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溺宠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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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孤身反击

闻之,阿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狠毒的女人他见过,狠话他也听不少,不过就是垂死挣扎罢了。“对了,老大说,不许对你用麻药。”

不用麻药,是想疼死她么?这人是有多恨她,要谋她孩子的性命,还要她切实体会。哼!算盘倒是打得精,算得毒,可惜呀……“我保证,你的老大会跪在我面前求饶,很快。不过,在这之前,你会先付出代价。”

长孙凝平躺着,四肢被缚,淡淡诉说,但阿桑却感觉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似架着一柄修罗弯刀,随时会被收去脑袋。阿桑不由得打个冷颤,一定是错觉,不可能的,二十多岁的女孩怎么能有如此恐怖的气场。阿桑,别紧张,一定要办好,拿去她肚子里的孽种,给她狠戾的教训,不然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别怪我!”这话是对长孙凝说的,也是对即将失去生命的胎儿说的,这么做,他也只是奉命行事。人生在世,太多身不由己。

话落,阿桑抬手去脱长孙凝裤子。长孙凝目光一凛,这条路可是你自己选的,才要叫你别怪我,傲娇的黑道医生。

“你!”

这个“你”字的音刚出口,阿桑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瑟瑟的眼看着自己五花大绑,捆在门板床上。前一秒还是掌握他人命运的傲娇的黑道医生,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给手术器械消毒的片刻自己就被人给收拾了,轮为砧板上的肉,而且对方还是即将接受手术的年轻孕妇。

此时,阿桑心中惊恐大过惊讶,金边眼睛掉落,他的高度近视眼向外凸出,比死鱼眼还要难看几分。他想大声喊,叫赵六他们进来,但可惜,下巴一早被卸,只能干着急。他已躺在门板床上半天,但还是不是接受自己被俘的事实,更无法相信。明明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眨眼功夫,她就恢复自由之身,好像从不曾被束缚一样,而他根本就没看清她是如何做到的,奇了,会缩骨功不成?

长孙凝捡起金边眼镜,好心的为阿桑戴上,因为她要叫他看清后面将发生的事,并且深深印入脑海,成为有生之年挥之不去的梦魇。

先是活动下四肢,后理了理褶皱的衣服,长孙凝一手拄着门板床,居高临下,俯视着阿桑,“怎么样,后悔吗?”长孙凝一脸清纯的浅笑,犹如静放幽兰,清清淡淡的语气如风似烟,飘渺虚无,却实实在在淬满嗜血夺魂的不解之毒,“别想耍花招企图要那些废物来救你,他们救不了你,不听话的话,你会死的更快。”

阿桑只能惊恐的看着长孙凝,拼命点头,似乎是在保证,他一定会乖乖听话,请求放他一马。他只是个为黑道效力的医生,医术还算过得去,喊打喊杀根本不是他的专长。

他怕死,更怕眼前这个看似无害,却不动如山,动似火掠,心思深不可测的女人。仅仅是那一招,脱逃、卸下巴、捆人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宛如演练过成百上千遍,他就怕得要死。要是她的手再往下点的话,就不是掉下巴,而是断脖子了。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不是行家,但却常常见到行家,所以是花把式,还是真功夫,尚且分得清。额滴那个妈妈咪呀!老大看上的是神马女人,这么彪悍,他造吗?自己真是倒霉,率先当了冤大头,呜呜……

现在,阿桑已经根本顾不得猜想长孙凝怎会有如此凌厉的身手,一心只想着怎样能躲过一劫。冤有头,债有主,我是奉命要拿掉你腹中的孩子,可还没动手,没造成实质性伤害,求求高抬贵手。阿桑开不了口,以眼神哀求。

对阿桑的识时务,长孙凝颇感满意,倒是个聪明人,但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后悔药,念起跟操作,与五十步笑百步的道理相通,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叫阿桑是吧,我说过,敢打我孩子的主意,会叫你生、不、如、死。”长孙凝的话轻飘飘飞落,随之,纤细的手指如同弹钢琴一般,漫不经心的拂过他周身各大关节,所过之处,皆能清楚听见“嘎巴嘎巴”的骨裂声,好像一首别出心裁的小夜曲,给森寂的夜晚一丝点缀。“放心,你们人人有份,我做人是非常公平的,你很快就能亲眼见证。”

痛!

骨碎,撕心,裂肺。

瞬间,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噼里啪啦”的滚落,阿桑痛得想嚎叫,却发不出声。他疼得几乎快晕厥,但长孙凝偏偏不让他晕,始终浅笑盈盈。魔鬼,她不是人,更不是个女人,碎人关节眼睛都不眨一下,力道之精准,手段之狠辣,估计老大也及不上十分之一二。

阿桑痛极了,怕极了,悔极了,但他表达不出,也无处表达,只能默默承受。眼前的女人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修罗死神。

看着阿桑痛苦扭曲的表情,长孙凝心中郁结稍稍缓解,自作孽,不可活,怨也只能怨他自己,哼!揉揉肚子,不是一般的饿,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宝宝啊!再坚持坚持,等妈妈把这些人渣,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就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好累呀!安逸太久了,真心有些不适应,长孙凝伸个长长的懒腰,但双手还没等放下,就听破板门“砰”的一声,从外面被踹开。她赶紧闪身到门板床的另一侧,面向门口,呈防御姿势站立,警惕性不错,反应也算灵敏。

后两句,她是评价来人的。

“呵呵。”长孙凝轻笑,她没笑别的,只是笑来人长得对不起观众而已。不知是不是看华子昂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看习惯了,觉得眼前那张黑脸很滑稽,还有些眼熟儿。

率先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将长孙凝“掳”来的黑鬼。他第一个窜入破屋内,但却没有下一步行动,双手抱肩,如一座山似的戳在那儿,连长孙凝的笑,都恍若没听见。

“怎么回事?阿桑,搞什么鬼,让你赶紧给她手术拿掉孽种,你磨磨蹭蹭的跑床上干什么?”赵六喝斥道。

“啊……呜……”阿桑痛得死去活来,听见赵六的声,似是觉得救星到了,仗着胆子不要命的挣扎,发出些奇奇怪怪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