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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天魔临世 幸存者

渐渐地,炽热的光芒从左动眼神中再度闪现,他耸耸肩,摸摸鼻子,最后挠了挠头皮,摇头叹道:“老兄,再想那么多干嘛,不如现在陪我打一场,也好解解心头的闷气。”

他们两人间的对话甚至不是用传音,而是以大神通者间独有的转瞬神念之法加以沟通,所以说了那么多,一旁的秋亦河和方成均只见到左动没事装酷地负手而立,好象是在发什么呆。

方成均还不大明白状况,悄悄地问:“老秋,这个傻呼呼的家伙站在这里干嘛,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发呆?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搞得老子都快糊涂了。”

秋亦河瞪了他一眼,方成均个子要比他高上五公分,但身材却非常瘦削,两个人的身高和同龄人相比都已显得颇为高大,十四岁的年纪,看上去倒有点像是十七八岁。

“笨蛋,老子是被那家伙……哼,那位老大救下来的,刚才他娘的这里居然出现了一条比水桶还粗的蟒蛇,差点就一口把老子吞了下去,唉,真是流年不利啊,幸亏这个老大出现了……”

方成均直盯盯地看着秋亦河,忽然放声大笑:“哇哈哈,哈哈哈哈,老秋,你是不是眼睛花了?还是脑子糊涂了?水桶粗的大蟒蛇……哇哈哈哈!”

秋亦河一脚揣了过去,怒道:“他娘的,老子说的话你还不信,老子知道你笑什么,这一片地方以前连只野狼都没有,可他妈的那条蟒蛇是真的……咦,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片丘陵上,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大片原始森林一样的地方了?”

他奇怪地转着眼珠四处打量,被他一提醒,方成均也吓了一跳:“是啊,真怪,他娘的,老子以前从来没看到有这样的地方啊,啧啧,要是以前有这么好的原始森林出现,老子早就拿把枪去打猎了……”

“等等等等……这事情不大对头……他妈的,我们该不是撞鬼了吧……”

没等两人回味过来,左动与神秘修行者间的较量却已经开始了。

无数股细微的漩涡仿佛自水平面上缓缓凸生而出,呈极怪异的扩散姿态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两人间的空间碎裂成了千万片平面,但四周的一切,却毫无异状。

如果此时有一个修行相当高深的修行者在这里,肯定会吓得叫出声来,这种随心所欲地揉碎空间,将一个平面空间打碎成无数层次的能力,已经强横到难以想象了。

甚至对于左动来说,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以这般诡异的力量争斗,要知道,不要说是一般的修行者,即使是对修行者来说强横异常的金吾卫,他也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纯粹依靠着本身强横的力量,便足可压制。

一股微风沿着无数面破碎的空间掠起,卷出两人力量笼罩范围外一寸,便发出如怒雷般的轰鸣,刹那间,大地开始震颤,一片小小的微风,竟然使得天地刹那失色。

秋亦河与方成均两人视线再度一片模糊,似乎又回到了大雨滂沱中,突然间身前响起一阵沉闷的交击声。

交击声忽远忽近,泥水已经渐渐落定,两人睁眼望去,只见原拉左动立身处一个阔有丈余深达上百米的大洞,一团模糊的身影翻翻滚滚纠缠在一起,不断地传出沉雷般的闷响。

两人大骇,暗想这两个家伙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怪物,竟然如此厉害。互望一眼,当下便欲开溜,这正是两人惯常所用的保命大法。

“蓬”地劲气爆炸,左动踉跄着落地站定,面上一股鲜红一掠而过。

两人举目望去,登时双目发直,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也和左动一样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他的面容很清癯,就像是中国古代山水画里的人物,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无法形容却又真实存在的飘逸气息,一张脸上黑漆漆的眼珠闪闪发亮,让他整个人显得很年轻,但仔细看时,却又会从中发现似是经历了无数沧海的疲倦。

方成均却呆住了,这个中年人,正是把自己好好虐待了一遍的男人,只不过此刻身上已换了一套衣服,那套衣服正是他偷偷从一家名品店里偷来藏在山洞里的阿玛尼西服,衣服相对于他的身材还有些大,穿在这个神情姿态和古人差不多的中年人身上,却像是量身定做,但不是人靠金装,而是这套阿玛尼衣服沾了中年人的光,就算是顶级的男模穿上同一款式的西服,也没有这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穿着看上去舒服自然。

“娘的,这个老头不会是从哪个深山里已经隐居了几百年的家族里跑出来的什么世家子弟吧?”

