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友三吓了一跳,赶紧跪了下去,大声道:“我秦友三对殿下绝无二心。”
墨锦城赶忙扶起了秦友三,笑着说道:“友三哥想多了,我身边有风大哥和青姐的保护已经足够了,友三哥能有更好的去处来施展抱负,作小弟的也是欣慰。”
墨锦城看着墨锦城,表情是既不敢相信又透着些兴奋,许久后抱拳道:“以后殿下不论有什么要求,我秦友三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皱眉。”
墨锦城笑道:“友三哥言重了。”,看着秦友三有着更好的归宿,他也很高兴。
第二天墨锦城就和平书卫说了这件事,平书卫也是非常惊讶,不过他还是表示欢迎,并且许诺给秦友三副将的职位。
关于秦友三决定留在军中的事情,大家都没有什么,或者说就是意料之中,也许草莽英雄最佳的归宿就是军营。
“殿下,前方便是银庭部族的王座。”平书卫指着远处连成几里长的营帐说道,“现在两军交战,剩下的路程就请殿下自己走吧。”
墨锦城笑了下从口袋中掏出了姚广给他的圣旨,展开后高声道:“各位接旨。”
平书卫,兵士们,随行人选,包括木青等人都是面面相觑,有些分不清楚情况,不过赶紧肃立躬身等候墨锦城宣读。
墨锦城展开诏书大声读道:“大乾天子诏曰,命皇子墨锦城前往蛮北金庭部族议和,册封赫连齐为北地之王,长城以外皆为赫连氏所有,每年由朝廷给予岁钱,双方通婚,开放商市,赫连贵族皆可搬至武都居住。”
听的其他人脸色都变了,平书卫更是张大嘴巴,久久回不过神来。
“还要继续劳烦平将军把我们护送到金庭部落的王座了。”墨锦城把诏书递给了平书卫,平书卫一把近乎是抢过了诏书,仔细阅读,越看心越凉,人也越来越无力。
“还请平将军护送我们继续北上。”墨锦城重复道。
“这金庭部落的王座在哪,我确实不知道,不如我们先回珑御关,待我派人打探清楚再出发。”平书卫吞吞吐吐地说道,他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
“我知道金庭部落的王座在哪里,出发前星魁已经告知于我了。”木青轻声道,声音虽轻,却像利刃一般,平书卫吞了口口水,汗沿着鬓角流了下来。
“我们已经到了敌人的腹地,再往前走会愈发艰难,不如我们先行回去,多带些兵丁。。。”平书卫已经找不到什么合理的托词,只能咬着牙硬挺道。
“你是想抗旨吗?”墨锦城一字一顿地说道,同时风天策十分配合地一跺脚,风从跺脚的地方发出像四周散去,前排的马受了惊狂叫着。
“臣不敢,只是为了殿下的安危还需从长计议。”平书卫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这是他第一次跪拜。
“将军骁勇善战,我等已经见识过了,有将军护送我们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墨锦城虽然笑着说道,但态度坚决。
“殿下,这突然改道确实有些仓促,还望能给平将军一些准备的时间。”随行的官员说道。
墨锦城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乌木的刀鞘上面有个金光闪闪的墨字,官员看到这把刀后面如死灰。
“不晓得为何随着诏书一来的还有这把短刀,大人可知这把刀有何用处吗?”墨锦城慢慢抽出了刀,刀刃寒光闪闪。
官员瑟瑟发抖,啪地一下跪倒在地,急呼道:“全听殿下做主。”
墨锦城笑了,果真和姚广预测的一样,姚广只能促成和谈,却无法指派随行官员,主战派必会安插自己的人在出使的队伍中,所以姚广送来了墨渊随身的佩刀,若有违抗命令者,先斩后奏。
佩刀在手,加上秦友三等能力者的威慑力,出使的队伍转头向西北方行进。发现使团的银庭部落在王座的外面集结了上千的蛮北骑兵,却无一人敢动,目送平书卫带着队伍绕过了自己的驻地。
“竖起军旗!”平书卫一声令下,副官举起了红色的军旗,上面用白色的线绣着平字,这一举动十分突兀,不过联想起姚广那句养寇自重的话,也就能理解平书卫这个举动了,通风报信而已。
夜晚来临,平书卫一改往日的风格,长戟上挂着平字军旗插在营地四周,营中生起了篝火,而且派出了士兵警戒,仿佛在惧怕什么。
突然平静的空气仿佛起了波澜,就连墨锦城都可以感受到空气的振动,木青和风天策同时坐起看向同一方向,两人对视一眼便都冲了出去,风天策出去的时候风神枪已然握在了手中。
墨锦城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跑了出去,木青和风天策已经冲入了营地角落里的一个帐篷內。
帐篷是用来存放装着给赫连齐礼物的箱子,里面出去木青和风天策还站着两个人,一个使团为首的官员,另一个是穿着马夫衣服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躲在角落里,看不清楚面容。
见到墨锦城到来,那官员抱拳道:“小人正在查验礼品,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无一丝慌乱。
墨锦城扫了一眼,发现箱子上的锁都完好的,便笑着回道:“大人有心了,不知这位是?”
官员笑着说道:“臣只是尽臣的本分而已,这位是臣叫来帮忙搬箱子的车夫。”
“这样啊。”墨锦城哦了一声,余光瞄向了木青,木青用极小的幅度摇了摇头。
“时间已晚,大人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清点整理的事就交给下人来做的吧。”墨锦城笑道,“你们两个还不去帮忙?”
木青和风天策会意径直来到车夫身边,车夫赶紧把脸转向别处,不让他人看到自己的脸。
官员大惊失色,连忙道:“不劳殿下大驾,我们已经清点完毕,这就回去。”
“大人就不必为这些杂事劳心了,大人快快回去休息,明天还得赶路呢。”墨锦城半拉半拽地把官员拖出了帐篷,官员转头看着车夫,又急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