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看了丁流景一眼道:“如果陌兰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呆一个晚上你会怎么想?”
丁流景不由得一怔,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修,你是不是太紧张她呢?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玉修轻哼道:“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她!我那一日险些都失去她了,你失去过一次陌兰,应该知道我此时的感受!”他顿了顿,又冷冷的看着丁流景道:“我还没有和你算那一次的帐!”
丁流景不禁有些无语,讪讪的道:“我不过是想你多活一点时间,你应该谢谢我,而不应该和我算帐。”
玉修斜眼看了丁流景一眼,淡淡的道:“是吗?你说我该如何谢你呢?”
丁流景一时语塞,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玉修是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呢?他往日的那些冷静都到哪里去呢?他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起来,只是还未感慨,便见得一只白鸽飞了过来。
玉修抢在他的前面将那只鸽子接住,再伸手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纸下取了下来,待他看到那纸条之上的面容时,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方才的暴躁消失的无影无踪。
丁流景问道:“暗部找到舒欣呢?”
玉修将纸条递给丁流景,淡淡的道:“虽然没有找到她,但也确定她和乔悠然在一起了。而那个茶肆里发生了那么热闹的事情,那个有病的男子只怕就是她了,除了她之外普天之下只怕没有人能做得出那样的事情来。”
他顿了顿又淡淡的道:“只是那个人也太性急了些!”
丁流景看过那张纸条忍不住笑道:“修,你日后记得让你暗部的人在开茶肆时小心一些,免得下次再给人一把火烧了。”
原来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茶肆是玉修暗部的一个分站,他们如实的将乔悠然和面具男打斗的情景记录了下来,黑蜘蛛离开时地上的火苗将那个茶肆烧的一干二净之后,他们又派人去跟踪了黑蜘蛛,那跟踪的结果在玉修的意料之中,又在玉修的意料之外。
玉修淡淡的道:“她还真的如你如言,不想带走她的人的确是谁带不走她,不过她也笨的可以,居然和就和乔悠然走了。”在此时,他又不自觉的想起那一日她对他说的话,信任和理解,心里虽然还有几分烦乱,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在心里低低的念了几遍,信任、理解,念罢之后,心里又似有了一些感悟,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他看了看丁流景道:“你想不想见陌兰?”
丁流景的眸子里光茫一闪而过,却又在转瞬之后又暗了下来,他淡淡的道:“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玉修袖袍下的手握的更紧了些道:“你如果真的想见陌兰,今日里就清点五万的人马,明日里随我去攻打乔悠然!”
——
乔悠然的眸光森冷的看着丁流景带着兵马攻打营寨,只是才看不到半个时辰,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看出了玉修的意图,果然,一支箭朝他射了过来,他伸手一把抓过,将那张纸条取了过来,一切如他所料。
只是舒欣本不是他抓来的,便也没有放了她一说,他也不会再限制她的自由,她愿意回到玉修的身边回去便好。可是这一仗,是打还是不打?
面对这样的挑衅,做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实在是一件侮辱的事情,他不怕打仗!他想起舒欣对他说的话,他的桃花眼里满是浅浅淡淡的笑意,他沉声唤道:“通知下去,迎战秦王!”
一个副将领命而去,他的眸子里的笑意又浓了一些,又唤道:“来人,去将昨日里帮我解毒的大夫请来!”他要告诉她纵然他不想打仗,但是他却并不是懦夫,也不是没有半点本事,如果他要打的话,也决不会输给玉修。
一个侍卫领命而去,过得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那侍卫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回摄政王的话,我将军营里找了个遍,没有找到那个大夫!”
乔悠然不由得一惊,问道:“她不在军营里吗?”
侍卫答道:“不在,不过有人看到她被一个穿黑衣的女子带走了!”
乔悠然的桃花眼里满是寒意,沉呤了片刻之后,命人取过纸笔,他沉思了片刻之后,提笔一挥而就后道:“你将这封信送给秦王,要看着他亲自拆开后才可回来!”
又沉声唤道:“来人,军营里来了奸细,命令各部澈查奸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大夫找出来!”
