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了外婆家的生活,对这个地方常去的地方有了了解。
外婆家没东西吃,自己又拿不到钱,我开始想办法弄钱买东西吃,她我看到了妈妈准备给弟弟买肉丸汤的钱,放在了家里的柜子了,我就起了心思,把钱一点一点的来回拿走,我还找到了表姐肖流韵存钱的地方,偷了一些出来。
我渐渐把偷钱,偷得越发熟练,而我的妈妈只知道自己放的钱不见了一点,却不知道是我偷的。
有一次我偷表姐肖流韵的钱被她发现,表姐肖流韵知道我的妈妈要是知道了,会狠狠地打她,因为以前她也偷过她大表姐钱,而她的大表姐原谅了她,没说出这件事,肖流韵跟我说,“只要你以后不这样做了,我就不告诉你妈。”
我心里害怕就答应了,没敢再去偷。我知道,我有一个很凶的母亲,我一犯错误,妈妈就生气地骂我,用树枝或衣架打她,我很怕我这个妈妈。
而我偷钱这件事,我妹邓琳也知道,她听表姐的话,没说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了一个年长自己的表姐,是福还是祸?
或许,我该感谢我这个表姐。
在外婆家的日子,没有像在家乡那么自由,可以到处出去玩,爸爸和妈妈要去织毛衣产上班,我和弟弟妹妹就被嘱咐待在家里,那时我羡慕着比自己年长的表姐,可以到处出去玩,表姐总能找到地方去玩。
那时表姐的妈妈出去外面打工了,表姐就由外婆家的人看管。
我听大人说表姐肖流韵从小父母就离了婚,她的爸爸也有了新的家庭,表姐她的爸爸也会时常来看她,她的爸爸无论与她的妈妈如何纠葛到分开,也依旧爱着她。
表姐没有怎样去怨她的爸爸离开了她们,去重组了新的家庭。
她说,只要妈妈不再去乎那些与她爸的那些过往,她妈不怨了,同意了,她就不会不理她爸,毕竟那还是生她的父亲。
表姐从小跟着妈妈,她最在乎她的妈妈,爱着身边对她好的亲人。
表姐肖流韵依旧没心没肺地快乐生活着,过着玩闹的快乐童年,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充满阳光和幸福。
我也依旧不懂得大人的世界与烦恼,小姨与表姐的故事,我也只是听大人提起,听到了,只是觉得与自己过的生活有些不同,时间一久就忘了只是有时会在某种情况下记起,因为下意识知道这不是她们愿意记起的,就没敢提起。
就这样我开始学会把这些小心事留存在心里,等待它被自己忘却,可我依旧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最近一段时间我的腿开始时而疼起来,我疼得用布包住脚,以减轻疼痛,我的爸爸说,我的腿疼可能是由于小时候去玩水湿了裤子没换造成的,是风湿关节炎。
我听了有些害怕,可她我的家人一直都没带她去看医生,只是时而疼时用药酒止疼,而这些一直都是我的爸爸做的,我一直与爸爸睡在一起。我与爸爸较亲,时常有什么时都是习惯了找爸爸,在我眼中一直爸爸是我心里所依赖的人,而妈妈却对我而言有着隔阂,那个时常打我的妈妈,让我畏惧,不敢接近。
而我的妈妈也是与妹妹邓琳和弟弟邓坤比较亲近些。
那时候,我由爸爸带着睡,而我弟我妹由我我妈带着睡。
有时候我也想过,我妈妈没有带着我睡,在我记忆中没有抱过我,只是一味用打骂来教育我。
于是,当时我想,我妈不疼我。
当年的分开居住,与我却少看管,造成的后果,让人无可奈何,可谁也怨不得谁。
我的外婆和舅舅一家开始忙与搬离这间老房子。
我的外婆辛勤劳苦种菜卖菜攒钱买下了一快地,又攒钱给大舅建造了一间新房子。
而在建新房子初期,我外婆被查出患有绝症,我的外婆想用建房子的钱去做化疗,可是医生说进其实化疗并没有多大用处,我外婆放弃了化疗,用药物支撑着,等待死亡的到临。
我外婆辛苦攒下的那笔钱,最终用于建造了新房子,她的辛勤,给后人带来了福荫,拥有一个可以居住的定所,让自己的子孙,不用为房子,愁苦劳累。
