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大人一件事,大人是什么看法。”沉默了一会后,墨锦城把山寨里匽所使用的能力说了一遍。
“是两种锁链对吧?”风天策确认了下下。
“是的,一种是可以挡住箭矢,束住别人的锁链,另一种是直贯心口控制他人的心智锁链,两支锁链在外观上,大小上都有所差异。”墨锦城点头道。
“第一种锁链可以是御物者的能力,也可以是幻物者的能,而第二种锁链有可能是御咒者的能力,两种锁链应该不是同一种的能力。”风天策想了一下说道。
“那这两种锁链有可能是一个人的能力吗?”墨锦城继续问道。
“有可能的,世间确实有双能力者,不过大多是御物和幻物的双能力者,但也不能排除有其他种类的双能力者。”风天策回答道。
“这样说来,风大人你和青姐都是双能力者了?”墨锦城好奇道。
风天策轻轻一笑道:“我和木姑娘都只是御物者而已,真正的双能力者是两种能力都可以运用到如火纯青的地步,我们两人的幻物能力都只是皮毛,木姑娘只能幻化箭矢,而我只能把风变成枪。”
墨锦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殿下,我这里有好酒,我们共饮几杯如何?”风天策问道。
“好!还请风大人再给我讲讲有关能力者的事情。”墨锦城欣然接受。
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聊天,墨锦城本来还对风天策是否是可靠的伙伴心存疑虑,但这番和秦友三比试切磋后,所有的疑虑烟消云散,给墨锦城的只有震撼,二人越聊越高兴,困了便和衣而睡,睡在一张木塌之上。
木青忧心重重,几次想要叫出墨锦城,但在门口迟迟没有敲门,风天策这番表演已经让墨锦城心悦诚服,有点崇拜起这个纨绔子弟了,这是木青最不想见到的场面,也是左十三再三嘱托的事。
“木姑娘,你怎么愁眉不展的?”秦友三问道,木青正把食盒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对风大人的能力有一点担心。”木青小声说道。
“木姑娘何意?”秦友三努力地坐了起来问道。
“我来问你,友三,寻常武器可否挡下你的钢针吗?”木青问道。
秦友三摇了摇头道:“在定南的时候,木姑娘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木青点了点头道:“左芳大人打造的精铁钢针,加上你的力量,即便是上好的钢刀抵挡,也如丝帛一般,轻易穿透。”
秦友三道:“我明白木姑娘的意思了。”
木青看了秦友三一眼道:“看来这个风大人还隐藏着不少的东西,以后要小心防备了。”
秦友三点了点头。
风天策和墨锦城基本上每天都腻在一起,不是喝酒聊天,就是畅谈天下之事,有时候还会训练秦友三,教他怎么控制能力,摸索能力使用之道。
木青抽空和墨锦城说了一下她的担忧,一个御物者幻化出的银枪居然比真正的银枪还要坚硬,这有违常理。
墨锦城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或者说即便风天策不想说,那就证明他确实有难言之隐,既然已经决定了邀他同行,那就没有必要去心存疑虑。
这样又过了几日,秦友三已经痊愈,墨锦城来到了风天策的房间,风天策早就等候在了门口,作揖道:“殿下里面请,美酒已备好。”
墨锦城笑了一下道:“我今日不是来饮酒的,我想问风大人一件事。”
风天策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殿下请讲。”
墨锦城深吸了一口气道:“风大人也知道,我只是一个被贬的皇子,讨伐过山贼,杀过朝廷命官,接触过藩王,还杀过大名士和授道者,我也从未奢望过有朝一日能继承大统,即便被朝廷和神恩教追杀,为世人所骂也是情理之中。”
墨锦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从不敢想某天可以君临天下,也不稀罕什么锦衣玉带,旦做一个行侠仗义之人,为受苦之人鸣不平,杀尽天下狗辈,如若这样,风大人是否还愿意与我同行,一起去创造国泰民安的天下。”
风天策热泪盈眶,跪倒在地道:“如若殿下不弃,我风某人以后为殿下马首是瞻。若殿下一朝成王,我愿为殿下开疆扩土,如若殿下想要行侠仗义,那我便是殿下手中的屠狗之刀,为殿下杀尽天下狗辈,我风天策誓死追随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风大人请起,得大人这种贤能助我,以后定会事半功倍。”墨锦城扶起了风天策。
风天策作揖道:“殿下言重了,小人必不负殿下信任。”
真情实意,将心比心,忠诚的高尚和可敬,无以伦比。
做好了相应的准备,翌日清晨,众人来到了风天策母亲的房间,敲门后,丫鬟打开了房门,屋中端坐着一位老太太,衣冠华丽,怀里抱着初见时风天策抱着的那个婴儿。
风天策施拜礼道:“母亲大人,今日孩儿我追随殿下而去,不能在您膝前尽孝了,还望母亲大人勿怪,他日必定建功立业,衣锦还乡,重振我们风家荣光。”
老太太吸了口气,平复下了情绪说道:“为娘的不求我儿能出人头地,但求你能平安归来。”
风天策伏地道:“孩儿谨记母命,定会平安回来。”
老太太点了点头,道:“这一去,路途遥远,我儿定要保重身体。”话语中已经有点哽咽了。
“是,孩儿遵命!”风天策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风天策起身后,慢慢地又到了老太太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下婴儿的小手,轻声说道:“我走了,您和娘都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那婴儿仿佛听懂了风天策的话语一样,伸出小手握着风天策的食指,久久不撒手。
“走吧!”风天策咬了咬牙,抽开了手,转身走出了门,墨锦城等人对老太太作了一下揖后也跟着风天策走了出去。
待众人消失在视野中,老太太泪如雨下,右手紧紧地握着婴儿不停挥向门外的小手。
墨锦城把一大半的盘缠留在了风府,几人上马,木青赶着马车向着官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