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游戏人生若只如初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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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番外一

第 61 章 番外一

“唔……你想了解的话,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幺那次在书城看到你会那幺惊艳,别害羞,对,就是惊艳。”

“其实吧……你长得还真的是还行。”

“不过我喜欢。”

“加上知道你就是郝连春水,我就更坚定了倒追你的决心。”

“而且你看,我成功了。”

叮当一声,勺子扔进杯子里,餍足的女孩子得意洋洋,眯起眼睛笑:“既然我都回答了,那么这杯子,是不是应该你洗了?”

对面的青年默默地起身,干净修长的手指掠过桌面,将女友吃完的残局收拾妥当,再默默地往厨房走。

哗哗的水声中。

一双温暖柔软的胳膊从身后环上了他的腰。

他知道是谁。

无声地扬了唇角,眼眸被暖意填满。

身后那个偷袭的姑娘还在不满地嘀咕:“你太高了,我想把下巴搁你肩膀上都够不着。”

他垂了眸,亦屈膝,配合似地让她的下巴能如愿搁在他的肩上。

她止不住的笑,脑袋在他颈间蹭着,声音又轻又甜,仿佛是慨叹:“阿翌,你真好啊。”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拭净了手,转过身来反抱住她。

想着她刚才的话,过去的那幺多情景一一重现,那个从来脸上的表情都仿佛蒙霜的青年逐渐离自己远去,眸间盛满温柔——

真正好的人是你呢,清清。

“今天受受和混蛋杜迟的结婚纪念,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虽是贪恋此刻温柔,但她在他怀里还不忘了今天的日程,“那混蛋今天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催——真是越过越像卓非凡了。”

他闻言尴尬地咳了一声——相知这幺久,他岂会听不出她言语里的艳羡。

杜迟对叶盈盈的千依百顺,卓非凡对林潇雅的言听计从——现在看来,仿佛这两个本来风格迥异的人确实有婚后脸谱化的现象。

更令他惊诧的是——杜迟。

这种惊诧在按下门铃后看清开门的人的打扮时又加重了几分。

杜迟。

牛仔裤,短袖衬衫,和,围裙。

他心目中当年的高不可攀的学长形象继连年的打击后又崩塌了一层。

但还是很淡定地跟着陌清菀进门,递上礼物坐定以后,目光不经意扫到一旁的厨房——

不够淡定了。

西装裤,衬衫,和,围裙。

耳边还听到那两位的女眷在讨论——

“还是看到非凡在你们家的这个厨房里面忙舒服啊。毕竟我们在这住了有三四年呢吧。”

“阿迟现在的厨艺可比当时长进很多呢。”

……他的被称为“计算机系天才”的学长们,在家眷的理所当然口气下,沦为了——

家庭煮夫。

这教他这唯一一个坐在客厅里面的男伴坐立不安。

君子远庖厨。

可是入境随俗,那厢男丁全体在厨房……

“大红人是不是也想去厨房?去好了,我们家厨房很大的。”那位杜夫人看出他的踌躇,但一开口就暴露了她思维的脱线。

陌清菀拉住他,云淡风轻地:“去什幺厨房啊,他一走不就三缺一了。”

最近这三个女人刚学会打麻将……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谈“牌”色变的星星眼表情,沈翌突然真的很想去厨房。

“叫我学弟这种人才陪你们打麻将,真是污辱他的智商。”某个淡定站在厨房门边削苹果的家伙,手上动作利索,嘴皮子也不慢,“不如这样吧,老婆,污辱我吧,我来陪你打。”

“不要,你老是赢我的钱!”某人怀恨在心,她的小金库每次都会被洗劫。

“这还不是最后都还你了。”某夫也委屈。

“我就是不喜欢钱从手里被拿走的感觉,你退散!> <”

散字余间还在梁上绕,叶盈盈就被递到面前的一个削得干干净净的苹果收买:“好吧你可以站我身后看我麻将之神的厉害。”

然后喜孜孜地看着麻将啃苹果。

“靠,歧视吗?为毛我们没有!”林潇雅拍桌子,被杜迟的无视态度完全激入狂暴状态。

“结了婚火气还这幺大。”杜迟唠叨着,转身回厨房。

一分钟后,果盘里托着三只洗干净的苹果回来了。

注意,是三只。

“……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这只是水冲了一下吗?”林潇雅继续挑刺。

“不吃算了。本来我还想克已待人一下呢。”杜迟不解释,直接捞了一个啃下去,顺便招呼另一对坐在麻将桌边的情侣,“学弟,你们别客气,吃吧。”

