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泽以为伽蓝香和普通的那种催情药没什么差别,但是这会儿看白小米越来越不对劲的模样,心里也急了,二哥的药都不管用的话,麻烦就比较大了。
“小米!小米!你听我说。”
伸手拍着白小米通红的脸蛋儿,猛然看到她猩红的眼眸,战天泽也着急了,她之前两次中的药分量都很大,但是用了解药之后过了两个小时就没什么事儿了,可是今天却很不正常。
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放进了浴缸里,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拧开了凉水的阀门,直接放进浴缸里。
看着手舞足蹈的白小米,战天泽跟着坐了进去,抱着她跟她说话,也不管她是不是听得见。
战天泽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不过这会儿他为了让白小米保持清醒,不得不把他小时候跟小四儿的事情抖了出来,因为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回忆了……
“小米,冷不冷?”
怀里一开始挣扎的白小米渐渐地清醒了一些,透心凉的水没有直接浇在身上,但是浸泡在里面还是够呛,虽然这会儿已经五月份了,不过这和岛上的温差还是很大,这会儿太阳一落山,就开始冷了。
“嗯……”
白小米全身滚烫,闭着眼睛所在战天泽怀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的人这会儿也累了,没什么劲儿再折腾了,但是伽蓝香的药劲儿却又上来了,凉水根本就压不住。
“我跟你说我消失的事儿吧,你想听什么?”战天泽抱着白小米,手放在她额头上,时不时的弄点儿凉水给她拍一拍,生怕她把脑子烧坏了。
“嗯……好……听你的糗事儿……”
白小米这会儿也清醒多了,知道她这会儿这样在智能咬着牙挺过去,不然她跟战天泽留在这里的话,就会成为敌人最大的筹码,战天泽肯定不愿意丢下她一个人走的。
“那就给你讲讲我的糗事儿。三岁的时候我跟小四儿被皇太后赶出了家门,直接送进了军营,和那些正规的军校生一起训练,不是少年军校生,是成年的军校生,都在十六岁以上。”
战天泽顿了顿,心底苦笑了一下,反正说了她也记不住的,也没什么……
“嗯……”白小米眯着眼睛听,她已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始终在发烫,而且是越来越烫了。
“三岁的孩子,本应该在父母跟前儿撒娇的岁数,被母亲遗弃了。小四那个时候很爱哭,每天抱着我要妈妈和爸爸,我只能跟她说,哥哥就是妈妈和爸爸,有哥哥在,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
战天泽看了一眼没什么动静的白小米,把她头上的毛巾取了下来,随手把她头发一盘,去了一根发卡固定住了。
这是小时候给小四梳头发学会的,他只会这么弄,因为小四头发太长了她也不愿意减掉,只能每天给她梳头发。
“过节的时候,别的军校生都会回家过年,可我和小四坐在军营门口,从天亮等到天黑,始终没有人来接我们回家,后来我才知道,爸爸来过一趟,但是因为皇太后说孩子不能娇惯,否则以后不会成器,撑不起战家的未来,所以爸爸把东西交给教官之后离开了,但是教官因为并不知道我们是战家的孩子,送过来的东西被别的孩子吃掉了。”
战天泽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事儿一点儿都没意思,于是侧了个身,把白小米也连带着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小米,你听得见吗?睡着了吗?”
伸手拍拍白小米滚烫的脸,战天泽的眼睛里已经只剩下想杀人的冷光,他过来了六天,显然收获很大,尤其是那个人见人爱的野蔷薇!
“嗯,后来呢?”
白小米迷迷糊糊的答了,她都听见了但是因为实在是没力气回答,所以就没吭声,心里却很痛很痛……
“有一次,一个孩子跟小四炫耀他过生日的时候他家里送来了一个蛋糕,小四就问我,蛋糕是什么,那头晚上原本有集训,我偷偷地溜出去想给小四买蛋糕,只是只有六岁的我不知道我们训练的深山里,出了部队的范围就没有路了,哪里买得到什么蛋糕……”
战天泽揉了揉白小米的小脸,见她看起来像睡着了,在她脸上亲了亲,在等一个小时,接应的人就会进来,到时候他们就能离开了。
“天泽,回去我给小四买蛋糕吃,告诉她……”白小米迷迷糊糊的想到了那个活的很自我的小四,想着他们兄妹小时候的经历,突然觉得她的生活简直是在天堂。
她虽然没有生在富贵家庭,没有锦衣玉食,但是她有个全天下最好的妈妈,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给她付出了大半生的女人!
“好,那我的呢?”
战天泽轻轻地揉了下她的脑袋,把她的头搁在自个儿肩窝里,捏着她的脸不让她睡着。
“给你做饭,大男人喜欢蛋糕吗?”
白小米嗤笑了一声,似乎觉得很幼稚,然后趴在战天泽肩上彻底的晕过去了。
咬牙坚持了三个小时,还是撑不住了。
下了马车后直接往后面的宫殿赶的珈蓝半途中被管家叫走了,因为今晚的客人似乎比较反常,好多客人都期待着最终的节目和最终的舞会公主的出现,野蔷薇似乎深得人心,所以客人们希望珈蓝快点去主持大局。
晚宴上,珈蓝的脸色很难看,他好几次想离开都被客人绊住了,而野蔷薇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和客人们谈笑风生,甚至一直到最后一支舞,珈蓝都是和她一起跳的。
舞会的公主是谁大家都不关心了,看样子他们说的没错,野蔷薇才是这所宫殿的女主人。
依琳领着客人们绕过宫殿,往岛后面的避风港去了,这个地方是珈蓝吩咐的,却也早已经在那些人的控制之中,他只是把他们送进来而已,换一个珈蓝。
晚上七点之后,白小米就始终是昏睡着的,期间醒来过一次,恰好是战天泽换了身衣服之后给她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