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小四揉着眼睛点头,累了一天了,她这会儿只想睡觉,别的什么都不想想了,迷迷糊糊的点了下头,跟着林潇上了车。
“包子,给你麻麻盖上毯子。”林潇瞥了一眼倒下就睡着了的战小四,无奈地摇头。
“是,爹地。”林包子短胳膊短腿的脱了鞋,踩在椅子上吧车后面放着的枕头和毯子拿下来,给战小四弄好之后,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站小四又看着林潇。
“爹地,我们回家吧,回爹地说过麻麻住过的家。”
林包子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就是他了,不能同时跟爹地和麻麻睡在一起,小时候没有过,长大了也没有。
林潇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沉默了,包子想什么他自然是知道,但是他也担心如果小四不高兴的话,他那么做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哎!算了吧,当我没说,爹地真是没用,还是等包子长大了把麻麻追到手娶回家当老婆吧,爹地指望不上了。”
林包子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又顺便在战小四脸上亲了一下,抱着他的奶瓶开始喝奶,有这么个不给力的爹地,他也是很犯愁的……
“林包子,你少给老子来激将法啊,你能娶个屁!她是你亲妈!”
林潇暴躁了,“啪”的把后视镜直接合上,一踩油门就发动了车子,直奔他的家,五年前他和战小四共同的家。
被教训的林包子抱着战小四蹭来蹭去的,时不时的在她脸上亲几下,听得林潇真想把这个占便宜的臭小子扔下车去,但是看到他手里抱着的奶瓶,一下子心又软了,毕竟这小子也挺可怜……
车开的很慢也很稳,两个小时的路程足足开了有三小时才到,车停在林潇家小区院子里的时候,战小四也正好睡醒了。
“麻麻,到家了。”
林包子蹭着战小四,巴巴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怕被抛弃的小狗,肉乎乎的挨着战小四的脸,缩在她怀里。
“唔,到了吗?”战小四抱着林包子做起来,瞥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心一下子就痛了起来,半晌没说话。
因为,这里曾经是她和林潇的家,他们曾经在这里一起等待小包子的出生,最终却变成了分隔五年,家破人亡……
“小四……你上去吗?”
林潇看着战小四的脸色都变了,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她的眼睛,只等着她说让他送她回家,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立刻开车把她送回世贸天阶旁边的住所。
“嗯,我累了一天了,上去吧,你顺便给包子再弄点儿吃的,最近他吃的挺多,这会儿肯定又饿了。”
战小四把林包子手里的大奶瓶放在一边儿,抱着包子下了车,朝着那扇她离开了五年的家门走去,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
林潇愣了一下,赶紧下车跟上,给战小四开门开电梯,然后又想了一遍家里是不是没收拾很乱……
林包子伸手拍了下林潇的肩,给他一个鼓励的眼色,看的战小四都想笑了,心里默默地叹气。
记忆中的那扇门依旧那么鲜亮,门上贴着的福字已经褪了色,但是却没有被主人抛弃仍旧在原来的地方,她甚至还记得当年她贴上去的时候笑着说过,等包子出生了,他们一家人会在一起贴第二年的福字……
“麻麻,爹地说只要麻麻肯原谅他,他会对你好一辈子,不会再让你流眼泪了。”刚走进家门,林包子趁着林潇关门的时间,悄悄地凑在战小四耳边说,生怕林潇不敢说出来,麻麻跟别人跑了。
战小四已经愣住了,这里的一切都还是五年前的样子,没有一点儿改变,再看看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她才想起来,他们俩其实领过结婚证的,之后后来分手之后自己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夜深了,特种兵总部门外的警卫突然接到换岗调令,门口缓缓地开进来一辆高等级的军车,直接朝一号楼楼下去了。
一个身着军服的陌生男人走上了四楼,而这个时候,战天泽本人正在紧急会议室部署着今晚的行动,用野蔷薇引珈蓝上钩的行动正在进行。
夜,十点。
特种兵总部驶出十几辆军用装甲车,由战天泽亲自带队,在转移野蔷薇的半途中设下埋伏,等着诱捕珈蓝。
与此同时,野蔷薇开始从特种兵总部转移,负责转移人犯的零三精神不佳上了囚车,和零四一道儿一左一右坐在宁婉清身边,全副武装。
一号楼里的警卫正好换岗,大约半分钟的空隙中,一名身着高级军服的男人已经从容不迫地走到了四零一的门外,手里取出一个自动感应指纹破解器轻而易举地把门打开了。
无菌隔离室外面的休息室里,战天寻睡得很沉,连续两日两夜没合眼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挑战,然而连续两日两夜不停地做实验,却让他这会儿彻底的陷入了昏睡……
陌生男人摘下头上的军帽,换上一身无菌隔离服,然后进了无菌隔离室,看里一眼呼吸机里昏迷不醒的白小米,叹了口气。
“展茜茜,我不惜自投罗网只是为了找到你,确认你是不是被野蔷薇害得全尸都没有,可恶你却骗了我……”
男人的拳握紧又松开,皱着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他以为这个女人很单纯,却发现她才是天生的演员,不仅毁了他最大的一笔生意,而且还毁了他的宫殿。
“我该怎么报答你让我看清楚野蔷薇的丑陋面目,或者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对我做的那一切?”
呼吸机里的白小米脆弱而苍白,小小的身体看起来很弱小,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珈蓝愤怒的声音她一个字也听不见,浑身的管子看起来很骇人,让珈蓝一腔的怒火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许久,他转身走到实验台前,取出来一支金属溶剂管,用旁边的注射器把金属溶剂里的液体吸出来,掺进了白小米的盐水瓶里。
他还是舍不得看着她受苦,哪怕是被变种的伽蓝香的毒所伤,他也不忍心看着她昏迷不醒,毕竟这个姑娘对他没有过半点的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