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此间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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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灰色天空

从住的地方到要面试的地点,不算远也不算近。三公里的路程,坐公交的话也就半个多小时,走路的话也就一个小时的样子。说起来,要是本地的人,走路肯定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毕竟是自己的地盘,总能知道一些羊肠小道,总可以节约一些时间。曾逸呢,就不同了。外面来,走路除了依靠手机地图以后,又还能有什么八法。手机地图是个好东西,曾逸不止一次对着这玩意表示过赞赏。会去赞赏这个,主要还是他这个人是个路痴。认不得东西南北,可不就只能依靠手机。这要是没有手机地图的年月,他啊,指不定到了一个地方后,就要被那些本地的出租车司机们好好地照顾一番。

去面试的是一家什么单位,是一家地方上的某个宣传部门。这个部门说起来很不错,政府上的事业单位,福利待遇还不错,对于很多人都有吸引力,尤其是刚刚毕业的一部分大学生。没经验,没门路,可不就要在这儿先锻炼一下,然后再做他图。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毕竟这是个合同工,就算是你想要在这里扎根,好好发展,那也不大可能。公务员、事业单位,说到底都是要考试的,不考试,一切就都是水中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招人的单位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也不会通过劳务公司来进行招聘。不过,虽然是临时工,但是该有的步骤也是绝对不能少的。材料审查,这是必须的,面试呢,也绝对不是走个形式,会让你来的心服口服。当然了,在没有经历过面试之前,曾逸觉得所谓的面试,应该也就只是负责人和自谈谈话,然后就可以了。毕竟有过一些这样的经历,也就理所应当的认为“乌鸦”都是一样黑的。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有很多大叔大妈们,正在积极的进行身体的锻炼,当然,也有一些年轻人在晨跑。今天是周末,个别年轻人应该也比较清闲。平常上班工作的时候,忙的不得了,现在有了空闲时间,是要好好锻炼一下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很多事都会变得麻烦起来。现在,加班成了一种生活常态,我们没办法去改变这个大环境。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结实,以此来应对职场山的挑战。有句话不是说的特别好,“适应时代,方能生存!”

锻炼身体的人们正在为了自己的健康而努力,曾逸呢,也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迈步向前。

穿过了三四个街道,路过了好几辆公交车,被新生的太阳刺了好几回眼,总算是来到了目的地。站在目的地的大门外,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通知的地方。这话怎么讲?外面没有多少人,显得很是冷清。既然是面试,不应该有很多人在外面候着。参加国考、省考、事业编考试的时候,就是这样。大门外面拥挤着好多人,让人宛如回到了高考。有没有回到过去,回到青春的时候。也没有,只是有些怅然。真的是没想到,就算是走过了高考,我们依旧要相逢。

后来,当曾逸结束了在这边的面试以后,坐在回去的路上时,他才想明白。不是说没人,不是说不激烈。只是两者的性质不同,遭遇也就会不一样。那些考试是什么,那是国家级、省级的,这是什么,这不过是一个市,一个区的招聘,能有多少人。你指望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吗?简直是在开玩笑。读书,不能读的连一些常识也没有了。这里的竞争也不是不激烈,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罢了。

在外面徘徊了好半天,把地图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曾逸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这个时候,幸好,也有一位小伙伴要进去。好幸运,看样子不用自己再费心了。话说,不认识路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别人说不定也是第一次到这边来。就这样盲目的相信别人,真的好吗?说的也是。不过就在那位小伙伴往前走的时候,这里的一位工作人员,正好路过,见我们走过来,就好心的问道,“你们是过来参加面试的吗?”

“是的。”

“得到回复以后,那位工作人员用手指了一下前方,说,你们从这个大门前去,里面左边的一个屋子就是面试的地点。现在面试员应该还没有到,你们进去以后,也不要着急,等一会就好了。”

在这位好心工作人员的提醒下,曾逸和那位同行者一起来到了要面试的地方。果然,门好没有开。不过,在狭长的走廊上,却聚集了十几位小伙伴。

来的有够早的,这么积极,厉害了。

进去,在看到很多人以后,曾逸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休息的时候,这样想着。会想要休息,也无可厚非。都已经走了一个小时的路,是真的有些累了。再说了,在走的过程中,太阳不断的升高,汗水在不断的留下来。此刻就算是是为了擦汗,也应该找个地方。

在外面待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工作人员就到了。看到我们在外面等着,没有丝毫的歉意,有的只有目不转睛的开门。你们等是你们的事,没到时间,我是真的不能开门。就算心里再同情,我也不可能违反规定。你们辛苦,我也很辛苦。

进去以后,就是找位置做。因为刚才没在大队伍中,所以等到曾逸到里面后,就发现,一些比较好的位置已经被占领了。没办法了,现在也只能面对现实,找个地方将就一下。就在曾逸在寻找空位的时候,有一个哥们很好心的把他叫了过去,让他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置上。

每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的人,虽然我们每天都会看到很多负面消息,但是请不要忘记,“坏事才会传千里”。那些被我们看到的好事,真的不是不存在,只是不曾被我们注意到罢了。

没有与直接就走了过去,坐在了那哥们的旁边。有没有说声谢谢,好像没有。曾逸这个人,一般来说,都是不说谢谢的。虽然没道谢,但是两个人却很快的聊起了天。

在补充了一些水分后,曾逸看了一下手机,然后就说道:“兄弟,你是今年的毕业生吗?”