秋亦河的这句话提醒了方成均,的确,这个望去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身上,拥有的就是一种经过了几百年沉淀而滋生出的优雅气度,和西方那些历史悠久的贵族家族中的人有点点近似,但又比那些家伙多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好,痛快!”

左动拍了拍手,这次他直接从口里叫出了声,这个神秘修行者强横的力量让他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两人打到后来,索性就像江湖中人拼起了拳脚,连体内的力量都不动用了。

中年人一声长笑:“想不到我古尔烈还有这样的精神陪人玩拳脚,不过实在是畅人胸怀,哈哈。”

天际落雷已经停下,风吹过了林间,带来一阵阵初春的清新气息,两人衣角飘拂,迎着长风猎猎作响。

忽然间左动左脚小小地有一个移动,细微地几乎看不出来,只是两人都落在对方气势掌握之中,这一丝的痕迹引起的却是变换天地般的剧烈反应。

古尔烈双目中光芒如电,突然一拳击出,尘泥四溅,这夹带着强横霸道的力量的一拳击落点竟是在这面前的地上,秋亦河与方成均骇然对望,心想莫非是他不要命了又或者疯了,没事冲着地上撒气。

左动暗暗服气,心想这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们果然都有一手,自己踏在刚才破碎的一点空间碎片上,对方立刻发现了这个时机,幸好现在不是生死争斗,不然自己恐怕就扳不回局面了。

伸手指天,左动轻轻一叱,空中雷电急闪七记,澎湃的混沌之力冲涌而出:“逐魂而往,断神之生,试试我的灭神手。”

大地上的泥石就像是海洋中的波浪,一浪浪地翻涌着,一波过去,附近的大地、山脉、河流,每一处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巨石粉碎,花草枯萎,鱼翻白肚……

雷电蓦然劈下,变化着的一切又仿佛时间倒流般重新恢复过来,顺着逆刚才方向而动的震颤波浪,粉碎了的巨石重新凝合,枯萎的花木又恢复勃勃生机,江河中死去的鱼虾忽然又开始活蹦乱跳。

毁灭的力量到尽头处便是生命源泉,灭神手一击,对抗着古尔烈轰出一拳同时,将被这一拳破坏的一切生机,都尽数逆转过来。

逆天夺命,对他们来说,已只是区区小事。

到了这时,原本只想给随心藤找个合适寄主的事早就放在一边了,能够碰上这样的高手可是极其难得的经历,左动心里还偷偷转着一个念头,有没有可能和这个古尔烈“不打不相识”,再增多一个老哥,反正,众神界和诸秘界间的混乱眼看又将重新泛起,自己不知还会惹上什么麻烦,多一个古尔烈这样的超级强者,就多了一分保命的本钱。

“左老弟,这两个小孩子的潜质很不错……”

这个声音通过转瞬神念传进神识中时,左动差点兴奋得大叫出声,自己刚刚还在转这个念头,没想到古尔烈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当“老哥”了,他连连点头,嘿嘿地笑道:“是啊是啊,忽老哥,小弟我也是看中了一个才跟着来到这里,不然还碰不上老哥呢!”

古尔烈其实对左动也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设身处地想一想,一个超级强者几千上万年来都自我禁锢在法阵里,一出来就撞上一个修为相当的年轻强者,又没有敌意,而且说话也很合自己胃口,哪有不生出恍如知己之感的道理,纵然是站在最顶端的修行者恐怕也不能例外。

这就同当兵的是一个道理,当兵三年,看见老母猪都会当成美女,都是出自一样的经历。

“封神之阵里我还留了点东西,正好改变一下这两个小孩的体质,两人一个木属,一个火属,都过于纯粹……”

左动发了道神念过去:“老哥,你看着办吧,不过这么小的孩子,教起来可也太麻烦,小弟刚好创建了一个宗门,在地球上也算是有点局面了,正好把这两个小家伙送过去,老哥你就趁着闲暇的时候教上几手。”

他这等于是把古尔烈套在了镇神宗上,自己看中的小孩曾经修行过的宗门,小孩子年纪小,自然会在宗门里结识几个朋友,一旦这个宗门有事,古尔烈也不好意思不管。

“开!”古尔烈忽然长啸一声,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劈在古树后的密林中,狂暴的劲风疯狂般吹刮起来……

方成均小手紧紧地抓着地上残留的草皮,整个人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面上一副惊心动魄的表情,叹道:“果然是比老子还要厉害的高手,他娘的。”

