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箭雨朝雷骑扑去,锐利的箭头在阳光的映射下折射出寒芒。
五千雷骑不躲,就这么朝大军冲去。在箭雨落下时,悬停在空中。
诸侯公卿们失神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眼发生的这一幕。
“这……这是什么?”盟军里有人颤抖的叫了出来,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恐惧。
一马当先的赢渊淡淡的笑了笑,看着自己眼前还在愣神的诸侯公卿。
五千的雷骑越过悬停在空中的箭雨,冲进了诸侯集结的盟军阵型。
这看似坚固的军队在雷骑的冲撞下却异常的薄弱。
七万的盟军被割开了两半,雷骑冲前的武士投出钢铁长枪,射穿了策马在前的诸侯公卿的身体。
看着如同鬼神般的雷骑,诸侯公卿们畏惧了。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强如风虎骑这样的军队也挡不住雷骑的冲撞。
赢渊割开一名盟军士兵的身体,另一只手的斩马刀也不停,鲜血在战场上飞溅,迅速的染红了这片土地。
七万的盟军被冲撞的溃不成军,无数的雷骑战士在战场的不断穿梭疾驰,手里的长刀不断挥砍,每一次挥击都说明了一名士兵的死亡。
白补之铁剑平挥,割开一名雷骑士兵的脖子,鲜血流出,雷骑士兵全身失去力量,跌落马下,被无数闪过的马蹄踩得血肉模糊。
混战中的赢渊看着气喘吁吁的白补之,笑了笑。转了转手里的斩马刀,朝白补之扑了过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赢渊大喝一声,长年征战的白补之,立马横刀,挡下了砍向自己的一刀。
赢渊与白补之插肩而过,白补之咧了咧嘴,压下手臂上的痛楚。
“力气大的惊人。”白补之暗自想到,之前看到赢渊使用九尺斩马刀的时候就感觉到赢渊力气大的惊人,亲自体验过才知道这是多么的可怕。
“离国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白补之大叫。
赢渊笑容不变,“离国二公子,赢渊。”
“居然是赢无翳的儿子。”
白补之之前看到赢渊少年般的容貌时,心里有些吃惊,能把五千雷骑给一个少年率领,看的出来赢无翳对这人的信任。让白补之没想到的是,这少年居然是赢无翳的儿子。
“你不怕死在战场上?”
“谢过楚国公的关心”赢渊笑,“能杀死我的还没出生了。”
“好一个离国二公子赢渊,那就让我来会会你吧。”白补之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着出来的,双腿一夹,雪白的战马化作一抹虚影,飞快的朝赢渊奔去。
赢渊按马不动,看着跑到自己面前挥剑砍出的白补之,赢渊拿起手里的斩马刀迎了上去。
一块生铁插在尘土里,太阳照射下来,折射出寒芒,这是一块断掉的剑尖。
白补之看了看手里的断剑,丢到一旁,拔出了挂在一旁的长刀。
“楚国公大人的刀也是一柄好刀啊。”赢渊笑着说。
乌黑的刀身泛起刺眼的寒芒,这是一柄重刀,厚重的刀背和比普通刀更厚的刀身,看的出来白补之的力气也很大,这样的刀更加用于劈杀。
“二公子的刀也是一把好刀啊。”
“谢谢楚国公大人的赞许,这是我十岁是我的老师送给我的。”赢渊举起斩马刀看了看。
白补之挥刀砍出,赢渊迎击而上,两人僵持了起来。
赢渊缓慢的加大手上的力量,白补之吃惊的看了一眼两人手里的刀又看着赢渊,发现赢渊淡笑的看着他。
“他还没用全力?”白补之心里一惊。
赢渊撤回斩马刀,白补之没反应过来,长刀失去支持,立马走空。
赢渊一刀砍下白补之的头,颈部的鲜血喷涌而去,射出几米高,随后身体软了下去,落下战马。
赢渊翻下战马,捡起白补之的头颅望了望。
随后捡起地上的乌黑长刀,转身砍死一名偷袭自己的士兵。
赢渊看着倒下的士兵,把斩马刀插回刀鞘,提着白补之的头和刀,骑上战马。
眺望远方,“应该快来了吧。”赢渊心里想到。
远方传来风雷般的铁蹄声,赭红的波涛下尘土飞扬,这是赢无翳率领的雷骑,在这个舞台的最后一刻射入了战场。这场战斗已经没用了悬念。
“撤!”陈国的名将费安费大声下令,离去瞬间转头看了看,一身黑色甲胃的赢渊。
剩余的诸侯将领带着剩下的两万士兵离开了八鹿原。
胤喜帝六年八月,十六国诸侯中籍籍无名的离国侯赢无翳带着五千轻骑越过雷眼山入帝都拜朝,事实上是突出奇兵,以五千雷骑控制天启城。
没过几日喜皇帝秘传勤王铁卷,十五国诸侯联军共计十八万逼近帝都,最后在楚国公白补之的带领下,领七万联军与离国军队决战于锁河山的八鹿原之下。
离国以五千雷骑埋葬了诸侯的五万联军,赭红的赤旅化作赤潮,冲刷了整个战场,留下的只有无数的尸骨。
在九月的开月,十五国联盟崩溃,离国也在锁河山战场会盟诸侯,定下和约。于是脆弱的和平才得以延续,后世称为“锁河会盟。”
这次会盟,东陆诸侯中的微妙平衡终于被打破,弱者终于向强权屈服,而权利的窥视者也在等待着雄狮的倒下。
旧的和平被战争打破,新的战争又在和平中酝酿。
历史的这一页被血粘连起来,后入们无法探知到锁河山上诸侯的神情。只有锁河山九万具尸骨,直到百年后也用空洞的双眼看着星辰的起落。
……
赢渊挥了挥手,身后的两名雷骑武士抬着一个架子走上前来。
“费安费将军这是黄居的尸体。”赢渊手掌伸出,朝着担架上放着的尸体。
费安费点了点头,两名陈国士兵接过担架朝陈国聚集地返回。
“费安费将军,黄居是一个让人尊敬的武士,希望你能给他一个好的安排。”赢渊拱了拱手。
“我会的。”费安费说完,跟在两名陈国士兵的身后离开。
费安费走了一些距离后转过身来,叫住了赢渊。“我们还会见面的。”
赢渊听到费安费的话,笑了笑,“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