我不曾记得,在我认识里,与我相处不多的外婆,那个我还未曾用心去相处的外婆,几年后就要永远离开自己了。
后来我想,那个辛勤劳苦一生,未曾歇过,那个受着疾病痛苦的外婆,那个勤劳的外婆,何等的坚强与淳朴。
其实吧,我对这个外婆,并没有什么感情,我不是她从小带大的,她对弟弟妹妹的感情更深厚,对于我不过因为爱屋(妈妈)及乌。
就像,我知道我去外婆家,那里的亲人对我的疼爱,不如弟弟妹妹时,我会的失落与难过。
可是知道,我勉强不了她们的喜欢与情感。这是我来到人世间后无形中明白的一个事。
来到外婆家,我被拘束了,本来性子胆小的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变得不爱说话,也没有出去到跑的地方,因为,那里小没有我所熟识的人,和气息,又经常挨妈妈的打,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唯一能说话的人只有爸爸了。
长大以后的我想,如果自己没离开家乡,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我?
可是,没有如果。
到了,新房子入住,大摆酒宴,邀请好友亲朋参加,我和弟弟妹妹们看着大人们忙碌了好几天,我们喜欢着这种不常见的热闹氛围。
我一家留在了大舅一家的老房子居住,而表姐肖流韵的妈妈(我的小姨)从外面回来了,打算留在这里去织毛衣工厂打工。
她们住在了也住在了老房子里,老房子有两间房子,两间房子门口相对,她们的门是多祝古围村随处可见的拱形门,我们一家住左边有小阶梯通上面的那间,我小姨一家住在了地势较低教简陋的右边那间。
两间房子,上面都有一个以前存放东西的阁楼,有个楼梯直通上面,阁楼里阴暗布满灰尘,是对我们这群孩子们而言的神秘之处,让我们想上去探索,却又不敢。
我们道听途说知道了鬼神之说,看着父母时而跪拜神灵,半信半疑,好奇着,也生怕鬼会在夜晚找上自己。
对我而言,鬼神之说是一种摸不着感觉不到的一种神秘存在,听说他们的能力强大,我生怕自己做错了,他们怪罪自己,惩罚自己。
我心想,鬼神的起源来自哪里?为何会产生?是否真的存在?
这些,那时的我都找不到答案,我没提问的勇气。
那时候,我经常问:“阿爸,我们家在哪里?”
爸爸常指着某座小山丘对我说,“在那一边。”
而我以为在小山丘的那一边,就是家。
我会经常望着那座小山丘发呆。
看着那座对我而言很大,很大的山。
我想像着用自己的小身躯,去爬那座那么大的山的样子,这样我是不是就到自己以前玩的地方了……
可我又失落,这座山太大、太远,我爬不过去……
后来,因为记不住那座山,我就会时不时重复问爸爸,家的方向。
爸爸也一直不厌其烦得告诉我。
没当我忘记了爸爸所指的那座山,我都会在远处望去的山找,却还是记不起,又跑去问我的爸爸,“阿爸,我们的家在哪里呀?”
爸爸,我却总觉得,我爸指的是我能看到的远处的一座山的那一边:“虾头,你看,在那?”
后来我长大后才明白,山的那边不是家,爸爸指的是一个方向。
当时知道的时候,觉得自己天真。
原来,我想去爬的山的那边,永远都不可是家。
我好奇着这个世界,懵懂地看着这个世界,我学着这个世界的好与坏,无论如何,此刻的我对于这个我看到的世界,还是喜欢的。
我的父母为我抵挡住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让我童年的世界充快乐与美好。
很多人说孩子的童年应该是无忧无虑,美好与快乐的。
我觉得或许是因为童年的没有过不去烦恼,我们会瞬间把这些遗忘,因为那些好与不好的记忆,被我们和时光磨成只剩下心底里深处模糊的粉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