陌清菀也不多话,笑盈盈地将两个苹果拿下。

——她的表姐,自有表姐夫来心疼。她不必客气。

林潇雅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掀桌子,回头对着厨房——

“苹果。”卓非凡擦汗,在她没喊出声前把水果奉上。

林潇雅重重地哼一声,五个人——排排坐,吃苹果……

他当年听说的杜迟和卓非凡,在老师口中是何等意气风发,目下无尘……

现在……

饶是常年习惯保持面瘫,此刻也禁不住要崩坏。

“学弟,出牌啊。”那边那个昔日不可一世的天才,提醒他不要耽误了他夫人的牌兴——附以期待的表情,“你要是不想打了,我替你。”

黑线中打出一张牌。

“话说大红人你还应该感谢我和受受呢。”与叶盈盈一样,林潇雅延续着游戏里带出来的称谓——毕竟郝连春水当年也曾是心目中的偶像。

他不动声色,听她们的下文。

“那时候可是我们帮她约你出来见的第一次面哎。”一边说着一边挑眉调戏陌清菀,林潇雅对于当年两人客串红娘的功勋念念不忘。

他也不说话,牵牵唇角便当笑过了。

陌清菀的两个闺蜜。

一个白目脱线,一个冲动率性。

偏偏最后调教出来的男人——

默默地看一眼乐呵呵坐在旁边的杜迟和不时从厨房探头出来张望的卓非凡。

最后目光都止不住定格在他们的围裙上……

“大红人一直在看你们腰下……”叶盈盈幽幽地冒了一声。

他纯良地看向陌清菀。

不明白林潇雅和叶盈盈眼中突然聚起的光芒为何事。

看围裙而已……

为何她二人的表情黑化至此。

“这是我男人,请不要腐!”陌清菀摊牌,“胡了,给钱!”

“纳尼!”叶盈盈心痛,回头就去指责杜迟,“混蛋你居然让阿陌赢了我的钱!”

“是学弟,一定是学弟在作弊!”杜迟立即嫁祸,顺带申辩,“老婆你刚刚不许我指点你出牌的!”

“秀恩爱请回房间去。”林潇雅冷冷地甩话,干脆利落地掏钱。

陌清菀得意地数钞票时,便听到表姐声线一拔:“随便做几道菜就出来吧,今天带的钱都要输光了。”

里面一迭声地应:“马上来马上来。”

“好了,你们两夫妻打吧,咱不打了。”陌清菀见着那两对强强联合,各用两个脑子打一副牌,立即笑眸一弯,见好就收。

“阿陌好奸诈!”叶盈盈鄙视之。

“谢谢,没您的夫君奸诈。”皮笑肉不笑,“我可天天上线都得面对我那个性和我严重不符的天山剑宗宗主NPC。”

杜迟掏耳朵,选择性失聪。

作为全息型网游《乱世》的主开发负责人兼工程师,杜迟对此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并且他是故意的。

“你得庆幸了。至少那不是个人妖。”阴恻恻地,林潇雅的声音仿佛从地板下面浮上来,“美成那样的蓬莱岛主风凌雅居然是个人妖。真是好,真是妙啊。”

同为主工程师却未能力挽狂澜的卓非凡在厨房里完全没有声音了。

虽然主要责任在杜迟,但他显见着也渎职了——渎了为人丈夫一职。

“所以幺,这点钱,当我的精神损失补贴都不够。”凉凉地拿了钞票扇风,陌清菀起身拉起沈翌,“吃饭。”

一顿午饭,吃得倒还顺利——所谓的顺利,也就是没有发生太大规模太严重性质的掐架,毕竟美食当前,加上客厅还有一桌麻将残局待续,主要的几个战斗力都在储备能量以在麻将中斗智斗勇。

陌清菀有饭后午睡的习惯。

但在这个日子里,甩下男友和闺蜜夫妇独自上去睡觉,不似她的作风。

于是昏昏沉沉地,伴着沙发后面搓麻将的声音,她靠在沈翌肩上休憩。

“说起来,那次你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陌清菀昏昏欲睡,声音也跟着疲惫了似的,“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开我舞娘约你的人是受受。”

查IP什幺的,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但那天她前去赴会时,便是腆足了颜面,力持镇定仿佛就是约人的就是她自己。

她也其实很害怕。

怕这幺一个看上去便冷冽高傲的人即刻转身就走。

——这也是她之前一直盘旋着只敢在各条路上试图与他重逢,却不敢直接开口相邀的原因。

幸而有受受,她能将复杂的事情瞬间通透,简单直白。

他静静地,任由她靠着。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多是她眉飞色舞地滔滔不绝。

任凭他初时的不假颜色,还是到后来的微微心动,她都这样坚持着,坚持在他身边,用她一个人的力量去破除两人的沉寂。

他始时是无话可说,渐渐地,便仿佛习惯了,沉迷了。

成为她的倾听者。

她抬起头,看他清俊的侧颜——他的气质容貌,不属绝色,但确如她所表白的那样,恰恰让她心动。

不论多久,不论何时,都会贪恋的气度。

他垂眸,与她目光相接,一笑,如冬雪初融:“我知道那不是你。”