秋亦河左望右望,却偷偷附嘴到方成均耳旁道:“这次有死无生,我看这姓左的家伙实在是没多少活命机会,那个穿着阿玛尼的老家伙如果杀了姓左的,恐怕为了杀人灭口也不会容我们活命,现在不如先逃走再说,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最好是叫人再寻不到我们。”他本是想叫左动“小贼”,只是念着初次见到黑衣人时自己所受到的震撼,那种惊天动地的力量,这才终于收住了口。

方成均骇得张嘴结舌,差点在地上跳了起来,口中一颤道:”小河,那,那怎么办啊,我全听你的,跑路吧。”

两人搀扶着站了起来,身上尽是泥水,看上去就像是两只离家出走的小动物。

只是两个却还偏偏要在面上露出一两分未来不世高手的动人风度,摆摆手向着状似“激斗”中的左动和古尔烈两人道:“咳,两位不要急慢慢打,我们兄弟俩去去就来,只一会儿的工夫,喂,姓左的你可不要死啊,等我们两兄弟去吃饱喝足后再来找你,到时一定助你一臂之力,哈哈哈哈,老子们去也!”

两人踉跄着移步,跌跌撞撞地往着林子深处走去,也不知是往哪个方向乱走一气,待到实在是累得不行停下来的时候终于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

只不过这两个小家伙却不知道,原本正打得激烈无比的左动和古尔烈,此刻正悠闲地聊着。

“老哥,那两个小家伙不会迷路吧?”

古尔烈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意:“放心,我已给两个小家伙的神识中加了点东西,不管两人怎么跑……跑路,都会朝着我设下的封神之地而去,封神之地的入口已经为他们开启……”

左动耸耸肩,索性也不再去管这些小事了。

两个小家伙走得疲累欲死,刚躺下地,方成均突然大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颤声叫道:“有,有狼。”

秋亦河懒洋洋地躺在地上起不来,叹道:“放心吧,离我们这么远,哪能一下子把我们给吃掉的,再说现下就要我站起身来还不如杀了我吧。”

方成均嘟嘟哝哝地重新坐下,过得一会问:“你说那个老家伙,是不是已经在到处找我们想要杀人灭口了?”

两人楞楞地坐了一会,忽然一齐大叫,飞也似地从地上再度爬起,你手我手地紧牵在一起,再度为了自己可爱的生命而努力拼搏,尽管四只脚下像是灌了铅般沉重,但仍是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口里更是大惊小怪地怪叫。

方成均一面奔跑一面更不忘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贼狼都是在晚上才出来猎食的。”

忽然两人又一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惨呼声中两人身形早就已经消失不见,过得半晌,一声呻吟从地底下传来:“哦,我的天,竟然会有一个这么深的洞,幸好没摔死,不然也太怨了。”

两人总计四手四脚朝天,正用一种呆滞的眼神望着洞口上湛蓝的青天,方成均好似已经死去了一般,一动不动,秋亦河拿肩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后者立时痛呼,抱怨道:“小河子,你想害死我啊。”

秋亦河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妈的,你找死啊,敢用这种太监的名字来叫老子,小心我一拳把你K死!”顿了顿,又奋然说:“靠,我想通了。”

方成均面上露出看到怪物的惊骇神情,嘿嘿道:“你想通什么?真是说笑,现在连命有没有都不知道,还想个头啊。”

秋亦河喃喃自语:“我们必须先找到一条溪流,旁边就是源江,这树林里的溪流应该多数是往源江流去,再说有水就有人,这是最基本的道理,沿着林子里的溪流走一定不会出什么大错。”他居然把自己看武侠小说得出的经验总结搬了出来。

方成均怀疑地道:“那如果这条溪流流向的是别的方向呢?他妈的,你可别拿这些见鬼的东西来骗我!”

秋亦河若无其事的说:“那就重新再走回来过,反正总有一条是往源江去的,只要我们到了源江那也就认得路了,今天最惨的是没有太阳,不然就好走多了,也不会迷失了方向。”

方成均差点晕倒,辛苦地喘气:“混蛋……你,你没搞错吧,就这样什么也没弄清楚乱走,说不定我们本来只是离正确的方向差那么一点,被你这一乱走就要流落到天南地北了。”

秋亦河哈哈一笑,他平常不大笑,今天却已经笑了多次,实在是有点异常,方成均有点不可思议地伸手抚摩着他的额头,最后道:“还好没发热,不然我会以为你有病了,没事笑得这么低俗下流可不是件好事。”

秋亦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拉硬拽着方成均站了起来,奋然向着大坑上方前进。

“哎呀”,又是一声惊叫响起,方成均从离地已经有一丈左右的高处跌了下来,幸好洞壁是倾斜着向下,是以只是滚得浑身发痛却没伤到筋骨,若不是这坑洞是沿着顶部向下收口的,只怕两人早就在跌落时已经没命说话了。