“不是,我已经工作三四年了。”说话的这位兄弟,在看手机的空档回复了一下。“听你这样问,你莫不是今年的毕业生。”

“嗯。”曾逸在应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有工作了,干嘛要来这边。不是说有工作了,就应该好好努力的。兄弟,你这个样子,不行啊。”

“谁说有工作了,就不能再过来了。”说到这儿的时候,那位哥们放下手机,转过头,“有工作了是没错,但是遇上了更好的,不应该争取一下的。你这位兄弟,真是的。话外的意思,很让我不舒服。”

“我,我。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说了什么,我想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很清楚。”

“实话讲,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刚才说的话究竟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既然兄弟你这么认真,我也没办法了。”

曾逸很无奈,很没办法。别人非要觉得他刚才话里有其他的其意思,他能怎么做。矢口否认,别人肯定不相信。可要是一口承认,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只能这样模棱两可,求个心安罢了。

话说刚才,曾逸说的那话里面有没有其他的意思。讲真,那还是有的。你说,你一个有工作的还来这边。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来抢人饭碗吗?名言人都能看出来。你说你又不是小白菜,真的没必要在这里自说自话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大家都是实诚人,干嘛呢。其实,就算是说话的那一刻没有想到,后来经过那位的一点拨,其实也已经明白了几分。曾逸最后会说那些模棱两两可的话,就在于此。

“有没有,我也没必要和你计较。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孩子,我干嘛要和一个孩子计较。”

“谁说不是。”有台阶下,不下,那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曾逸虽然才刚毕业,但也明白这个道理。“话说,兄弟你毕业以后是做什么的?”

“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在一个工程公司做些文案工作。”

“这挺好的,有点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每天累得要死,还没有好的报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明眼人都知道。这不就是,资不抵劳,为了找一份好工作,都不容易。

“也是,所谓的身在城中羡城外,身在城外羡慕城中。我和你真的是……”

听到曾逸在那里咬文嚼字。不知道为何这兄弟在那一刻就说了这几句话。

“挺兄弟你这话说的,兄弟你莫不是学问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

被人单刀直入的这么问,曾逸当时真的愣了。什么情况,这是巧合吗?只是凭借着三言两语就能做出这样的判断,厉害了。真的可以说是就在书屋中,不知书外事。以往只觉得书中那些以语断人的不过是话本里的故事,没想到自己今天倒是经历了这样的真事。所谓的书外的故事书里说,这句话还真没错。

“嗯,就是的。也不瞒兄弟你,我确实是。不过,有些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想问,你就说呗干嘛在那里扭扭捏捏的。书生气,我可不是很喜欢。”

这就尴尬了,让人怎么好意思。那一刻的曾逸被那样说了以后,很是有些无奈。

“我刚才想问的不过就是,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人一听到曾逸问的是这个,一下子就乐了。“我当你问的是什么,原来不过是这个。现在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在这里说废话了,我和你是一个专业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曾逸在这个时候,有种恍然的感觉。原来不过是这样的缘由,自怎么就没有想到。还真的是,让无话可说。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巧合。你说文科这一门,不是每一个进去的人都能一样。有太多的人虽然会进这个门,但却不会痴迷于此。就比如说曾逸的是有林泽。那哥们是学汉语言的,但你要说他对这门学问很热爱。那肯定是在哄鬼。他的兴趣爱好从来就不再文学世界,对于他来说英语才是真命之地。当然了,你要问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专业。他肯定会说,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还不是没办法。有太多的时候,我们因为无可奈选择了自己了自己不太喜欢的事,可是这能怪谁。世间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们只能在梦想与现实之间,选择生。

“那挺好。兄弟你,学的这个专业,毕业后有干的是这个方向的。看样子,这一次你是稳了。唉,我也就是一个陪跑的。你加油,我呢,权当做这是一个锻炼的机会了。”

这个时候,曾逸很是无可奈何的说着这些话。对于他来说,有没有陪跑的打算,那肯定是没有的。谁来这里都是希望自己能被录取,希望最后赢得是自己。所谓的陪跑,不过就是自说自话,自己骗自己。

“陪跑啥啊,你不要谦虚。说不定我才是陪跑的。”

在两个人互相谦虚的时候,真正的工作人员已经来到。先是去签到,之后去到一个带有录像机的房间里,是一阵考试规则说明,一顿宣誓。也是醉了,又不是正式的公务员、事业编面试,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时工招聘,用的着这么认真。当然了,这些你没办法改变,你只能去接受。不过话也说回来,这样也蛮好。说不定有了这一次经验,下一次再有相关事情的时候会比较容易。所谓的经历,肯定是越丰富约好。之后的事情就是分组进行测验。在正式分开始测试之前,所有的小伙伴一起先做了一份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