时值正午,两拔人马也打的有些乏了,俱都回营了,战场上一片偃旗息鼓之象。
午时过后,那个侍卫还未回来,也未找到舒欣的踪影,乔悠然不禁有些焦急起来,那双桃花眼里也没有往日的沉着稳定,眸子里多了一分焦虑。
正在此时,丁流景又带着一拔人马在营前叫阵,乔悠然的眸子里不由得染上了点点怒意,玉修也欺人太甚了吧
一个副将连滚带爬的带着一个人头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低泣道:“摄政王,秦王欺人太甚!”
乔悠然一惊,见那个人头正是他派去给玉修送信的侍卫,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险些将牙咬碎,怒道:“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做的实在是太过份了!来人,备马,我要好好的会会传说中的战神!”
一时间,两军阵前战鼓喧天,震耳欲聋!
这一阵直打到日暮时分才算停歇,战况较上午要惨烈的多,比方俱都损兵折将。
第二日一大早,又是一惨激烈的撕杀,双方似杀红了眼一般,午饭都没有吃,直打到傍晚,才各自鸣金收兵。双方阵前却是都有损伤,谁也没有讨到谁的便宜。
丁流景气愤至极的将战盔扔到玉修的面前,怒道:“命人攻打营寨,可是敌军一出来,就又撤军,敌军撤军了,我们又上前攻打,老子打了十来年的仗还从来没有这样打过,玉修,你到底要做什么?”
玉修的眸子里满是寒意,淡淡的道:“乔悠然说舒欣被人捉走了,你信不信?”
丁流景微微一怔,眉头也皱了起来道:“舒欣在乔悠然的军营业之中又怎么可能被人捉走,他只怕是要将她据为已有吧!”
玉修的眸子微微一寒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欣真的在他身旁的话,依她的性情只怕会搅得天翻地覆,乔悠然必不能安宁。可是你我攻打了两天却没有见到半点异常,这中间只怕是真的有些问题。”
丁流景的眸子里多了一分考量,他人也冷静了许多道:“你的意思是说舒欣真的被人捉走了?”
玉修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机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若是有人敢动她一根毫毛的话,我必会那人死无葬身之地!”说罢,手中的拳头紧握,他拿在手中的白纸也变成了点点粉末。
丁流景的眸子里也闪过一抹寒意,玉修又道:“我已命暗部的人马在查找她的下落,可是却并没有在乔悠然的军营里找到她。所以她要么被乔悠然藏了起来,要么真的如乔悠然所言,她被人劫走了。”
丁流景叹了一口气道:“那么这场仗还打不打?”
玉修的眸子里寒茫一片道:“打!怎么可能不打!明日里你带兵狠狠的和乔悠然打一仗,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也想看看她到底在哪里!”他的眸子里有一抹深沉,那深沉里满是思量。
他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是太过任性了,等将她找到之后,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番!
丁流景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一笑。
如此打仗连续了三日,乔悠然坐在营帐之中只觉得心里烦乱的很,丁流景这般打战的方式实在是有些古怪,一时猜不透他的意思,他趁着众士兵在休息时,在军营之中随意走动。
突闻得军中前线传来的喧哗,心里不由得一惊,忙施展轻功奔到喧哗之地,不看还好,一看只吓了心惊胆战,舒欣被人高高的悬挂在高台之上,身子摇摇欲坠,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起身便欲去救她,可是在听得身边的将士的呼声之后,他的身形又停了下来,
到得此刻,乔悠然终是明白抓走舒欣之人的真正意图了,他的那双桃花眼里寒霜满布,手中的拳头也握的极紧。他很清楚的知道,不管他是否愿意,这一次他终是要与玉修真正的为敌了,也不管他是否愿意,这场仗又以另一种方式打了起来。
而军中将士对秦王的愤恨,他又如何才能平息这场被人克意煽动的怒火?
而当他看到朱雀时,他的眸子里寒意更加重了些,他上次去劫舒欣时,曾利用过朱雀,可是此时朱雀显然也被其它人利用了,他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