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拿着书看了一遍,一直没有找到世焜的资料,又翻看几遍依旧无果后就睡下了。
早上小桂子端来水盆叫醒了年轻人,此时木青已经在内院中拉着弓开始练功,这个是木青多年以来的习惯,每天早上开弓半个时辰,休息一柱香的时间再拉半个时辰。
年轻人洗涑完毕站在门口看着木青,等待她练功结束。
木青虽然背对着年轻人,但是仿佛背后生眼一般,问道:“殿下有何事?”
年轻人走下台阶,走向木青说道:“青姐,我昨晚翻了几遍排名榜都没有找到世焜的名号,这是为什么??”
“殿下,能力者成千上万,这小小的书籍怎么写的下,而且很多人并不想自己是能力者的事情被他人知晓,榜上也多是沽名钓誉之辈,殿下只需记住前几名便可。”木青没有回头说道,手上依旧是拉开着弓。
“这样说来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能力者吗?”年轻人问道。
“不假。”木青回答道。
“那各国君主也有可能是能力者呗。”年轻人突发奇想。
“这个不会,掌权者都是普通人。”木青回答道。
“为什么?”年轻人不解。
“虽说很多能力者都有通天彻地之能,不过他们依旧被常人排斥,惧怕,而且也被归为异类,所以各国执政者都是常人。”木青回答道。
“那要是个隐藏身份的能力者呢?”年轻人追问道。
“能力者中也有可以洞察他人身份的人,高高在上的君主很难隐藏身份的,而且一旦发现君主是能力者,届时各国会摒弃成见合力消灭该国,几十年前就有一个国遭此运命。”木青缓缓说道,“排行榜最后一页那个人就是被灭国的皇族后裔,凡是发现同样能力者一律诛之,拿其首级便可加官进爵。”
“可是最后一页之人即无姓名,又无样貌,如何识得此人便是灭国皇族。”年轻人翻看最后一页道。
“只要是同一血脉,那能力就一脉相承,殿下只要记住他的能力名称和能力特点就不难辨认。”木青说道。
年轻人仔细地阅读着最后一页名为“画地为牢”的能力详解,是一种操作岩石的能力。
“对了,殿下,每个能力者的能力都是不同的,如果出现相似能力者,不是经过了伪装就是同一血脉。”木青已经练习结束,收回了弓,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年轻人点了点头。
早饭时并没有见到老者的踪影,年轻人询问得知亚父拂晓时分就已经独自出门,没有任何随从陪同。
饭过后年轻人本想乘坐马车出城耕种,结果被告知目前封城必须有特使令牌方可出入,只好在房间内读书,可想到昨夜发生之事甚是烦躁。
“青姐,在吗?”年轻人又一次敲响了木青的房门。
“殿下,何事?”木青打开门问道。
“关于昨夜之事,青姐可有何办法可以解救灾民?”年轻人说出了心里话。
“进来说吧。”木青把年轻人让进屋后,又看了一圈四周后关上了房门。
木青的屋中一地的箭矢,有些箭矢并没有箭头,在桌子上堆着一堆箭头和磨石。
“青姐,你这是干什么?”进入屋后,年轻人放松了下来。
“我只是在打磨箭头,隔一段时间就得打磨一次。”木青把桌子上的箭头往侧面移了移,给年轻人倒了杯茶。
“青姐,你说怎么才能救那帮灾民?”年轻人直奔主题。
“世焜大人忠心耿耿,这次领命更是亲力亲为,想说通此人放人几无可能。”木青说道。
“那怎么办?”年轻人问道。
“或者劫囚,或者调虎离山,支开特使大人,但不论怎样都必须要面对世焜,所以我们得去见见世焜大人,看看能不能发现他能力的端倪。”木青继续磨着箭头说道。
“可是我昨晚刚和世焜。。。”年轻人有点不安。
“比起救人,难道殿下更在意这些脸面琐事?”木青看着年轻人问道。
“我只是怕世焜不会见我。。。”年轻人说道。
“这个放心,就单凭殿下这个身份和殿下的亚父,世焜就不敢不见。”木青说道。
“那好吧。”年轻人点了点头。
“殿下可让小桂子去八仙楼定一桌酒菜,再派人去请世焜大人说为了昨晚的事给他赔罪,我想这样他不会不来。”木青说道。
“好的。”年轻人照办。
一切安排妥当,年轻人和木青在八仙楼外等候着世焜的到来,不多时世焜的马车缓缓行来。
“殿下亲自来迎真是折煞小臣了。”世焜下了马车赶紧躬身作揖,身体都成了九十度,但是眼睛依旧是盯着年轻人和木青。
“特使大人无需多礼,本人只是一个被罢免的皇子而已,受不起大人一拜。”年轻人赶紧搀起了世焜,当年轻人的手伸向世焜的时候,世焜的余光看了一下伸过来的手,在年轻人的手接触到他胳膊的时候,他的肌肉瞬间一紧,之后慢慢放松。
“殿下是万金之体,是当今圣上的血脉,您来迎接,小臣诚惶诚恐。”世焜继续说道。
“殿下,世焜大人请上楼谈吧,酒菜已经备好。”木青插话道。
“是呀,还请世焜大人到楼上一叙。”年轻人说道,同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殿下请。”世焜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又客套一番后,两人落座。年轻人给世焜倒了一杯酒后,世焜一直盯着拿着酒壶的那只手,自己也斟满一杯,举着杯站了起来说道:“世焜大人,这杯酒为昨晚我们的鲁莽行事道歉,昨晚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恕罪。”
世焜也站了起来,急忙说道:“殿下言重了,殿下并没有给小臣造成什么麻烦。反倒是殿下您爱民如子,这一点上和年轻时的圣上一模一样,即使像我等这样山野草寇出身的人,圣上待我们依旧是推心置腹,每每想来都让人动容,臣等惟有肝脑涂地以报圣上恩情。”,说话间讲到动容的时候,世焜还用袖口擦了擦眼角,仿佛是落泪了一般。
年轻人笑着说道:“世焜大人不怪我鲁莽行事就好,我先干为敬。”,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世焜看了着年轻人喝完后,先尝了一点酒杯中的酒后,才慢慢地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从身后把葫芦抽了出来说道:“小臣一生没什么爱好,只好喝点酒,当今圣上知道后不但不怪罪于我,反而经常赐小臣进贡的好酒,臣感恩戴德,今日臣斗胆也请殿下品尝下这御赐之酒。”说完话,世焜拿起葫芦给年轻人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