷道。
“唐季兴只是个三品,尽管他是四氏家族年轻中的精英翘楚,但以祁镇和左芳的身份真的想要杀一个三品官员,还是很简单的。更何况当时还有殿下在场,以后有人追问起来就往殿下身上一推,谁奈何不了。”风天策解释道,“而且唐季兴还代表着唐家,一旦他被祁镇和左芳抓到了什么把柄,那就会让牵连整个唐家,所以唐季兴的害怕是正常的。”
墨锦城紧皱眉头,沉思不语。
“那他们也先斩后奏可以杀了谢南,为何谢南却不害怕?”墨锦城思考了一会后问道。
“谢南位列三辅,位高权重,祁镇和左芳是绝不敢动他的。”风天策说道,“别说是区区绣衣使者指挥使,就算是当今皇上也动不了谢南分毫。”
“那真的对他没有办法了吗?”墨锦城有些泄气,他从谢南的态度就已经看的出来一个大概,藩王世子和绣衣使者指挥使对谢南来说根本就没放在眼中。
“谢南的根脉早已开枝散叶,党羽遍及天下,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的。”风天策叹了口气道。
“算了,不去说他了。”墨锦城无奈道,“我想知道为何左芳会如此行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风天策摇了摇头道:“以我所知左芳为人精明,喜行不于色,又善于洞察人心,实在没有道理做出如此疯癫之事。”
“除非。。。。”风天策想到的另外的一种可能。
“除非什么?”墨锦城问道。
“除非谢南和唐季兴都不是皇上和藩王一派的,左芳和祁镇都想趁机除掉二人,削弱相派的实力,因为只要他们沾上了刺杀殿下的罪名,谁也救不了他们。”风天策推测道。
“天策,你不要妄加推测误导了殿下。。”木青插话道,风天策这番理论她是不认同的,而且风天策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在还没有弄清楚站队的情况下妄加推测,如果谢南是皇派,或者是一个掩藏极深的藩王派的话,风天策的话会误导墨锦城的判断的,一旦沾上了藩王派,就是你是皇子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那青姐有何指教?”墨锦城虚心问道。
“现在除去左芳和祁镇之外,剩下的人都不能确定属于哪一派系,就算是现在陷入困境的王世洪也是根基极深,还请殿下和这帮人保持距离的好。”木青本不想妄加议论,可是到了如今这步,自己想再不说话也难了,木青想起了左十三对于风天策的评价,不仅有些后悔同意墨锦城把风天策带在了身边。
“如果真的像青姐所说的那样,谢唐二人有可能是皇派或者藩王派的,那为何左芳和祁镇还会是那种态度呢?”墨锦城不解道。
“逢场作戏罢了,谢大人和唐大人不也是毫发无损嘛。”木青回答道,“就连祁大哥审问王世洪的时候也是逢场作戏,只是没想到王世洪智障发昏,误以为这些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便拿出把柄当着殿下的面威胁几人,不曾想这下倒断了自己的生路。”
“青姐的意思是他们其实不想杀王大哥?”墨锦城惊道。
“王世洪是大家的财神爷,没人会想自断财路,如果他不说话或者只喊冤的话,自会平安无事,本来王世洪就没有刺杀殿下的动机。”木青叹了口气,这话是越说越多,“祁大哥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要是真的怀疑是王世洪所为,那早就动刑了,哪会让他酒足饭饱再上堂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