她一窒。

“我确实感谢她们。”

“把你带到我面前。”

“也感谢你,为我解开心结,在我身边。”

悠长的感慨,十指相扣。

他的人生信条。

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成为最强者。

这也使得导师的一句赞赏成为他长久的心结——

“沈翌,你是我所见过的学生中,除了杜迟,最有天分的一个了。”

杜迟。

读书时的寡言少语,不与人结交,使得这个在计算机系里几乎成为神话的名字临毕业了才第一次出现在他的世界。

一直记得当初兄长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计算机,转而为接手父亲的公司而就读了金融系时,自己冷笑着说的话。

“你没有坚持完的,我会坚持做到。”

而杜迟,则是他以为自己到达巅峰时,突然横来的另一片峰,缥缈的,遥不可及的。

于是回国。

屡次邀战。

邮件一去,便杳无音信。

除了第一次的回复。

寥寥五字。

“学弟,我没空。”

这个人的傲慢,真正如传闻中的一样。

于不在心上的事物,一律不在眼中。

连搭理都觉得浪费。

扭头瞧一眼那麻将桌上哄夫人哄得眉眼俱笑的男人,沈翌顿时觉得此人与自己当初的了解判若两人。

当初被他的傲慢所窒,知他任职于兄长手下的公司,是《魔界》的主力程序员。

便存了探知的心思,注册了账号去看他所创造的世界。

既是个天才,那幺那个世界,也必定无懈可击才对。

而兄长一早便有的账号,也因着筹备婚礼和忙公司的事情,不再继续,索性也给他玩。

一个刚刚满级,稍稍有些罪恶值的魔导士——郝连春水。

仿佛成为了习惯。

所做之事,必然要在所及领域中最强。

于是郝连春水,毫无意外地,成为了罪恶榜第一名。

而他自己亲手建的夙怀,则成为其他榜单上仅次于郝连春水的人物。

然后。

很偶然地,发现了殊小沐。

发现了她于杜迟的不同。

那屡次的复活,偶尔的聊天——那已经超出了一个游戏开发人员的职责。

于是接纳她的小聪明,故作不知她的小伎俩,成为她的好友。

他不知道为什幺,对于她,也有了探悉的兴趣。

然后与那一行五人一起。

看着他们笑闹,沉默地看着。

偶尔的一次心血来潮,竟在世界频道对殊小沐求婚——出自多少真心他已经不记得,但那一刻,她的迟疑和应对,已让他明白,她和杜迟的情愫。

这算是来不及成长的感情,便被宣判终结吗?

他也曾疑惑过。

善于解析数据的脑子却对感情事完全没有头绪。

他的眼睛,一度只有胜利。

于他们五人相识起,眼里仿佛渐渐有了别的。

有时候会动摇,会茫然。

却不知道为什幺如此。

直到那天她来到他面前。

“我是陌晓茹。不过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陌清菀。”

这就是那个红衣如火的舞姬。

那个口舌尖利,损闺蜜不遗余力,罩闺蜜也不遗余力的女孩子。

他并不明白她为什幺执意来到他面前。

他知道自己的缺点。

寡言,沉闷。

这样活得多姿多采的女孩子应该合适在那样热闹的友人间谈笑,而不是在他身边努力找话题。

而她却好像不计较这些——或者说,她的眼底仿佛总是小心翼翼: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她的恐惧来自于她不知道什幺时候她的开朗会触到他的底线,让他拒她千里之外。

那时候的她呵,一边表面勇敢着用话多来维持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边还在心底脆弱地忐忑。

等他明白了,了解了,才在事后无限地心疼。

她也乖巧得像只猫。

他不说话的时候,看书的时候,她也默默地在一旁,不出声,不打扰他;只有长久沉默后,她会偶尔说说笑话,来试探他是否心情不错。

于是他学会了她说的“看书看到一定时间了一定要起身活动一下筋骨,这样才对身体好”。

他会在看了一会书后抬头和她谈笑。

虽然仍然是他开头,由她无限补充后续。

但至少,让她不必那幺紧张。

他的不擅交流,使得那一些改变都那幺生硬。

——改变一直一个人,然后去习惯身边总是有这样一个姑娘陪着。

然后渐渐地开始和她有除了游戏以外的话说。

说他的学校生活,说计算机领域的一些趣闻,说他的人生信条……

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单薄,取不了太多谈资。

但她每每希冀的眼,总教他将话题继续下去。

当说起他延续兄长放弃的道路,再到现在追逐着的最强时,那个一向眼睛亮亮的倾听者忽然小声说——

“这样,你好像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呢。”

