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陷在世俗与生存的漩涡,拨不出身来。
那些美丽的天空离我越来越遥远,就像昨天的记忆随风而去,依稀记不清蓝天与白云是怎样的相依。
曾记得前些年常常一个人去看天,那时候一年四季少有蓝天,也少有白云,是因为污染太大,老老少少一年都生活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即使太阳也曾明亮,即使烈日也曾烧烤,但蓝天始终洗不干净脸。能在雨后一睹蓝天的纯净是我们河津人一种奢侈的想法与追求。
自从去年整顿环境以后,一部分工厂停止,那久违的蓝天终于露出了它可爱的笑脸,云从此也白的像棉絮,飘荡在蓝天下,飘荡在天边,飘荡在吕梁山头,让人的心透透亮,心舒舒的坦。
而我却很少一个人去看天了,不是没有心情,不是天不够蓝,不是云不够浪漫,而是我的身体在忙碌,其实不是我的身体在忙碌,而是我的心浮躁在所谓工作所谓创业的奔波中。
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生存,不是我的生存缺衣少穿,而是我需要更好的生活,当我该依靠的肩膀无法承托我的追求,我不得不靠自己打拼。
其实我不是为了追求更奢侈的生活,而是我正经历着难言的缺衣少穿。
二
没有人理解过我的心酸,其实在那些日子里我活的很窝囊,甚至朋友都瞧不起我,我并不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讨吃鬼,但能有朋友瞧不起我,是我自己的不够格还是朋友圈的问题,我做了好久的掂量。不是我的囊中羞涩,更多的是我性格中的过于随和宽容而演变成的懦弱。
其实是我的态度纵容了朋友人性中的弱点,也更亵渎了我的宽容,直到有一天我把自己推向懦弱的漩涡,任她们随便践踏与宰割我的人格与尊严时,我终于愤怒了。
我的愤怒隐藏在我的平静里,我不露声色的嘲笑着她们的无知。
其实说到底我是一个有罪的人,就是我的纵容滋长了朋友的恶习,我是一个令朋友走向自私自利贪图便宜心胸狭窄嫉妒肮脏的刽子手。
对我的侮辱其实是她刺向我的双刃剑,在谩刺我的同时她把自己灵魂里的邪恶与肮脏无端地暴露出来,并且化作一颗丑恶的种子,滋生在世人的眼光中,结出令人鄙夷的果实。
有人只能给我表面上的诽谤,她的毒舌浸不透我善良与本真的肌肤。只是我想不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自己是长舌妇吗?
我是在心里嘲笑天下所有的虚伪与罪恶,包括我的忍让与纵容。它是另外的一种虚伪,我讨厌自己毫无意识的假慈悲。
三
是什么原因让我有一股不能直接揭露朋友无理的隐忍,它又为什么要横亘在我的胸前呢?
我为什么不能跨过那道直言不讳的坎呢?
我如果脱口针锋相对朋友的不是,我不忍面对她的嚣张泄气后的失落,她的表情让我的心颤抖不已,我的心会隐隐做疼。我于是很少去揭露朋友的尖刻,只要她的气焰能让她觉得舒服,我不会去跟她计较的。不然的话,受伤害的是我们彼此。
而到底是我错了,我违反了做人的规则。于是我的宽容演变为懦弱,朋友的气焰演变成邪与泼。
我为自己的所谓慈善而祈求上帝的原谅,有时候我扪心自问我有什么资格谈慈善,我纵容别人的恶习直到她受到惩罚,我的罪恶是双向的。该诅咒的是我的假慈悲,真正的慈悲是让对方认识错误,并帮她改过,我做到了吗?
我是个有罪的人,甚至是残忍的罪人。我应该把我的宽容升华到在单纯者面前宽容,在邪恶者面前无情的批判。在无知者面前该怎样呢?我还无法把握。有好多事态我都无法把握。
有时候你输了,其实你赢了。有时候你以为你做了善事,其实你助长了邪恶的蔓延。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似乎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却还是无法确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