秋亦河已经爬上了两丈,望望洞口还是高不可攀,大概还有两丈的距离需要克服,只是下面的方成均却是哼哼唧唧地仍是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秋亦河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上爬,口中笑道:“方成均你是不是还没在娘胎里喝足奶?出了娘胎没牛奶喝也不会连这点路都爬不上去。”

方成均大怒:“小子你拽什么拽,不就是爬得比我稍微高一点,如果不是老子今天没吃足喝饱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显威风。”

秋亦河慢悠悠地回头道:“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事理呢?说是没用的,做才能叫人心服。”

方成均大怒下登时发力往洞壁上狠冲,竟是被他一下子跳到了离地两米多高的一块突出岩石上,当下洋洋自得地道:“怎么样?”

秋亦河哪里有力气管他,“啊”地一声往上急爬,只是山泥越是到上面越是松软,毕竟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泥土都为雨水浸透了,即使是嵌入洞壁中的小岩石被两人一摇晃也是摇摇欲坠。

一声惨叫,这次却是轮到了秋亦河“砰”地一声掉落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他一时也是再没有力气站起,只能用呻吟来发泄肉体的苦痛。

哈哈,方成均还未笑多几声,自己也是又落了下来,这次两个难兄难弟终于又并排地横躺在一起,大有亲密无间的态势。

远远观察着两人的左动忍不住微微发笑,这两个小家伙,要比自己年少时活跃多了,看着看着倒像是看见了小时候的情景重演。

古尔烈沉吟着叹了口气,左动有点奇怪:“老哥……”

古尔烈摇摇手,笑道:“和你一样,就像是在这两个小东西身上看见了自己的从前,说起来,我的经历和他们更为类似,小时候,我也当过小偷……”

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监视下的秋亦河翻了个身,呻吟着说:“果然是从遇上那个姓左的恶毒家伙后就再没有好运了,难道这次是真的要困死在这个地方。”

方成均两眼望天,忽然闪闪发光:“如果我们也能像他们那样飞上天去就好了。”

“谁让你妈没让你生出翅膀,这种废话留着自己梦里去说好了,笨蛋!”秋亦河破口大骂,心想都快要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这种精神去胡思乱想。

忽然间,洞壁上的沙子簌簌掉下,秋亦河目瞪口呆地看着变化,在密林中古尔烈的遥遥操控下,封神之地的入口已经悄悄开启。

秋亦河伸指在洞壁上划来划去,忽然间像是触电般弹了起来,一脸震惊,好一会才吃吃地说道:“天,我们有救了。”

方成均一愣:“你说什么?”

秋亦河喜极大呼:“我们有救了!”

两人四手四脚再度忙活起来,不停地拍打着泥墙,沙子簌簌地不断下落。

那泥墙很有多凹凸之处,坑坑洞洞遍布,秋亦河的手东摸西蹭,一时间还没有大的发现,方成均有点灰心,哀声叹气:“这次看来还是死定了,只怕我年纪轻轻就真的要离开人世再摸不到女孩子柔软的小手和腰肢了,天哪,你为什么如此狠心待我,我到底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

他自顾自地在那边说个不停,大有激动之情,秋亦河直是恨不得有哪只鸟的嘴尖利一点将他嘴给啄啄烂。

正在这时,他在墙上探索的手忽然似是碰触到了什么硬物,冰冷凝实浑然不似泥土岩石,他举目望去,却见泥墙上有一处的颜色似乎颇深,与别处有些许不同,他大喜之下加紧挖掘,那泥石随他手指簌簌下落,不一会竟显露出一个黑色的铁板,秋亦河叫道:“还不过来帮忙,这次能不能活命就要看它了。”

方成均哭喊声突然停顿,手脚并用地爬将上来,呼着粗气道:“哪里哪里?”一双贼眼左右溜动。

秋亦河没好气地道;“不会自己看么?这块铁板后面若不是通道我们就没活命了。”

两人加力挖掘,泥石纷纷落下,不一刻显露出了真正面目,却是一个阔有半丈高有一丈的大铁门,铁门的下端已经破损,露出一丝裂缝。

秋亦河举起拳头,砰砰地敲了起来,铁门厚实的回音响彻整个空间,方成均望了又望,哀叹道:“这下完了,这么厚的门,只怕就是我们搬一把大铁锤过来也是白费劲。”

秋亦河心头火起,拿拳在他头上狠狠一捶,嘿嘿道:“这就是大铁锤了。”

方成均怒道:“你打我的头干吗,将来我吃饭的家伙还要靠它呢。”

秋亦河凝神望着铁门下端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忽然伸手在底部的泥土上加力挖掘起来,那土质竟是分外疏松,一触手下纷纷掉落,不一会儿铁门下端周围露出了一整块的岩石,秋亦河颓然松手,就那么什么也不顾地头上脚下倒了下去,方成均惊呼声中两人一道滚落土坡,方成均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秋亦河闭起双眼大叹:“完了!”

