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误打误撞反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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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传说四-奔放的大厨师

小飞蹲在水龙头旁边拆开了白米袋子,开始把米倒入了内锅中,打开了水龙头盛了一半的水,之后像是在运气一样,双手摊开在胸前向上又反过手掌向下,深呼吸了几口后。

小飞把手轻轻放到了内锅中,先顺时钟方向转了十次,又反过来逆时钟方向转了十次,之后用一只手像是打太极的招式,非常柔和的来回拨着米跟水,之后开始加快了手拨动的速度,之后又开始快速顺时钟方向转着水,待内锅里呈现了一个很深的漩涡之后,把手伸了出来,等着漩涡停止,小飞的洗米仪式就大功告成。

小飞把水给倒了出来,又打开水龙头加入新的水后,拿着内锅就走进屋里,把内锅放入电饭锅,盖上锅盖,按下烹煮键,等着白饭煮熟,小飞轻轻吐了口气。

阿基:「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阿基坐在了床上,看小飞像是叹了口气,问着小飞。

小飞:「没事,这都简单。」

阿基:「你打算煮啥?」

小飞:「我拿手的蛋炒饭。」

阿基:「听着就很想吃一口。」

小飞:「哈哈哈…敬请期待了。」

阿基:「那现在?」

小飞:「等饭煮熟。」

阿基:「嗯。」

他们俩人都一直盯着电饭锅看,希望饭能赶快煮熟,这时一位男子扛了一桶瓦斯上来,小飞让他把瓦斯桶放到桌边,阿基从口袋掏钱出来付给了那位男子,而小飞把炉子后边的管子接上瓦斯桶,打开瓦斯开关,接着转着炉子开关,试下炉子能不能用,看到炉子上一圈火苗,能转大火也能转小火,小飞很开心他又能炒饭炒菜了,接着把火给关上,最后坐在了折凳上,跟阿基一起继续看着电饭锅。

大概过了20分钟左右,电饭锅从红灯变成绿灯,显示着保温,小飞走上前去,打开了盖子,飘出白白的蒸气,内锅里纯白无瑕的白饭已经完成。

阿基:「好香的白饭味。」

小飞:「哈哈哈…」

阿基:「这样就可以开始炒饭了吧!」

小飞:「不行。」

小飞关上电饭锅的开关,让白饭继续透透气。

阿基:「为何?」

小飞:「师傅教的,炒饭要用隔夜饭炒,这样口感才会好,现在直接拿去炒,会太湿影响了口感。」

阿基:「对对对,所以那个炒王才会拿到0分。」

小飞:「所以我一直都遵守着师傅教诲跟别人的教训。」

阿基:「那这样我们晚上要吃啥?」

小飞:「这个…」

小飞想了想他只有买鸡蛋跟葱,没有买其他的食材,就是为了蛋炒饭,这下尴尬了。

小飞:「呃…我只有买蛋炒饭的材料,没买其他的东西。」

阿基:「没关系,为了遵循师傅教诲,今天我们还是去吃烧腊店吧,蛋炒饭留在明天了!」

小飞:「嗯,明天就有隔夜饭可以用了。」

小飞点了下头,带着坚定的眼神。

阿基:「我好期待明天。」

阿基则是双手合十,一脸期待的表情。

小飞:「我会炒出最好吃的蛋炒饭让你尝尝。」

阿基:「走吧!咱吃饭去,顺便看看师傅。」

小飞:「好。」

小飞先把电饭锅的盖子给盖上,怕饭被虫给吃了,然后就跟阿基一起下楼走去了烧腊店。

他们俩人走进烧腊店,阿基的动作都一样,摊开自己的折凳…都是一样。

烧腊店老板:「小飞今天要吃啥?」

小飞坐在椅子上,等着阿基拨放影片,而老板在工作台那问着小飞。

小飞:「一样叉烧饭,麻烦了。」

小飞直视着阿基的动作,有没把头转向老板,老板听完后摇摇头笑着就去准备他俩的晚饭。

阿基跟小飞两人都站着,电视开始拨放影片,他们俩人跪下行三磕头之礼,行礼完毕才坐回折凳跟椅子上,这磕头之礼似乎成为他们看影片必行之礼,而烧腊店老板经过昨晚的洗礼,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在其他客人都是傻着眼看着他们的动作。

吃完晚饭他们一样帮着烧腊店老板打烊,回到阿基家之后,一样轮流去冲洗,阿基躺在新的床垫上,盖上小飞买的被子,非常开心,小飞看到阿基满意的笑容,也得意了起来,忙碌的一天就这样过去。

