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有人爱有人宠的女人,一眨眼就成了一具死尸。
望着满地都是的红白脑·浆还有些溅到了身上,何德弯腰干呕了几声,没敢吐出来。
肆迕命看了看满手的血污,口中小声咕喃了一句:“该死,一下没掌握好力道。”
最近力量暴涨了太多,即使上他前世也差不多达到过这种程度,可还是一时半会无法完全掌控的。
想要攻击、发力自然是举重若轻,想要做那些精细的活举轻若重还是有些困难。
本来这一掌只能打掉她一颗牙,没想到直接把她给爆头了。
平时吃饭,那些器具也似乎是降解的塑料一般,脆弱不堪。
不过杀了人,他也没什么负担,前世这种人他杀得太多了,只是突然弄脏手,待会碰食物就有些反胃。
对这伙人也算是杀鸡儆猴,令他们不敢再有小动作。
何德有些吓得腿软,怎么这个杀胚突然就动手杀人,要是刚才那一掌掀在自己的头上,岂不是也魂归西天?
要是不喜欢女人你也别杀啊,这个他还没用过几次呢...
看到肆迕命朝他走来,何德吓得几乎想要跪在肆迕命的身前。
然而却见肆迕命伸出手,提起何德的衣领,用他的衣服擦拭自己的拳套。
感到身前的这个中年人在发抖,肆迕命嘴角上扬了几分。
“我说了我是只是来取些物资的,为什么要惹怒我呢?这样对大家都不好,你说是吧!”
何德连忙点头,“对,是我们被猪油蒙了眼,不该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激怒您...”
“带我去存放物资的地方。”肆迕命将手上的血污都擦干净了以后,松开了这个人的衣领。
“是,我们这就带您去。”何德低着头,仿佛狗腿子一般。
五个小弟也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拥着肆迕命进入了他们的营地之中。
一进营地,就有另外的混混开始起哄一般闹腾,仿佛过节一般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一些蜷缩在角落的幸存者,则是带着惊恐的眼神看过来,生怕有人对他们施暴。
也有的幸灾乐祸,看着肆迕命带着同情的目光。
“哦,老大又把肥羊带回来了~”
“怎么包漾没回来,这个骚货是不是又和外来的人搞上了?”
“怕不是已经被上了在外面穿衣服吧!”
“都怪我们没有填饱她,哈哈。”
跟在后面的五个混混都低着头没有回答,起哄的混混们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肆迕命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个“八街帮”加起来至少有十四个人,难怪可以控制人群,有占山为王的意图。
“这欢迎仪式顶别致的啊~”肆迕命冷笑了一声。
何德连忙呵斥:“都TM别吵吵,是贵客,要是那个不长眼的得罪了贵客就等死吧!”
随后满脸奉承地对肆迕命道:“是我对属下管教不周,对不住,对不住...”
混混们顿时不再闹腾,都有些疑惑。
这种时候了,哪里还有什么贵客,这个穿着白色战斗服的人为什么让老大如此尊敬。
那五个混混走前去,对着他们耳朵说了一番,所有人顿时噤若寒蝉,看肆迕命的眼神也开始收敛起来。
“你们这有多少人?有多少名清除者?”肆迕命背着提琴包走向了幸存者们。
何德连忙跟上来:“普通人有七十二,不,七十一个,清除者有十六个...”
肆迕命扫视人群,那些幸存者们都蜷缩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有人在小声抽泣,都是面如菜色,应该是很久没有吃东西。
他见到人群中有两个被绑得死死的人,捆在水泥柱上,他们身上满是淤青,低垂着脑袋,下巴上还满是已经凝结的血痂。
看来他们就是除了八街帮的另外两个清除者。
“他们是怎么回事?”肆迕命问。
“是昨天晚上来的,两父子,都是清除者,他们不肯加入我们,所以就...”何德边说边看着肆迕命的脸色。
“只是不肯加入就把他们打成这样?”肆迕命反问,脸色阴沉。
“是我们间因为食物发生了纠纷。”何德的脸上滑落一丝冷汗。
其实他已经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敏锐的六感察觉到了一切。
是说谎的味道。
他听见了里屋内发出了女人的哭声,以及各种混杂的气味。
还有不少铁锈般浓郁的血腥味。
昨天晚上应该是来了一家人,这个人的妻子肯定是被夺走了,两人反抗才被打成这样的。
肆迕命指着一个中年人幸存者问道:“你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们杀了几个人?”
被指的中年人将头稍微扬起,看着肆迕命害怕道:“我,我说了你们会打我吗?”
“没事,没谁会打你,说。”
中年人咽了咽口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昨天爆发灾难之后,幸存者们都躲到天达百货地下,然后八街帮的人带人杀进了这里,堵住了入口,将物资霸占,反抗他们的人都被活生生打死了,足有五个人,尸体都被拖到了下水道里。
凡是稍有姿色的女性都被他们轮流玷污,他们还派人守在入口处,经过的人也被他们骗进来,不听话就打服。
和肆迕命猜得差不多,那一家三口来,有人察觉是清除者,于是便演一出戏。
那个和八街帮一伙的女人叫包漾,直接在那个父亲的身上捅了一刀,一家人极力反抗,仍旧难逃厄运。
昨天的经历在幸存者看来简直是噩梦一般,说起来都心有余悸。
那时候他在外面布置护栏,看得一清二楚。
何德连忙说:“您别听他这一面之词,要不是我们杀进来堵住了入口,那些怪物肯定是会进来的,我们这还是变相的保护了他们呢,从他们身上索取些回报也没什么吧,都这种世道了...”
肆迕命冷着脸对何德道:“发生灾难,法律不再就是你们作恶的理由吗?在这个城市外面,人类社会还在有序地运作呢,看来和平时期这种事情你们也没少做吧!”
“我...”何德还想解释,可肆迕命没有理会。
肆迕命伸手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那个父亲的呼吸已经气息奄奄,身上的刀痕已经伤到要害,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活不久了。
他儿子的伤倒不是重伤,于是肆迕命掏出一瓶【恢复药水】,让人解下他,给他们二人分别灌了一些下去,他留了一个心眼,给那个年轻人多喝了一些。
又掐了掐年轻人的人中,便有苏醒的迹象。
“他的母亲呢?”肆迕命盯着何德问道。
“在里面,我这就去把她带出来...”
何德暗暗擦了擦冷汗,他不知道肆迕命这玩得是哪一出,这么强的人,为什么要救这种素不相识的人。
难道他是什么“圣母”吗?同情心泛滥,还是自诩为救世主了?
之所以救这一家人人,实则是肆迕命另有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