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的君王们对于秘术士们的态度颇为矛盾:一方面他们痛恨这些游离于他们统治之外的世外高人,另一方面又为秘术士所吸引,渴求他们的奥义所展示的力量。
早在公卿时代,就有朝臣以结交秘术士、修炼秘术为时髦,传说当时的重臣身边都会有一位秘术士以幕僚的身份随侍近侧,保护主公不受其他秘术士的秘术影响。
秘术士们在天启城中的明争暗斗为东陆的神怪志异提供了大量的素材,但总的来说,秘术士并不被视为一种威胁性的存在,最多只能算是华而不实的公卿政治戏剧上的一道不错舞台效果。
但是当掌握强大秘术的辰月教公开走上朝堂,向世人展示了他们的奥义与力量以后,再没有一位皇帝或者诸侯敢轻视秘术的威力,纷纷试图将这股异已力量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
但是秘术士们都深知自己怀璧有罪,极少在公开场合使用秘术,更不会以秘道家的身分出仕。
所以皇帝与诸侯座下都罕有真正的秘术高手,大多是初窥奥义的秘术修行者。
所以对于秘术的监视和管控处于无力的状态。
在偃武年间,负责监视王域内秘术士活动的机构是奉常寺下的卜筮署。
卜筮署法定的职责是“掌卜筮之法,以占邦家动用。”因为秘术士大多以占星师的身份掩人耳,卜筮署又因职掌相近,便被授予了秘密监视秘术士活动的职责。
这项工作通常极无成效,以卜筮署卜正的能力,他们能发现的所谓“秘术士”多半是打着秘术幌子的江湖骗子。真正的秘术士很少能被察觉,即便被发现,也会很快从卜筮署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楚道石的出现。
在那个时候天启坊间很流行话本,有一本讲的是偃武末年某个逍遥王爷与楚卫来的年轻秘术士浪迹东陆、斩妖除魔的豪快故事。
据考证,话本中两位主人公的原型正是年轻时的胤仁帝白徽明和后来号称“修文五十七年间最强秘道家”的楚道石。
按这份话本说法,楚道石自幼随师父修习岁正系秘术,流浪在楚卫乡野,靠给农人推知晴雨赚取一点满微薄的酬劳。
在他的师父过世后,楚道石怀抱着年轻人对未来的希望独自来到天启。在这座繁华且堕落的万年帝都中,只会预言天象的楚道石所修习的秘术甚至不比江湖骗子花哨的小戏法更有吸引力。万般无奈之下,楚道石开始尝试着用岁正系的秘术为人占卜,聊以维生。
楚道石的占卜之法与众不同,他不像星象学家那样需要用算筹反复推演,主顾只需要在楚道石施法时注视他的眼睛,便可以直接看到自己心底所占之事的结果。因为无需将自己所问之事告诉占卜者,楚道石受到一批有难言之隐的主顾的欢迎。
师父过世后,楚道石怀抱着年轻人对未来的希望独自来到天启。在这座繁华且堕落的万年帝都中,只会预言天象的楚道石所修习的秘术甚至不比江湖骗子花哨的小戏法更有吸引力。万般无奈之下,楚道石开始尝试着用岁正系的秘术为人占卜,聊以维生。
楚道石的占卜之法与众不同,他不像星象学家那样需要用算筹反复推演,主顾只需要在楚道石施法时注视他的眼睛,便可以直接看到自己心底所占之事的结果。因为无需将自己所问之事告诉占卜者,楚道石受到一批有难言之隐的主顾的欢迎。
开始时,没有人注意到楚道石的占卜是“绝对”的料事如神,甚至比皇极经天流的谷玄七式联算还精确,这已是神乎其技了。
事实上这的确是某种神技。楚道石并不清楚自己在漫长的修习中极偶然地挣脱荒的束缚,从而可以直接与岁正相呼应。
主顾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的不是可能的未来,那些心底最真实的意愿扰动了代表命运的岁正星,将愿望转化成唯一的、不可抗拒的命运。
但当时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小有名气之后,一些怀着阴暗心理的达官贵人开始光临楚道石的寒舍。这些人占卜何事已无从可知,但从事后楚道石的主顾中有人相继暴毙而亡推论,显然岁正的力量将他们心底最真实的恐惧直接降临到了在他们身上。
楚道石是一个复杂的人,身为秘术士,他违背传统,公开以秘道家的身份出仕皇家;身为朝臣,他从不上朝,却每每在最危及的时刻出现在皇帝身边;没有人见到过楚道石施展秘术,但是他却被尊为“修文五十七年间最强的秘道家”。
传说,在楚道石执掌卜筮监的岁月里,九州动乱的根源天驱与辰月都不甚活跃,皆是因为受到了压制的缘故。
这样的传说,未必可信,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楚道石在世时,天驱的宗主和辰月未来的灵魂人物一个在稷宫教书一个在卜筮监抄书。
“所以你的师父是岁正之瞳的楚道石?”
“是的。”
赢渊听完楚卫洋的叙述,心里有些吃惊,因为在九州缥缈录的原著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因为楚道石并没有收徒弟。
“叮,宿主不必担心,这是因为江南只是将九州大致的故事写出来,真正九州大陆有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江南都是没有写出来的。”
一道阔别已久的声音在赢渊的脑海里响起。
“系统?”
“叮,我在。”
自从赢渊十岁生日过后,系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是因为赢渊没有遇到过什么问题,系统也无需出来帮助他解惑。
“怎么了?”楚卫洋看见赢渊愣了一下。
“哦,”赢渊回过神来,“没什么。”
“你接着说。”
“我跟我师父一样,在修行岁正的途中,也意外的打破了荒神的规则,可直接通过岁正来知道别人的命运。”
“可是,我遇到你之后,这一切似乎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