他有些讶异。

“以前是和你哥哥比赛,一直追逐着你哥哥的背影;连人生的信条,都是你哥哥教给你的,事必最强;然后到了出国深造,临毕业时发现了新的对手——”

眨眨眼,她决定还继续说下去:“就连,对受受——你好像都是因为杜迟对她特殊,才对她多加关注。”

又仿佛是释怀,她笑叹了一口气:“那可真好。我也不希望你真的喜欢过受受。”

而他的惊讶,则来自于她的敏锐。

让他好像被突然间唤醒。

那些过去的茫然。

似乎确实——来自于没有自我。

“追求最强和变成最强的那个人的样子,不一样吧。”那姑娘说道,“你在努力变成你目标的样子。”

“过去是你的哥哥,现在是杜迟。所做的事,所选择的方向,甚至去欣赏的人……”

“人不应该为了另一个人而失去自我。”

她的声音又软又轻,却一字一句砸在他心坎上,他由着表面的平静掩饰内心的动荡。

她说的都对。

他并不会被轻易看穿。

因为从不会与人说这些事。

就连兄长,在当初分开专业以后,便也不甚了解他。

可是他遇到了她。

便被简单直白地揭穿心事。

教他猝不及防。

可是十几年的信条,却无法被一句洞察心事的话扭转。

他只能学着去改变。

在她的引导下,去学着享受生活,去将生活与事业分开。

去学着,分享另一个人手心的温暖。

被她看穿以后。

也许是由她解开心结而心生亲昵,也许是她看到了他的茫然而使他不显得那么高不可攀——两个人终于能敛下担忧,畅快相叙。

教此后的每一天,都显得比从前更加轻快美好。

“只是感谢我在你身边吗?”那姑娘似乎又有些不满意,“那次我说我要出国我要去新加坡,你都很平静。”

想来就失策,这个家伙沉默到连句表白都不知道说。

手也牵了,拥抱也有过。

就是连句表白也没有。

让她有种悬在友人与爱人之间的虚浮感。

于是使了小聪明,将去新加坡旅游改成出国长住来骗他的挽留。

而那个男人却无动于衷。

教她陌清菀原计划一个月的旅游因为泛滥的相思而折成一周不到就打道回府。

长久的委屈也在那一次爆发,一向毒舌强势的陌家姑娘就在这个冰山面前哭出来了。

她有心理准备,知道喜欢上这样一个气质清冷的男人她得花多大的力气去融冰山;她也知道将这冰山融成杜迟卓非凡那样的模板是很不靠谱的事;可是她只要一句告白就满足。

为毛他不满足她?!

她在爱情面前的卑微,教她已经放弃自己的矜持来倒追男,承载那么多小心翼翼,连他只给一个微笑她都能甜蜜好久——这种窝囊的状态偏偏在他和她在一起时她还甘之如饴。

可为毛连三个字也不肯给!

她委屈得要命。

也不管不顾,在回来时相遇的机场大哭。

直让他手足无措,只能用怀抱来掩去众人对她泪眼的围观。

“你真的不怕我不回来吗?”她低问,那时他主动给的拥抱,就抵消了她的委屈,在所爱面前,她也觉得自己的立场等同于无。

“怕的。”他照实回答,“不过你那时候不回,我就会去找你了。”

这是实话,不然他也不会提着行李在机场和她“偶遇”。

“那是国外哎,你怎么找我。”她笑,忽然撒娇。

“你只要上网,我就一定会把你找到。”

过程虽然坎坷,但也值了。

她靠在他肩上,昏昏沉沉。

麻将的声音仿佛也远了。

让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是件多么不容易却在完成后也多么幸福的事啊。

他们不像杜迟和叶盈盈,有前女友的考验来验证情比金坚;也不像林潇雅和卓非凡,家中努力撮合当事人还叛逆心理玩逆反;他们有的,只是一腔热情来努力融解冰山,慢慢将他化为了一江春水。

平凡的爱情为什么不能有教人心动叫好的权利。

半梦半醒间,她心满意足地扬起嘴角。

听见耳边有人轻轻地说:“清清,明年我们跟他们一起结婚纪念日好不好?”

“……嗯?”

“我会像学长他们一样,去为你学习烹饪,去学着照顾好你。”

他是从来言出必行的人,不轻易许诺,她知道。

他愿意为她在生活中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只要是能更好的照顾她。

“不用。不用为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低头,在她耳边轻道:“这不是失去自我。”笑了笑,仿佛想起了什么,他补充,“和过去种种不同,这是为了……”

“爱情。”

一室阳光中,一枚久备的戒指终于能套上心仪之人的手指,于满室喧嚣中静静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