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城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夏花的房内,夏祝馀对自己怒目而视,夏花坐在不远处的梳妆台边。
夏花见墨锦城醒了过来,拿起身旁酒壶斟满了一杯酒走了过来,递给了墨锦城。
墨锦城以为是水,拿起来一饮而尽却发现是酒,不禁问道:“怎么是酒?”
夏花冷笑道:“这陈年佳酿可合殿下的口味。”
墨锦城疑惑地看着夏花,不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夏花再次冷冷地问道:“这酒可合殿下口味?”
墨锦城察觉到了夏花的怒气,赶紧说道:“合口味,合口味。”
夏花冷笑了一下,转身走到了琴边开始抚琴,夏祝馀听到琴声后开始跳起舞来,还是那天夏花教她的那支舞蹈,依旧是手脚不利索,滑稽至极。
墨锦城不知道她们两人是在做什么,但是看到两人满脸的怒色也不敢说话,只能直直地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夏祝馀的表演。
舞毕,夏祝馀也学着夏花的口气冷冷地问道:“我跳的好看吗?”
墨锦城赶紧赔笑道:“好看,好看。”
“一千两!”夏祝馀大声道。
“啊?”墨锦城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五十年的陈酿,我弹的琴,星魁跳的舞,收殿下一千两不贵吧。”夏花道。
“这。。。”墨锦城一声语塞。
“殿下觉得不值吗?”夏花冷冷地问道。
“值,值。”墨锦城连忙说道,“只是我身上并没有那么多钱。。。”
“概不赊账!”夏祝馀生气地大声道。
“那。。”墨锦城叹了口气从身上摘下了刘祈送给他的玉佩,“这块玉佩成色还算不错。。。”
“谢谢大爷。”夏花一把把玉佩夺了过去,递给了夏祝馀,夏祝馀把玉佩收进了口袋中。
“不知道二位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墨锦城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花笑了一下反问道:“我给殿下的酒和殿下今日在烟花巷喝的酒比怎么样?”
“自然是没得比,夏花姑娘的酒如甘霖一般。”墨锦城赶紧回道。
“我的琴艺和那帮女人比起来如何?”夏花继续问道。
“夏花姑娘的琴艺岂是凡间女子可比的?”墨锦城恭维道。
“仙草妹妹的舞姿比起她们来说,如何?”夏花问道。
“这。。。”墨锦城本有些为难,但是泛滥夏祝馀仿佛要喷出火的眼睛,立马改口,“自然是夏姑娘的舞姿优美。”
“那殿下为何还要花钱去别人处寻欢作乐?”夏花生气道。
“两位误会了,其实我是。。。”墨锦城解释道。
“送客!”夏花没让墨锦城说话。
“请!”夏祝馀也下了逐客令。
墨锦城怏怏地离开了夏花的房间,却发现万阶在墙角处探头探脑,便走了过去。
还没等墨锦城开口,万阶笑着问道:“两位姑娘没对殿下怎么样吧?”
“我是怎么到夏花房间的?”墨锦城问道。
“殿下喝的不醒人事,是张姐派马车把殿下送回来的,小人本想和风大侠把殿下您送回自己的房间,不想却被夏花姑娘拦住,问明缘由后就让风大侠把你送进她的房间,小人不放心便一直在暗中观察。”万阶说道。
“你没有喝多吗?”墨锦城好奇道。
“若是只有我一人,我定会烂醉如泥,可是现在我是殿下的侍从,自然以殿下的安慰为重,绝不会喝酒误事。”万阶笑道。
墨锦城点了点头道:“先生有心了,时间不早了,万先生也回去休息吧。”
“小人告辞!”万阶下了楼。
这一整天,夏祝馀和夏花都是冷眼相待。
到了晚上,万阶找到了墨锦城,再次以结交能人异士的借口邀墨锦城出去,虽然墨锦城心有顾虑,不过在万阶一遍遍劝说下还是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还是同样的地方,张姐早就立在门口等候,一同等候的还有更多书生打扮的人,一眼望过去二三十号。
素琴的房间肯定容不下这么多人,老鸨便在院子中也摆上了草席和餐桌,所有的姑娘都过来作陪,喝到最后院子里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多的时候来了上百人,张姐只好关上了门接待墨锦城一行人。
这天墨锦城正在熟睡的时候,门外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喊声,推开窗户一看居然是张姐带着素琴站在门外,风天策和秦友三不知在和张姐说些什么,不过看张姐却是异常激动。
“大乾的皇子就可以不认账,就可以白吃白喝白玩?”张姐厉声叫道,“我们也是穷困人,也得生活,不给钱怎么活?”
“这位夫人,这其中是不是什么误会?”风天策轻声说道,“夫人先不要动怒。”
“玩了人家的姑娘却不给钱,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张姐大声喊道,街上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张姐,你所来为何?”墨锦城穿好衣服赶了下去。
“呦,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怎么,白吃白喝白玩还有理了?”张姐尖酸刻薄道。
“这从何说起啊?”墨锦城一时摸不到头脑。
“殿下,你这么多天在我的店里吃喝玩乐,你可给过一分钱吗?”张姐歇斯底里,“我手下的姑娘可被你的客人们糟蹋了不少,这笔账是不是也得记在你的头上?”
墨锦城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把万阶叫了过来,厉声问道:“先生不是说交给你吗,为何还会被找上门来??”
万阶吞吞吐吐道:“我和张姐说了,先记账,不日便结。”
张姐这下来了精神,音量也提高了几度,大声喊道:“不日,不日!你们成天一来百余号人,我都没法开门做生意,吃完喝完又一分钱不给,我拿什么活,还有没有王法了?”
正在张姐喋喋不休的时候,夏花面无表情地走了下来,张姐看到了夏花冷如冰霜的脸,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夏花走到门口扫了一眼老鸨和素琴,老鸨一改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换成一副带着些许谄媚的笑容,素琴低下了头,不敢看夏花的眼睛。
“有事进来说。”夏花冰冷地说道,语言仿佛有寒气一般冰冷刺骨。
“是。。。”张姐是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