隔天天还没黑,阿基就下班回来了,因为今天小飞要准备晚餐,当他爬上顶楼后,看到房子愣住了,这时小飞从屋内拿着一把葱走了出来。

阿基:「这窗…」

阿基站在窗户外(原本只有窗户的形状,但没有真正的窗户)。

小飞:「我今天去买了些纱网,按大小给剪了。」

小飞:「要剪的时候才想起没有剪刀或刀子,又跑下楼一趟。」

小飞:「剪好要黏的时候忘了没买胶带或是强力胶,又跑下楼一趟。」

阿基:「我以前怎没想到可以这样做。」

阿基轻轻摸着纱网。

阿基:「这样蚊子就飞不进去了。」

阿基用着充满崇拜的眼神看着小飞。

小飞:「这小事。」

小飞得意地看着窗户,对着阿基笑着。

阿基走进屋内就看到门边放着一片塑料门板。

阿基:「这门板?」

小飞:「今天我看到它被丢在路边的垃圾堆,我站在那等看看有没有主人出现,一直等到刚刚都没人,所以我就把它搬回来了。」

(怎会有人想着站在垃圾堆旁边等人去捡垃圾…)

小飞:「这样晚上睡觉或是要出门时,把它遮着,这样就有门了,不用担心东西被人给偷了。」

小飞洗好葱,正在甩水。

阿基:「你好聪明,这我从来都没想到。」

小飞走进屋内,把葱放在了桌上,却站在桌子傻站着,阿基看到小飞呆呆站在那,就问着。

阿基:「怎了?」

小飞:「我竟然忘了重要的东西。」

阿基:「啥东西?」

小飞:「忘了买碗盘、筷子、勺子、沾板以及…切菜用的刀子了。」

小飞:「这样没办法切葱,没办法打蛋…」

小飞双手抓着头发,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

阿基:「这小事,你继续准备,我去楼下买上来,等我。」

阿基就这样下了楼,去买餐具了,用不了多久,就看到阿基提了一袋东西回来,放到了桌上,开始拿出两个大碗、两个盘子、两双筷子、一个简单的沾板、一把…弹簧刀。

小飞拿起弹簧刀看了看,上面有个按键,小飞按了下去,刀片就弹了出来,小飞又把刀片弄了回去,在按了一次按键,刀片又弹了出来,小飞觉得这把刀很新奇,以前在厨房从来没见过,小小的一把。

阿基:「我觉得这很方便,还能随身携带。」

阿基把折凳放到了床边,坐在了床上。(不管去哪都会带着折凳出去)

阿基:「会不会太小了?本来想买师傅用的杀猪刀,但是太大了,携带不方便,所以选了这把轻巧简单的。」

小飞:「没事,这真的很方便,还能收起来。」

小飞依然把玩着弹簧刀。

小飞:「师傅的杀猪刀是天山寒铁铸造的,传说是屠龙宝刀的刀头部分。」

阿基:「这么厉害。」

小飞:「是圣品来的。」

阿基正想着影片内容,不时坐在那傻笑着,而小飞拿出沾板,按了一下按键,刀片弹出后,小飞就开始利落的切着葱,之后又从冰箱内拿出三颗鸡蛋放到着桌上,又点起炉子的火,把他的炒锅放了上去,小飞眼睛直视着炒锅,右手开始打了三颗蛋到碗里,左手轻轻拿起食用油倒入锅内,右手拿起筷子,开始搅拌着鸡蛋,碗里的鸡蛋被他搅到大概也剩一半了,左手从腰间拉出锅铲出来,小飞双手停止动作。

小飞蹲起马步,深呼吸了一口,两口,三口后,左手用锅铲从内锅里铲着放了一天的白饭,右手轻轻举起了碗,徐徐的将蛋知道入炒锅内,之后将锅铲抛到空中,左手握着炒锅的把手,将炒锅给举起,右手举着抓住了锅铲,开始炒着锅子里的饭跟蛋。

阿基坐在床上,看着小飞华丽的动作,豁达的拌炒姿势,单手举着炒锅甩饭的样子,就像路边排档的大厨师一样,就连用锅铲盛着炒饭到盘子上也是帅劲一流。

小飞将两个盘子都盛满了炒饭,放下了炒锅跟锅铲,吐了一口气出来,就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作品。

阿基站了起来,看到不少饭粒洒在了桌上跟地上,点着头心里想着小飞果然是个奔放的大厨。

小飞递了双筷子跟其中一盘炒饭给阿基,阿基接过之后,盘子还正冒着热气,阿其用鼻子闻了一下,开心极了,之后拿着筷子,夹了一口炒饭起来,这饭粒果然粒粒分明,接着把那口炒饭放入口哩,开始细细品尝。

