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深圳第一代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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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九十七章:猜枚划拳喝酒

“来来来,几个酒迷瞪儿碰一杯,难得今天这么齐,齐天大圣!”

三哥先端起来喝,众兄弟都干。

然后姐夫提议划拳,不打通关,三拳两胜,赢的继续下一家,挨着来。

大堂哥先跟俺们老大来,连输俩,第三个不用划了,老大端一个,堂哥先喝一个,剩下两个重新来。

接下来各输一个,还是老大赢。

转身就轮到小雷同志了,她坐我上首,不会划拳可以找人代替,但是代拳不代酒。

“先说好啊,输了雷妹妹得喝!”

“啊!万一谁故意输咋办,我不几下就醉了?”

伸手抓住哥的手,“接招!”

“有冇搞错,姐姐,等先轮到我了!”

“我不理,你搞定先啦!”

说着话站起来要跟哥换个坐。

“这么多年都没跟老大划过拳,这还不是孔夫子搬家,净是输(书)。并且要连打三关!”

“老四不要怕,俗话说,乱拳打死教师爷,闭着眼睛随便喊!”

跟老大搭手四六,“准备好了啊!大哥这回可谁都不让了!”

“哥俩好、八抬轿!”

八抬轿给老大坐上了,喝一个。

旗开得胜!

“哥俩好哇,好上好哇!”

老大捏宝拳喊四季手,我照样出大拇指、食指,继续好。还是俩,老大又喝。

“这哪儿是乱拳,路数正滴很,不让你了啊!”

“哥俩好哇,九长寿!”

老大出四个第二拳没变喊六六顺,铁定捉我俩。

我第二拳出满五个,加老大四个,九长寿,老大还喝。

老大先端到自己面前先不喝,叫姐夫发烟。

我也来一支,二位姐赶紧起来跑去厨房帮手。

“大舅,咋还不喝呀,再不喝酒跑气儿了,就没劲了,喝了等于白喝!”

大人抽烟,小慧慧看着着急了。

“哟嘿,真会操心呐,晓慧,你看见谁赢了?”

“肯定四舅赢了撒!大舅连喝两杯,这杯你又端走了,这还用问,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哟,是有点小聪明,等会儿跟大舅一起回城里,就在城里读书,将来考大学,行不行?”

“不行吧,姥姥说城里娃们儿只晓得玩,不好好读书,我跟着他们学坏了咋办?”

说着话拿筷子又指着俩哥哥。俩哥哥抬起手枪要毙了她!

接下来麻烦了,我赢了,也就是雷姐赢了。

该雷姐打庄,轮到我了,还要来。

雷姐找姐夫代。

“四弟,当着弟妹哥话说在前头,老大让你,我可不让啊,我后面还多!”

“哪你就先谦虚着,反正黄酒,姐夫自己做的,管饱不醉!”

“哥俩好哇,宝拳!”

开拳都出俩,第二拳姐夫捏宝拳喊‘接着好’,我捏宝拳喊宝拳。

姐夫喝。

“哥俩好哇,四季财呀、都到!”

姐夫出五喊五魁首,我出五喊十,也就是都到。

姐夫又喝。

姐夫有点热,马甲脱了。

小慧慧往我跟前儿挤,雷舅母抱起来坐腿上,瞪着眼睛看四舅跟她爸划拳。

“差不多就别让了,总得叫老四喝两个!”

大堂哥边抽烟边调侃。

“哥俩好哇,六六顺呀,巧七梅!”

第二拳姐夫出四个喊六六顺,还是要捉我的“俩”,我突然出三个喊‘七梅’。

姐夫还喝。

“挡一个!”

“大哥,挡拳得挡酒哇!”

“球,挡拳向来不挡酒!”

大堂哥久经沙场,看了半天,估计已经看出我的门道,右拳看破出左拳。

大哥要求胳膊肘放桌子上,手动胳膊不动,免得眼花看不清。

唉,跟鹰爪功较量手腕、手指头的灵活性,不晓得大哥是不是喝高了。

“大哥你可看好了,我只几个手指头动,胳膊、手腕动一下就算我输。哈哈!”

“哥俩好哇,三清照哇!”

开拳都出俩,第二拳大哥还是俩喊‘四季财’。我出一个,喊三。第一次出一个、第一次喊三清照。

大哥没挡住,姐夫还是喝!

“好啦,老四不来了,几个来哥哥。”

大姐也不叫我来了,说我都喊饿了,舀碗汤给我喝。

我乘机下来坐茶几边陪俩傅少吃火锅。

晓慧也不想看了,说没意思,喊雷阿姨下来一起吃火锅。

茶几上的菜一下子多起来,大姐也坐下来一起吃。

哥几个接着开战,小荷同学夹几块牛肉给我,香喷喷的。

吃饱、收摊泡茶,哥几个喝到三点半才下桌。

堂堂哥,三堂哥,包括姐夫,先睡午觉。

晓慧说滴,“喝滴鸡子不认得鸭子了!”

四点,大哥招呼打道回府,剩下两个堂哥单车连人都坐后车厢,还是我开,二哥跟后面。十分钟到家,喊三嫂做晚饭。

俩傅少下车赶紧“奶奶新年好!”

老奶奶派红包,给二位四少奶奶也派大红包。

俩姐一高兴进厨房帮忙,老五到家也去睡了。

三哥加炭,一下子燃起来,小堂屋暖烘烘的。

我陪几个哥哥泡茶、吹牛皮。

“老四,跟二哥说说,为啥光赢不输?”

亲二哥不让说,想学得交学费。

六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哥把大门闩了,厨房开了窗户,堂屋门也掩上,炭火很旺。

母亲喊吃饭,我们都脱了外套继续喝黄酒,四堂哥不喝,等会儿回城里他开车。

俩堂哥,三亲哥,加上我还是六六大顺。晚上不划拳了,一杯一杯滴喝,烫一壶刚好六斤,每人一斤也就三杯多点。

喝完大哥说没找到感觉,整两杯黄鹤楼暖和暖和。

老三进屋拿酒,老婆大人赶紧端一碗饺子给我,一起下来坐火盆旁边便吃便跟老母亲聊天。

老三倒酒,喊我坐上来,老母亲说不喝了就算了,晌午喝恁些,多吃几个饺子还暖和。

这时老五不声不响地进来了,睡醒了估计,赶紧喊他接着战斗。

我总算逃了一马。

六个人,又整两瓶才算数。两瓶两百块,在农村,谁家敢这样待客,我都暗暗心疼。

中午六瓶,六百块,这些最终都是老大买单,所以说老大一年一年的不赚钱,开家工厂也是一年四季挖东墙补西墙,都给吃了喝了。

酒足饭饱,哥几个坐下聊天,老婆大人喊我上楼上烧水洗脸洗脚。

刚想起来,从后车厢搬一箱衣服下来,“二哥,这是小荷不穿的旧衣服,你带回去给欢欢,她刚好穿得,别看有点旧,都是好衣服。等到了深圳,她们俩不穿的我都给寄回来,欢欢以后不用买衣服了。”

母亲扒开看看,有些小荷高中的衣服,都还比较新,欢欢穿不大不小正合适。阿姨都给洗得干干净净,叠这么整齐,拿回去直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