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一共有五个:蓝、烈、晖、珊珊、言蹊。
后面两个和蓝已经做过笔录了,至于烈一开始他就没有被警察认为是嫌疑人,原因很简单:来到现场的警员都是烈那个小队的。
不过他被卷入命案的原因更简单:就是住这附近,下来买点菜的。
而蓝的不在场证明,根本不用去查监控。大概七点四十时,烈在门口的冰箱前边选饮料边打电话,碰巧扫到了刚进门打着哈欠的蓝,两人还打了招呼。
所以真正的嫌疑人就只有后面三位——各位警员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监控还是要看的:
七点二十左右,被害者去上了个厕所,这期间,就只有一个晖去上过厕所。
之后晖出来了。
然后就在晖进入视觉盲区时,监控系统被黑了,所有监控都一并罢工。
然后大概七点四十时,监控恢复运作。
之后接近八点时,晖再次上了一趟厕所,言蹊紧随其后,之后只听一声尖叫,烈首先跑了进去,之后,警方便接到了来自自己上司的电话。
再后来,八点十分左右,警方到达商场,并立即封锁了现场,法医前去检查尸体。
之后红就来了。
……
蓝打了一个哈欠,将钱放在收银台上,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咖啡。
烈在一旁思考着。
“好苦……怎么样?大警官,想到了什么?”蓝看着紧闭的办案处的房门,咂了咂舌,将目光转向烈。
“嗯……言蹊和珊珊。”
“什么?”
“这两个当中有一个是凶手。”
“……那晖呢?”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现场有冰系能量的痕迹,晖是……火都人。”
“冰系……我们冰城人?”
“对。”
“嗯……那你们是不是抓人的时候还要问一下冰城?”
“问你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怕冰城人会不满,毕竟我只是王者,不是王室成员。在他们眼里,火都人就是敌人,哪怕不打仗了也还是会对你们心生不满。”
“那你呢?”
“我从小到大一直在圣灵城,不懂世事。”
虽然蓝没有直面回答烈的问题,烈也知道了她的答案。
一个不懂世事的天真单纯的丫头,怎么可能会对火都心生不满?
不过这话他可就说错了,蓝不是什么天真单纯的丫头,相反,她已经知道了凶手,因为在她的心里,嫌疑人只有一个。
不过,她还是挺想知道烈的答案的。
“那你觉得这两个当中,凶手是谁?”
“言蹊。”
“为什么?”
“因为珊珊小姐的悲伤不像是装出来的。更何况,那是男厕。”
蓝挑了挑眉,没做评论。
她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就凭这些就认定凶手吧?那自己的风评岂不是会被害?不过就她眼底的戏谑,基本可以肯定,凶手是另外一个人。
毕竟从一开始,烈就只怀疑过一个人是凶手。而言蹊,是另外一种怀疑。
……
其实从一开始见到这五位嫌疑人的时候,红的心中就只剩下两位。
一位是哆哆嗦嗦的言蹊,还有一位是哭哭啼啼的珊珊。
蓝和烈不用说,至于晖……
“你怎么在这。”红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同样面无表情的晖,问道。
“你问谁都是先问这个问题的吗?”晖挑了挑眉,“我是圣母派来送你点东西的。”
“你什么沦为她的跑腿机器人了。”
“与你无关。”
“什么东西?”
“一封信和一句话。”
“说。”
“她说:‘要和人家小姑娘好好相处哦’。”晖将信交给红。
明明是一句语调上扬的句子,硬生生给他说的冰冰冷冷的。
红:“……”
晖把玩着刚刚买的笔,等待红开口。
“你觉得凶手是谁。”
“珊珊。”
红挑了挑眉,看着晖,微微眯眼。
“我不相信你没注意到,那个言蹊和冰城王者之间微妙的关系,明显两人认识,而我无意间注意到这两个人的习惯很像,很明显两人认识了多年,且很有可能在之前同居过很长时间。”
“而冰城王者在你面前故意提起那个珊珊和被害人是男女朋友关系,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确认,说明她是故意把你的怀疑引到珊珊身上。身为一个王者,我不认为她会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
“再者,言蹊给我的感觉,不一般。”
红就静静地看着晖,眉毛越皱越紧,想起了第一次看到言蹊的时候。
明明那个人身体大部分被蓝遮挡,只知道他暴露在视线里的小半个身体还发着抖。但是红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言蹊在蓝的背后打量自己——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好奇,而是警惕与戏谑。
刚刚给言蹊做笔录的时候,有一瞬间,这个哆哆嗦嗦的男孩释放出了他的能量。
虽然只有一瞬,但是红知道,这个男人,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