阿基:「真的好好吃,隔夜饭的饭粒口感果然不一样。」

这时小飞拿着刚刚用过的器具到外面清洗,没有听到阿基的话,清洗好了才走进屋内,把炒锅跟锅铲放到炉子上,抽出刚刚洗好的筷子,端起桌上的那盘炒饭,小飞吃了一口…脸沉了下来。

阿基:「怎了?」

阿基的那盘炒饭已经吃掉了一半。

小飞:「我忘了加盐、胡椒跟…葱。」

小飞正看着桌上切好的葱花…

阿基:「没事,这样也好吃。」

阿基继续扒着炒饭吃着。

小飞:「这样就少了很多味道了。」

小飞:「这是不完美的作品,我又辜负了师傅期望了。」

小飞一副失望的表情。

阿基:「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吃了,如果让你都加了,那不就好吃到能升天了。」

小飞听到阿基的话,好像得到了赞赏,脸上扬起了阳光般的笑容。

小飞:「那明天再炒一次,一定要做出完美的蛋炒饭。」

小飞的信心又再次扬起。

阿基:「嗯,我很期待吃到能升天的炒饭。」

阿基的盘子已经空了。

阿基等小飞也吃完了,就收拾着餐具拿到外面去清洗了,小飞则是收拾着凌乱的桌子,一切都收拾好了,他们各自坐在各自的床上,一副吃饱满足的样子休息着,隔壁的灯经由贴着纱网的窗户透了进来,屋内一片宁静。

阿基:「怎感觉少了什么。」

一阵沉静之后,阿基盘着脚坐在床上,先开了口,而小飞这时躺在床垫上。

小飞:「少了啥?」

阿基:「好像一天没见着师傅,总感觉怪怪的。」

阿基这十多年来,每天晚上都是去烧腊店看影片吃晚饭,突然一天改变了,开始不习惯了。

小飞:「这两天每天都叩拜师傅,今天没磕头有点奇怪。」

阿基:「要不现在去烧腊店见见师傅?」

小飞这时坐了起来。

小飞:「咱走,见见师傅也好。」

于是阿基带上折凳,小飞把锅铲插回腰间,弹簧刀放入口袋,两人就走出屋外,小飞转头移动着门板遮住了门,就跟着阿基一起下楼了。

到了烧腊店,两人就直接走了进去,跟昨晚的动作完全一样。

烧腊店老板:「你俩今天怎晚了些。」

阿基:「我们吃饱才来的。」

烧腊店老板一副惊呆的样子。

烧腊店老板:「你们吃饱了?」

阿基:「嗯,今天小飞做晚饭了。」

阿基正挑着片子。

烧腊店老板:「小飞会煮饭?」

小飞:「嗯,我之前在餐馆上班的。」

烧腊店老板:「嗯,这样我知道了。」

老板有点低落,低着头看着铁盘里那只烧鸡腿跟叉烧,至从阿基每晚都来他店里吃晚饭时,老板总是会留最大支的烧鸡腿给他,前两天小飞都跟阿基一起来店里,所以他今天刻意留了一份最完美最入味的叉烧,只是没想到他们都吃饱了。

影片开始拨放着,阿基跟小飞也开始他们的磕头之礼,之后就继续看着影片,而烧腊店老板仍然低着头看着铁盘,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烧腊店的客人也走了,店外的路人也看不到了,这时已经十点了,他们俩完全没有感觉到时间已晚,沉浸在电影的世界,而烧腊店老板依然无精打采的,时而看他们一下。

影片结束了,他们俩才起身帮忙收拾店内,这时才发现很晚了。

阿基:「老板,抱歉,今天晚了。」

烧腊店老板:「没事。」

这时老板递了一盒包装好的纸盒给阿基。

阿基:「这是?」

烧腊店老板:「烧鸡跟叉烧,让你们带回去吃的。」

阿基:「这不太好意思。」

阿基还偷看着纸盒里装了什么。

小飞:「都忘了我们今天没用餐,打扰老板做生意了。」

小飞终于抓到重点了。

烧腊店老板:「不打扰,这也是今天卖剩的,让你们带回去,不然就浪费了。」

其实这是老板刻意留的。

阿基:「老板,多少钱?」

烧腊店老板:「不用,就当帮我消化卖不完的。」

阿基:「那好吧!有点晚了,我们先回了。」

阿基说完就转身离开店内。

烧腊店老板:「嗯。」

小飞:「谢谢老板款待。」

小飞很有礼貌的跟老板鞠躬致意。

烧腊店老板:「别客气了,快…回去吧!」

烧腊店老板还没说完,小飞已经走了出去,完全没听到老板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