方成均全身一震:“真的是没办法出去了么?”

“天,救命啊!”

秋亦河呻吟着道:“别叫了,再叫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方成均废然坐倒在地,呆呆地怔了半晌,呜呜地道:“小河,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摸到过女孩子的小手,就这样叫我去死我怎么甘心呢!”

秋亦河怒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摸过女孩子的手啊?”

方成均哈哈惨笑道:“是极,我们两兄弟果然是同命,连这种事也是这么惨。”

秋亦河一动不动地躺着,两眼中却渐渐有喜悦的色彩浮现,最后哈哈笑道:“老方你上当了。”

他忽然一跃而起,发疯般冲到坑洞的土壁上,手里抓着一块尖锐的石头,狠狠一记凿落在铁门底部的土石上,似乎有火花溅射,那看似一整块的岩石竟然崩落了一片下来,沿着土壁滚落,最后掉在方成均脚前。

方成均怔怔地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满面狂喜。

这时哪里还理会刚刚被秋亦河欺骗的事实,疯子般从地上抓了块石头抢前和秋亦河一起狠狠地敲打着岩石,一时间生存的喜悦充塞了两个人的心头。

两人突然停手,在这初春寒风料峭的天气里,汗水却早已满脸流淌。

秋亦河却早就将头从那用双手凿出的小小石缝中探了进去,这里的岩石极为奇怪,上部的石头都是非常坚硬,惟独愈是到了底下却愈是松软,被两人狠命地凿了一通,竟然打出了一个可以让两人勉强将头伸入的小洞。

秋亦河望得一会,探出头来道:“里面看不清楚,我们先进去再说,就算是有什么怪物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方成均点头表示赞同:“那是,总比在这里饿死强。”他的心里还在转着别的念头,这个古怪的洞里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什么藏宝洞吧?说不定自己一进去,还能吃到什么神奇的东西,一下子就变成了会满天乱飞的神仙。

两人互望一眼,秋亦河伸掌在方成均肩头一拍,当先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

寂静中轻轻地“啪”地一声,方成均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片光明,定神望去,却见自己置身处竟是一个走道,背后便是那扇曾经叫两人魂销梦断的铁门。

秋亦河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这里有点奇怪。”

走道的截面是一个圆形的建筑,只是底下立脚处才平坦一片,秋亦河正立身在走道的另一端,在他身旁的墙上一列闪闪发光的晶体正闪烁着夺目的光芒,秋亦河发出一声赞叹:“老方你看,我们还真的撞上狗运了,哇靠,这么一大堆的宝石……不,不像是一般的宝石,反正不管是什么,只要我们能够搬出去,马上就能成为亿万富翁。”

方成均伸伸舌头,一脸惊骇,一下子见到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任是谁也难免目瞪口呆,更何况是这贪财到可以忘却生命危险的家伙。

秋亦河皱皱眉,向前行去。

方成均登时大呼小叫道:“小河,慢走,先把这墙壁上的宝石给采下来再走不迟。”

忽然间一声痛呼响彻走道,秋亦河回过头去,正好见到方成均身上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顶上的宝石闪烁的光彩却波动剧烈,方成均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一脸痛不欲生:“他娘的,光能看拿不到手,我干!”

秋亦河哈哈一笑,一路向前行去。

走道左拐右转甚是复杂,两人强忍着饥饿一路走去,转了半晌已经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又是一个拐弯,两人只差没有手脚并用地爬过,一起举头望去,竟是全身一震。

只见前面的通道却已经由原先的一条变成了五条,每一面都是幽深黑暗,仿佛内里隐藏着不知是什么怪物魔兽。

方成均张口结舌地问:“我们往哪条路走才好?”

秋亦河呻吟一声,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就此晕了过去,辛苦地道:“我怎么知道。”

脑海中神识似乎被一股力量撩拨了一下,秋亦河头脑一热,当先抢入了一条巷道内,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慢慢传到外面:“怕什么,最多就是死,若是不死那就是发达了。”

方成均一听发达两字登时胆量大增,咬咬牙发狠:“豁出去了,小河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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