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城笑了笑,既然武光录不想牵扯其中,那便由着他去吧,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大家便自个落座。
待大家坐定后,左芳拍了拍手,从门外鱼贯而入十来个婀娜多姿的优伶,各个是国色天香,王世洪的眼睛都直了,中间一人身着粉色的长裙,其余都是绿色的长裙,粉衣的优伶看到墨锦城后嫣然一笑,墨锦城一皱眉,正是去山寨讨伐乞伏邑当天在车上左十三塞给墨锦城的女子。
祁吉不知道墨锦城和这女子有此渊源,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粉衣女子看,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音乐响起,伶人轻移莲步,裙裾飘飞,眉目传情,美轮美奂。众人把酒言欢,墨锦城也回过了神,只有王世洪直勾勾地盯着女子看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们的身体,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一样。
一曲舞毕,众人开始鼓掌,王世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急不可待地直奔着女伶们走了去,伸手便要抓正中间的那个。
“咳!”左芳轻声咳嗽了一声,王世洪转过头望向左芳。
左芳用右手捂着嘴像是为了挡住咳嗦时飞溅的液体,但当王世洪看过来的时候,右手的食指微微动了下,指向了主宾的方向,同时给王世洪使了个眼色。
王世洪会意,虽有不舍,但手也避开了粉衣女伶,把她身边的一个绿衣女子一把拽了过来,这一下力道极大,那女子一个踉跄几乎摔倒,王世洪也不做理会直接拉着女伶返回座位。
“今日有贵客光临,还请王兄收敛一下,不要那么猴急,免得吓到了贵客。”谢南打趣道,这一番话引得哄堂大笑,看来他们相识已久。
左芳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在上前挑选,便站了起来说道:“还不速来给各位大人倒酒?”
“是!”女伶们作揖道,便各自端着酒筹来到了各位大人桌前开始斟酒,轻车熟路。
粉衣女伶端着酒杯来到了墨锦城的桌前,柔声说道:“若公子不弃,今晚就由小女侍候公子了。”
墨锦城赶紧低下头回避着那双含情脉脉眼睛,轻声道:“有劳夏花姑娘了。”
夏花姑娘笑着坐到了墨锦城身边,把嘴探到了在墨锦城的耳边,轻声说道:“上次一别小女子甚是思念,就盼着有朝一日能与公子再次相遇。”
说话声温柔似水,燕语莺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夏花口中的热气轻轻地喷到了墨锦城的耳朵上,墨锦城瞬间缩了下头,面红耳赤地向侧挪了挪,夏花也跟着墨锦城向侧面移动了下,胳膊紧紧地贴着墨锦城的胳膊。
左芳又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了一群杂耍艺人开始表演,下人们也开始为各桌从大厅中间的鼎中打酒,而先前落座的女伶也只是陪各位大人喝酒的。
夏花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墨锦城心猿意马,胳膊又紧紧地贴着墨锦城,隔着薄薄的衣服可以地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如丝绸般的顺滑皮肤,这更让墨锦城坐立不安,只能僵着身子低着头一动不动,至于杂耍艺人们演的是什么,根本无心去看。
“夏花姑娘,您贴的太紧了。”墨锦城如坐针毡,手足无措,无奈轻声说道。
夏花笑了笑,轻声说道:“可还有王大人他们紧吗?”
墨锦城抬起头望去,这才发现王世洪的女伶早已坐到了他的怀中,他右手拿着酒杯喝着酒,左手已经深入了女伶的衣襟中上下其手,那女子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也没有抵抗。
周围的人也都这副模样,申公元的腿上坐着两个女伶,女伶们左一杯右一杯给申公元敬着酒,申公元一杯接一杯喝着,喝酒的同时双手也没闲着,双手环抱着女伶的腰身,上下摸索着。
谢南虽然和祁吉说着话,但也是紧紧抱着女伶,女伶的上半身都紧紧地贴在了谢南的胸膛上,祁吉也是紧紧抱着女伶的腰,女伶乖巧地双手环抱着祁吉腰,头轻轻地贴着祁吉的胸口。
虽然唐季兴貌似专注地看着艺人表演,他的右手早已伸到了桌下,即便有着木桌的遮挡,但从他身边女伶紧咬着下唇,涨红了脸就能看出,唐公子也是乐在其中。
刘祈也是如此,他此刻也抱着女伶的腰和女伶有说有笑,时不时还敬女伶一杯,女伶轻呡一口后便会把剩余的酒推回给刘祈,刘祈也会乐呵呵地一饮而尽,一杯酒两人喝,乐不思蜀,见到墨锦城在看他,刘祈微笑地向墨锦城点了下头,墨锦城也赶紧也点了下头。
大厅里唯一不同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祁镇,他坐在角落里,身边没有伶人,也没有喝酒,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所有人,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而另一个就是武光录,他和女伶分坐于桌子两端,女伶低着头双手放于膝上,武光录全神贯注地看着表演,盛满酒的酒杯放在桌子中间。
正在墨锦城环视四周的时候,夏花突然抱住了墨锦城的胳膊,胳膊上瞬间就传来了夏花的体温和柔软的触觉,墨锦城仿佛像触了电一般,急忙想抽出胳膊。
没曾想夏花姑娘抱得更紧了些,脸庞紧紧地贴在墨锦城的肩膀上,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公子不必惊慌,交给夏花即可。”
墨锦城看向夏花,两人的脸贴的很近,近到都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墨锦城赶紧别过脸去,低声问道:“夏姑娘平日也会去做那种事吗?”
本是得罪人的话,夏花不但没生气,反而把嘴凑到了墨锦城的耳边,轻声问道:“公子说的是哪种事?”
“就是王大人他们现在做的那种事。”墨锦城的胳膊被夏花抱住无法移动,就只能把头再往侧偏了偏。
“那公子想对我做那样的事吗?”夏花轻声说道,而且嘴巴几乎快贴在墨锦城的耳朵眼,说完还用鼻尖轻轻碰了一下墨锦城的耳朵。
这一碰,墨锦城直接一哆嗦,耳朵根子红到发烫,下意识地咽了一大口口水,他感觉自己心中那颗紧绷的弦已经要断裂开来,一旦再也绷不住了,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武神医不必如此拘束,辜负了身边的美人可是不好的。”王世洪突然大声说道,这一句话惊醒了墨锦城,也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墨锦城赶紧抬眼看去。
武光录起身抱拳道:“草民本就一介山野村夫,此等绝代佳人真的是无福消受。”
“你。。。。”王世洪刚想继续说,就被左芳拦了下来。
左芳笑道:“人各有志,公子不喜此道,我们也不便强求公子。”
听完左芳的话,武光录深深地抱拳鞠了一躬。
“你还不过来陪陪王大哥,让王大哥消消气。”左芳对着武光录身边的女子道,那女子赶紧起身来到了王世洪身边,王世洪一把把她也抱进了怀中。
这一个小插曲让墨锦城清醒了不少,不过胳膊上依旧传来夏花的体温和柔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得太近的缘故,那种让人意乱情迷的香味更浓郁了些。
墨锦城转头看回夏花,夏花依旧是那双情意绵绵的眼睛,加上角度原因,墨锦城可以清楚地看到夏花白皙无瑕的锁骨。
实属无奈,墨锦城抓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虽然烈酒像一团火一样从喉咙划到胃中,但可以让墨锦城的注意力从夏花的身上移开。
候在一旁的下人马上打来了酒,斟满了酒杯,墨锦城再次举杯而尽,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其他人面面相觑,只有左芳微笑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